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Iowa & Warspite
「來,給妳。」沃絲派特拋給躺在床上的愛荷華一個小盒子,美國戰艦反射性地伸出右手,沉甸甸的絨布盒子隨即落入手中,讓她從剛培養好的午睡氣氛中瞬間清醒。
「這該不會是……」
「妳一直很想要不是嗎?我拿到提督的許可了。」沃絲派特很意外她竟然沒有表現出驚喜的樣子,她很確定愛荷華經常用羨慕眼光偷看陸奧或大淀的婚戒,那肯定不是自己會錯意。
「但是這樣好嗎?納爾遜和皇家方舟不會同意吧?」愛荷華握住那個小盒子,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它。她當然知道裡面是什麼,也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但她不確定收下之後會不會打破英美兩方勢力的微妙平衡。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吧?況且納爾遜和方舟也無權過問這件事情,妳在擔心什麼?」沃絲派特說這話時儀態依然優雅,但倘若她不需要維持這無謂的矜持,她絕對會送給愛荷華一個大白眼,以示她對這段對話的不滿。
「我只是不想造成妳的困擾。」愛荷華解釋,把盒子打開又關上,弄出喀拉喀拉的吵雜聲音。
「那也許我們打從一開始就不該愛上彼此。」沃絲派特自嘲,不曉得愛荷華的自信和驕傲都去了哪裡,這艘意氣風發的美國戰艦只要在她面前就是這副過於溫馴的模樣,讓沃絲派特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下了什麼魔咒。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妳也知道納爾遜不喜歡我吧?我不希望妳們為了這個爭吵。」至於對這件事情同樣很有意見的科羅拉多可以交給薩拉托加來說服,愛荷華倒是不怎麼擔心。
「愛荷華,我不在乎納爾遜是怎麼想的,我只在乎妳怎麼想。請誠實告訴我妳的答案,如果妳不同意,我保證不會再拿這困擾妳。」
「噢,我愛妳,沃絲派特。我愛妳。」愛荷華說了好幾次,伸手要對方過來,她知道自己又惹沃絲派特生氣了,她總是很擅長這麼做。
「為什麼我們總是這樣?」英國戰艦嘆氣,放軟姿態坐到愛荷華身邊,她們總是對事情有不同的意見,小至某些單詞的母音該用a還e,大至作戰策略的執行方式,總要經過一番冗長的辯駁才能得出結論。
「也許英國人和美國人原本就不合,妳記得波士頓那件事嗎?」
「我記得,那實在太浪費了。」沃絲派特皺眉,不敢相信美國人竟然浪費這麼多珍貴的茶葉,甚至還讓可樂這種飲料流行在世界各地。
「噢、天哪,那不是重點好嗎?」愛荷華翻了白眼,她要說的才不是茶的事呢!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沃絲派特解釋,暗自感嘆她們的玩笑話總是對不上頻率──是因為自己太老派還是愛荷華太年輕?她總是想不透這點。
「但我不會這樣對妳。」她從愛荷華手中取回盒子,把裡頭的銀色戒指拿了出來。「我保證不強迫妳接受任何妳不願意的事,就算是這枚戒指也一樣。」
「我知道妳不會。」愛荷華笑起來,她就是愛她這一點,所以儘管她們的宗教與價值觀並不相同,她仍然被沃絲派特美麗而正直的心所吸引,就連自己的驕傲都願意放下。
「所以呢?妳要和我結婚嗎?」
「當然,親愛的。這是我的榮幸。」她親吻她作為誓約的證明,這次沒再提起納爾遜或皇家方舟,但或許她會找個時間好好提醒那些英國船,她們的婚禮上除了紅茶和葡萄酒之外,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可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