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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9

長陸奧〈漫漫長路的終點與起點〉終章‧前篇

艦これ#長陸奧(陸奧98週年下水日紀念)


清晨時落在額間的輕吻與睡前的晚安吻不同,總是由早起的陸奧負責。長門偶爾會被陸奧的吻喚醒,有時候是因為她撥開瀏海的輕柔動作,有時候是因為唇瓣輕觸額間的溫暖觸感,但更多時候,她都要等到陸奧進入浴室梳洗後才會因為隔著牆壁傳來的細碎聲響而緩慢甦醒。
日光照例於太陽升起後穿過窗簾透入房內,沿著牆壁印出一道明亮而狹長的軌跡,尚未完全清醒的長門睜開朦朧的雙眼,恰巧捕捉到時鐘走過六點的瞬間,她沒有意識到這這個時刻所代表的意義,只是翻身將陸奧的棉被揣進懷裡,短暫掙扎後又闔上眼睛。

長門一直都沒辦法與同寢的陸奧一樣早起,雖然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和陸奧一同在清晨的鎮守府中慢跑,或等秘書艦的晨會結束後與她共進早餐,但這艘擁有Big seven稱號的戰艦始終敵不過獨佔柔軟大床的誘惑,總是要等鬧鐘鈴聲斷續響到最後一刻才肯從被窩裡爬起,而那時通常已經是早晨八點過後、陸奧離開房間許久的時刻。也因此,儘管她們同居的時間已經超過兩年又三個月,早餐約會卻仍然沒有被列進這兩艘長門型戰艦的例行公事之中。

由於沒有其他表明想要接手舍長職務的艦娘,長門至今仍是第一宿舍的舍長,她維持著兩年多來的習慣在起床後先巡視了宿舍的各個樓層,確認一切正常才前往間宮食堂用餐。上午八點至十點間是大多數艦娘起床吃飯的時間,食堂客滿的情況並不少見,長門在愛荷華及沃絲派特的邀請下坐進了窗邊的四人桌,剛睡醒而衣衫不整的大和型二號艦則在不久後加入她們。愛荷華與武藏的早餐一直都是長門的兩倍份量,和只喝濃縮咖啡的維內托型或總是用麵包解決的俾斯麥相比,長門自認自己的食量在戰艦之中應該不算小,但她從來都無法理解愛荷華和武藏為什麼每餐都能吃下兩人份的食物,難道這就是她們精力過剩而總愛惹事生非的原因?

話題在長門喝起豆腐味噌湯時從宿舍中的八卦轉到了最近剛結束的大型作戰,武藏仍然對出擊次數比預期中還少而耿耿於懷,愛荷華則開起玩笑說她們可以陪她去演習場做飯後運動,卻在下一秒被沃絲派特毫不留情地拒絕,那雙藍得太過鮮豔的眼睛很快便轉向長門,溢滿期待的視線讓長門完全認同陸奧將愛荷華歸類在犬科動物的理由。儘管她並不介意陪這兩艘下手不知輕重的同伴進行砲擊訓練,但不巧的是她今天已經答應鳥海要去作戰室幫忙處理冬季作戰期間累積下來的行政業務,因此長門也只好苦笑辜負愛荷華的期盼,委婉拒絕了這項絕對會妨害消化的飯後運動。



捷一號作戰在歷時數個月的時間、動員鎮守府中超過半數以上的艦娘參戰後,總算在三月即將結束時進入尾聲。鎮守府並沒有因此清閒下來,在投入大量資源與人力的作戰結束後需要收尾的事不比戰前的準備少,改修工廠的工作區仍被不少等待維修的裝備佔領,除此之外還得約見作戰期間出擊過的成員逐一調整艤裝,光是這兩件事就讓明石與整備班的成員忙得焦頭爛額,更別提還有新成員的裝備資料需要進行分析。

負責維護鎮守府運作的作戰室也同樣忙碌,除了協助工廠向總部提交補充裝備與耗材的申請之外,儘快調配遠征隊好讓過度消耗的資源恢復到安全線上也是首要任務,藉由幾場檢討會議所列出的戰力培訓與裝備改修計畫在幾日短暫的休息後陸續展開,新到任艦娘的訓練則交由各艦種的負責人進行。為了補足作戰室人力不足的問題,六位秘書艦除了增加值班時間之外,也請經常在忙碌時期支援作戰室的長門和妙高接手了一部份的行政業務,以便在最快的時間內讓鎮守府恢復備戰狀態。

「我把作戰記錄和本月計畫送去給提督喔。」長門將整理完並裝訂成冊的資料拿在手上,向目光貼在電腦螢幕上的鳥海知會後走去隔壁的司令室,她踏進採光良好的司令室時提督正在桌前振筆疾書,似乎也被秘書艦們交代了一些工作。

「啊,長門,我正好有事要找妳,把門關起來。」

「怎麼了?是什麼不能被聽到的事嗎?」長門對這個奇怪的要求感到困惑,但還是依照提督的要求將門關上,她把手上的資料遞給提督,換來一本比A4還大一點的深藍色冊子。

「妳忘記啦?妳之前不是來找我申請這個嗎?上頭的核准這幾天終於下來了,我原本還擔心趕不上預定的時間呢,幸好花點小錢就可以解決。」提督邊說邊旋轉起辦公椅,小孩似的行為讓長門露出一個苦笑。

「抱歉,還特地讓您破費,從我的軍餉裡扣掉吧。」

「沒關係啊,就當是我給妳們的禮物,打開來看看?」

長門低頭檢視提督給她的本子,以證書夾而言算是相當低調的款式,深藍色的封皮除了紙張本身的紋路之外沒有其他繁複的花紋,邊緣鑲上的金屬飾片也只是簡單的素面款式,被當成畢業證書隨意塞進書櫃一角也不稀奇。她小心翼翼翻開封面,書頁內側貼上了黑色的襯紙與藍色緞帶,左右兩端則各夾著一式兩份的結婚證書,從海軍總部申請到的制式文件上只存有必要的欄位,但這樣的簡樸樣式卻格外具有真實感,長門來回看著證書上字跡工整的兩個名字好幾次,確認沒有任何錯誤後才闔上那份文件,將視線再度移到她的提督身上。

「謝謝。」

「不客氣,簽完記得各交一份回來給我,要送回總部才算完成手續。」

「我知道了,在那之前能請您幫我保密嗎?」

「我不會說出去啦,我都特地繞過大淀和陸奧自己送公文了,當然就是要幫妳保密啊。」提督笑著說,又想起什麼而翻找起了她的抽屜,從一個白色的紙袋裡撈出兩個深藍色的絨布盒子。

「戒指的盒子,裡面的東西妳去找明石,她會跟妳說怎麼做。」

「唔?意思是要讓我自己做嗎?」長門困惑地看著提督打開其中一個盒子,裡面還真的什麼也沒有放。

「這樣很浪漫吧?」

「我是不否認啦,但還真看不出您是浪漫主義者呢。」

「這話真失禮耶。說起來,我原本是打算要和陸奧結婚的喔!如果妳沒在那個時候到任的話,現在戴著戒指的就不是大淀而是陸奧了呢。」

提督這聽起來不像玩笑話的發言讓長門冒出冷汗,她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令人震驚的事,不過既然都已經把結婚證書給她了,應該是沒有要再對陸奧出手的打算了吧?長門忐忑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女性,對方罕見地以嚴肅的表情回應了她的視線。

「妳會好好珍惜她吧?」

「我會的,以我的名字保證。」

「那麼、戰艦長門,陸奧就交給妳了。」提督把戒指的盒子遞給長門,正在執行秘書艦業務的長門就這樣麼捧著結婚證書與戒指盒回到作戰室,幸好看不過去的鳥海起身從書架上翻出紙袋要她把東西裝好,長門的計畫才不致於在還沒開始前就被自己公諸於世。



與明石約定好的日子是長門難得沒有勤務也不需出擊的休假日,她提著伊良湖特製的羊羹在下午前往改修工廠報到,穿過廣場時天空正巧下起了綿綿細雨,帶著悶熱氣息的雨水令長門想起陸奧出門前落在她耳邊的叮囑,那艘細心的秘書艦總是不忘在梅雨季節替長門準備雨傘,或在冬日早晨為她打理好禦寒衣物。這些瑣碎的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她們日常生活裡的平凡光景,就像她每晚都會坐在床沿替陸奧仔細梳理頭髮,或邊與她閒聊邊為她按摩僵硬的肩膀一樣。她喜歡這樣恰到好處的平衡,不全權由一方依賴著另一方,而是在能力所及之處為彼此付出,這樣剛好的愛情對她們而言都很舒適。

長門踏著輕快的腳步加快速度,順利在手上的紙袋被雨水打濕前抵達改修工廠,明石喜歡甜食這件事情是她從五月雨口中聽來的,工作艦對口味的喜好與那頭鮮豔的髮色十分符合,讓長門沒多加煩惱便選出了適合做為伴手禮的點心。她在尚未踏進門口前就看見工作艦埋首在工作檯之中的背影,那頭及腰的粉色長髮垂在背上,明亮的顏色與改修工廠灰暗的色調形成強烈對比,讓明石成為這個空間裡難以忽視的存在。

「我來了,明石。妳正在忙嗎?」

「唔?不算是,我正在研究賈維斯的裝備,她帶來的探信儀挺有趣的。」

「妳說從英國來的那個孩子?」長門把羊羹放進茶水間的冰箱,打算等正事結束後再配著熱茶食用,明石似乎為了替她保守秘密而支開了整備班的其他人,讓改修工廠較平日安靜許多。

「是在說她沒錯,但妳可不能稱呼人家孩子喔,賈維斯比妳早七年下水呢。」明石快速在腦中計算了她們的艦齡差,丟給長門一個極具衝擊性的事實。

「這種感覺還真是怪異。」

明石點頭同意,從桌上翻出一件圍裙丟給長門,她把英國驅逐艦的124型反潛探信儀移開後要長門到工作檯前坐好,自己則從置物架底層抽出一個紅色工具箱,金屬製的箱子碰到桌面時發出了低沉的聲響,似乎裝了不少東西在裡面。

「不過,其實我還挺意外的。」明石抬頭看了長門一眼,對方已經將圍裙穿到身上,還熟練地在腰際綁了一個蝴蝶結。

「意外什麼?賈維斯的年紀?」

「不是啦,是由妳來求婚這件事,我一直以為會是比較積極的陸奧先開口耶。」

「在妳眼裡我們的關係是那樣嗎?」長門苦笑,懷疑自己在明石的印象中仍是從前那艘不諳世事的遲鈍戰艦。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啦,總之是件好事,恭喜妳。」粉紅色的工作艦檢視起工具箱裡的內容物,將稍晚會用到的工具逐一排放在工作檯上。

「妳覺得陸奧會答應嗎?」長門又問,接過明石遞給她的油性筆和尺。

「她要是不答應我們才會嚇死吧?妳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妳應該比我還清楚陸奧的想法不是嗎?我倒覺得陸奧早就有這個念頭只是在等待妳開口,那傢伙平常明明是個講求效率的行動派,不曉得為什麼遇到和妳有關的事就會變得如此怯懦,妳又不會拒絕她。」明石聳聳肩,不懂那正是陸奧最介意的問題。

「但這樣的陸奧也挺可愛的吧?」

「會這樣認為的大概也只有同樣身為Big seven的妳了。」至少明石個人是不會把這個形容詞用在輕微碰撞就能使她翻船的戰艦身上。

「也是啦。」長門笑笑,沒打算舉出具體的例子來說服明石,獨佔陸奧不為人知的一面總是讓她感到滿足。

「那我們就開始吧,夕張六點就會回來了,得在那之前完成呢。我準備了幾種材料,妳先選個妳覺得適合的寬度,然後按這個表上面的尺寸畫好記號。」明石將長條狀的銀白色金屬遞給長門,她端詳一陣子才選出一種,按照明石記錄在紙上的數據畫上記號。

「這是陸奧手指的尺寸?」

「對啊,左手無名指。」

「為什麼妳會知道?」長門好奇地問,雖然她大概也猜得出明石是透過什麼方式得到這個資料,畢竟以工作艦身份進行的調查通常都不會被艦娘拒絕。

「艦體檢查的時候測量的喔,用製作制服手套的理由來量的話誰都不會起疑呢!比叫妳趁陸奧睡著的時候偷量還實際多了。」明石的說法讓長門完全沒有否認的餘地,畢竟她總是比陸奧還早陷入沉睡,要取得這項資訊的難度和出現誤差的可能性都比工作艦高出許多。

「確實是,但大淀沒有戴手套吧?」

「嗯?為什麼突然提到大淀?」

「看到這些工具的時候我就在想,大淀手上的戒指應該是妳做的吧。」長門抬頭看了粉紅色的工作艦,對方露出一個有點複雜的表情。

「是那樣沒錯,可惜不是我替她戴上的。」

「我好像不該問這種問題,抱歉。」

「沒事啦,過了這麼久我也快看開了。但妳可要親手替陸奧戴上戒指喔!這個工作是說什麼也不能讓給別人的,不然可是會後悔一輩子呢。」

「這是身為過來人的建議嗎?」長門苦笑,雖然明石總是裝出不以為意的態度,但長門多少還是看得出她對大淀和提督以任務名義登記結婚一事耿耿於懷,就像提督提起原本要和陸奧結婚的計畫時她也是嚇出滿身冷汗。

「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成為專家呢。」工作艦勉強笑開,又遞給長門一個沉重的塑膠盒,裡面排滿頂端刻有英文字母的柱狀金屬,看起來像是能夠印出文字的工具。

「確實是個不太好的經驗,妳沒有想過要拒絕嗎?提督應該不至於沒問過妳的意見吧,畢竟妳和大淀交往的事也不是秘密啊。」

「我也不曉得我當時是怎麼了,可能是以為我們之間的愛情可以超越世俗的價值觀吧?我是真心認為就算不立下這種契約也可以和大淀走得長遠,但果然還是無法不去在意。」明石頹喪地將頭撐在桌上,越過凌亂的桌面看著長門暗紅色的雙眼,下一秒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不過至少大淀的戒指是我做的啦,這一點有讓我覺得比較能夠忍受,雖然她不知道就是了。」

「妳沒打算告訴她嗎?」

「或許某天會吧。妳有想在戒指上刻字的話可以用這個敲上去,這裡有備用的材料可以練習。我是覺得不難啦,但歪掉了就無法補救了,小心點哦。」明石拿起對應的工具示範給長門看,在形狀不規則的金屬薄片上工整地敲出了OOYODO幾個字。

「這兩件事情被妳放在一起說,聽起來實在很令人害怕。」

「果然吧?我不是故意的啦,但說不定和誰交往這種事也是這樣吧,有時候走偏一點就很難回到原路上,和維修裝備不同,令人沮喪呢。」

「嗯...

「啊、抱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忘記妳不擅長應付這種話題了。」工作艦笑著擺了擺手,她不太常與整備班的成員聊起這些話題,但不曉得為什麼看著長門認真卻溫和的臉龐就什麼都說出來了,或許是因為知道她不會隨意將自己的煩惱告訴別人吧。

「沒關係,有些煩惱還是說出來會比較好吧?我會聽妳說的。」

「妳就是這一點令人安心呢,說不定陸奧是因為這樣而喜歡上妳的哦?」

「為什麼話題又轉回我這裡啊?」這回換長門苦笑起來,若是老實告訴明石陸奧愛上自己的主因是她身為長門型一號艦的關係,肯定會讓眼前這艘工作艦受到不小驚嚇。

「開玩笑的,無論是什麼原因都好,只要能一起走下去就可以了吧。」

「妳該不會是真的和大淀發生了什麼事吧?」長門擔憂地問,但她前幾天才看到明石與大淀融洽地在食堂共進晚餐,今天早上遇見大淀時也沒發現什麼異狀,為什麼明石現在一副面臨分手危機的苦悶表情?

「沒有啦,我們還是很恩愛啊,只是忽然覺得有點羨慕,能夠和誰相愛並結婚對於作為武器而存在的我們而言應該算是最好的結局吧?」

「或許吧,不過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話,我倒覺得結婚比較像是是一種新的開始。」

「為什麼?人家不都說結婚是戀愛的終點嗎?」

「因為如果用終點來形容的話,不就表示到這裡為止就結束了嗎?」

「所以妳覺得維持現在這樣的狀態不好嗎?不然何必要有個新的開始?」明石又問,她的眼睛顏色和長門看慣的綠色眼瞳十分相似,散發出來的感覺卻與陸奧完全不同。

「也不是那個意思啦,只是覺得似乎到了可以進行這件事的時間了,以這樣的理由結婚很奇怪嗎?」

「那可能要看妳對婚姻的定義是什麼樣的吧,如果要說是共同建立家庭,同型艦之間的關係原本也就相差不遠了,妳會特地想做這件事表示它有某些特殊的意義吧?」

「我想應該是這樣沒錯。」

「所以結婚和交往對妳而言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啊...我想應該是代表著,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努力兩個人一起度過、不能再輕易放棄或逃避,和交往時比起來多了一些責任?」

「這和現在相比沒什麼差別吧,畢竟妳對陸奧一直都很認真不是嗎?」

「是沒錯啦,妳的標準還真嚴格,不然妳是怎麼想的?」長門苦笑,這彷彿是在提親的場面詭異得難以言喻,令她猶豫起是否該趁現在泡一壺熱茶並端出羊羹,用甜食收買遲遲不答應這門婚事的粉色工作艦。

「對我而言結婚大概比較像是宣示主權的概念吧,妳不覺得交換戒指就像是宣告彼此互相屬於對方嗎?」就像留在頸子上的吻痕一樣吧?明石又補充,隨即想起儘管長門型制服的布料如此單薄,她卻不曾在她們身上見過肌膚之親後留下的痕跡,這在大型艦之中可是非常稀奇的事。

「妳的說法確實是挺貼切的,但就算我和陸奧結婚也不表示我能夠擁有陸奧吧?」

「那妳為什麼要和陸奧求婚?難道不是想確保她完全屬於妳嗎?」

「那倒不是,我覺得自己可能是希望她能夠感到安心吧,想讓她知道往後的日子我也會陪在她身邊,以及她對我而言一直都會是獨一無二的。我希望能用語言之外的方式傳達這些事情,或許和妳剛才說的宣示主權有點類似,但我之所以想和陸奧結婚並不是要她成為我的所有物,而是想告訴她從今以後我只會屬於她。」

「這樣的理由妳可以接受嗎?」長門過了幾秒後又問,換得明石寬心的微笑。看來自己是通過測驗了吧?黑髮戰艦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下次霧島或金剛來質詢的時候她有安全的答案可以參考。

「其實只要妳有認真想過這些事情我就放心了,陸奧對妳而言是真的很重要吧?」

「非常重要。」

「那就好,妳能夠這樣珍惜她,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有意見的。雖然現在說這話有點太早,但請妳們一定要幸福喔!」

「不是一定要讓她幸福?」

「那是霧島或鳥海會說的話吧,我就不搶她們的台詞了。再說,結了婚卻只有一方幸福是不行的,所以妳也要幸福才行啊!」明石笑著說道,把剛才用來示範的槌子還給長門。

「這倒也是,謝謝妳。」

「那、事不宜遲,我就傾盡全力教妳做出完美的戒指吧!」明石拎起桌上的線鋸甩了幾圈,又恢復成平日充滿朝氣的模樣,稍微放心下來的長門這才將注意力轉回手中的銀白色金屬,一面想著陸奧一面將自己的名字刻了上去。


〈待續〉


感謝閱覽。

雖然距離上一篇相隔了一陣子,但其實這一章裡的某些部份是這個系列最早動筆、為了紀念陸奧改二所寫的,但沒想到最後改二的低速戰艦竟然不是陸奧而是武藏,讓本提督受到了不小打擊。(不過武藏終於穿上衣服還是很令人欣慰)

遊戲最近進入二期了!高解析度使得每次進入母港都被浴衣模式的陸奧閃瞎雙眼,她用手上的長門布偶來宣示主權的意味實在太強烈了、我一定要放上來給各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