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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9

VicSara〈海平面彼端〉08

艦これ#Victorious#Saratoga


方舟很快就兌現承諾,在與薩拉托加談過話的幾天後,就替她安排了和勝利號見面的機會。也許是考量到她們之間的關係尚未明朗,或是想避開前來圍觀的閒雜人等,方舟挑選的會面場所不是交誼廳或食堂,而是機庫後方人煙稀少的小花園。

那是個晴朗卻帶著寒意的傍晚,即使不太怕冷的薩拉托加,赴約時也得在制服外多加一件飛行外套才不至於冷得發抖。這讓她猜測起方舟或許是為了替勝利號製造隨時都能撤退的理由,才會在這種天氣還刻意安排她們在戶外見面。薩拉托加從來都不覺得皇家方舟是精明到會算計這些事的人,但無論如何,對方想要保護後輩的心情確實透過這些方式傳達給她了,因此薩拉托加沒有抱怨,反而還提早到約定的地點等待。

食堂組的成員把這座腹地不大的花園闢為種植香草植物的區域,直到前陣子都還能見到她們定時來摘採,如今那些植物卻因為天氣轉冷顯得了無生氣,只剩幾株耐寒的品種仍在寒風中頑強抵抗。薩拉托加坐在牆邊的長椅等候,幾個月前與勝利號重逢時,這裡的秋季才剛開始,沒想到一晃眼就過了兩個多月。這點時間不算太長,卻幾乎超越了她和勝利號一起在太平洋航行的日子,帶給她一種許多事都將因此而改變的預感。

她們都還是船的時候,薩拉托加對勝利號的感受不像現在這麼鮮明,她能感覺到這艘年輕的航空母艦態度開放,也知道對方樂於進行新的嘗試,但對於方舟指出的那份憧憬,無論是當時或現在的薩拉托加都一無所知。她不曉得那些感情是原本就存在她們之中,還是在獲得這副軀體後才產生出來的,不過成為艦娘的勝利號顯然和她們所有人一樣,對於表達自己都有了更人性化的方式。

她想起她們在這裡的重逢,那絕對稱不上是完美的情況,首先她喝醉了,再來是她忘了英國艦通常並不如她們這般熱情,於是她初次送上的熱烈擁抱被無情拒絕,還讓勝利號誤以為她是個毫無節制的醉鬼。薩拉托加向來不怎麼在意別人的評價,唯獨面對勝利號時,她發現自己並不甘願被誤會成嗜酒成性的糟糕大人,於是她極盡所能地在之後的會面中展現身為秘書艦的專業,想要洗刷不慎遺留的負面形象。她一度以為自己的計畫很成功,沒想到卻在訓練的日子裡宿醉缺席,讓勝利號對她生了一頓悶氣。那天回去後她把行事曆上所有和勝利號相關的訓練日期都做上標記,努力在每一次碰面都用行動挽回名譽,一段時間後她們的關係才終於好轉。

從這時開始,她所認識的勝利號不再只是從遠方借來支援的幫手,而是共同生活在鎮守府裡的夥伴了。她喜歡這樣的關係,也喜歡勝利號純真又直率的個性,然而她不確定勝利號向她傾訴的那份喜歡是不夠認識這些情感所造成的誤解,還是1943年那兩個月對當時的勝利號太過新奇才會產生的錯覺。

這些事情讓薩拉托加深深感受到自己身為前輩的責任頓時多了幾分,她的其他後輩——那些一輩子都掛著星條旗的美國空母和戰艦——從來沒有對她投射出這種情感,因此她直到成為艦娘的第五年才終於遇到這個難題:她該用什麼力道捧起這份喜歡,又該如何替勝利號保存到她真正能理解這些事的時候,再將這份感情好好交還給她?

薩拉托加還未從苦思中得到答案,約定的時間便這麼到了,她抬起頭,見到勝利號沿著機庫的外牆朝她走來。身形纖細的英國空母穿著灰藍色的毛料大衣,衣領外還捲著一條圍巾,似乎不太擅長應對這樣的寒冷天氣。薩拉托加起身上前,發現勝利號在她們沒有見面的這一週裡改變不少,不只修剪過瀏海,臉上的神情也比她記憶中的模樣成熟許多。

「嘿,好久不見了,妳好嗎?」薩拉托加率先開口,在兩人之間只剩下半公尺的距離時停下腳步。

「還算過得去,妳呢?我聽到一些很誇張的謠言,妳沒有怎麼樣吧?」勝利號神色擔憂地問,不曉得為什麼,無論在哪個版本的謠言裡她都是被欺負的角色,並沒有像薩拉托加一樣受到眾人的責難。

「習慣就好囉,反正不久之後大家就會忘了嘛,別太認真就好。」薩拉托加聳聳肩,勝利號卻為此垂下腦袋。

「抱歉,都是因為我說不要見面的關係……」

「嘿,這又不是妳的錯,該負責的是那些吃飽太閒亂說話的人,妳不需要道歉啊。」薩拉托加努力阻止自己去摸勝利號的頭,順著她的關心切入正題:「我們沒有見面的這幾天,妳有想通什麼嗎?」

勝利號搖頭,沮喪地答道:「不算有,我還是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妳比較好。」

她不得不承認,用工作淹沒自己對整理思緒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身為秘書艦的薩拉托加顯然很明白這一點,朝她露出了一個苦笑。

「那妳有變得沒那麼喜歡我了嗎?」

「也沒有,」勝利小小地嘆了一口氣,「我猜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見不到妳反而讓我更在意妳了,怎麼會這樣呢?」

「畢竟吃不到的最美味嘛……」聽完勝利號的答案,薩拉托加忍不住出言調侃,心裡還冒出一股非常不應該在這時出現的得意之情。

「但我又沒有把妳當成食物。」勝利號一臉困惑,顯然聽不懂薩拉托加的暗示。

「沒有嗎?不曉得是誰前陣子喝了酒就想和我上床?」

「那是兩回事啊,而且我覺得會讓別人有這種想法的妳也該檢討一下。」這下勝利號的臉上總算出現其他表情,她鼓起雙頰,把原本放在大衣口袋裡的雙手環到胸前,向薩拉托加表達了她對這整件事情的不滿。

「是是是,反正我就是個輕浮又不負責任的混蛋嘛……」

「我不是這樣說的,我只是覺得妳一直放出自己什麼都能接受的訊號,結果根本不是這樣,超狡猾的。」

「噢,對不起啦,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勾引妳……我不知道妳會喜歡上我嘛!」薩拉托加毫無歉意地朝勝利號眨了眨眼睛,讓英國空母霎時滿臉通紅。

「妳很故意耶,別這樣!」

「Why not?會讓妳的鍋爐承受不起嗎?」

「是會讓我很想揍妳。」勝利號語帶不悅,真的用拳頭去捶了薩拉托加的肩膀。這個舉動讓兩人在沉默幾秒後雙雙露出笑容,船艦時期稱得上是意外的行為,換成這副軀體後反而多了幾分令人懷念的親近感,一瞬間就敲碎了凝結在她們之間的冰層。

「那這個實驗還要繼續嗎?妳覺得我們不見面真的有幫助嗎?」關於這個問題,薩拉托加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這段時間她總是覺得心裡某處缺了一角,對勝利號來說想必是更難忍受。

「顯然沒有,唉,怎麼辦?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嗎?」

「可能哦,畢竟也沒人教過我們要怎麼處理這種狀況嘛,只能靠我們一起想辦法了。」薩拉托加樂觀地說,她相信即使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一定也有能讓她們好好相處的方式,絕非只能消極等候時間沖淡一切。

「也對,妳有什麼好主意嗎?或許我們可以制定某種規約?」勝利號皺著眉頭認真思索,提出來的方法卻讓薩拉托加哭笑不得。

「Like what?規定我不能靠妳太近,或妳不能說任何戀愛話題?N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能談論這些事,應該也能和以前一樣用自然的方式相處吧?」

「可以嗎?妳不會困擾?我是說,如果我對妳還是有那些感覺,難道不會讓妳很不自在嗎?」勝利號緊張地問,語氣裡透出的不安在下一刻就被薩拉托加的笑容化解。

「當然不會,親愛的,事實上我很高興妳願意讓我知道這些事,畢竟這些的確就是妳的感情,妳不需要假裝它們不存在啊。」薩拉托加輕柔地說著,雖然她無法回應這份感情,但她知道需要多少勇氣才能像勝利號這樣如實坦承自己的心意,因此她絕對無意忽視這份真心。

「我不太懂,妳的意思是,雖然妳沒辦法回應我的感情,卻能接受它們存在?」勝利號困惑地看著薩拉托加,身高比她略高一些的美國空母向她露出了非常溫柔的笑容。

「我想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吧,畢竟妳對我有什麼想法是妳的自由,這點無論是喜歡或討厭都一樣。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能找出比較平衡的相處方式,至少妳就不需要這麼勉強自己了。妳覺得呢?應該會比妳用工作淹死自己還要有幫助吧?」

「我想妳是對的,其實我很害怕沒辦法繼續和妳當朋友……呃,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勝利號不確定地問,一時之間不太肯定自己在薩拉托加眼裡究竟是什麼身份。

「當然是,妳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喔!我想或許比朋友的程度更多一些。」薩拉托加笑了起來,覺得勝利號自己發好人卡給自己的行為很是可愛,這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勝利號的腦袋,故意把那些用心梳理過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

「別這樣,我剛剛才整理過的……Saratoga!」

「又不會怎麼樣,等等再梳一梳就好了嘛!」被制止的美國空母沒有停手,逼得勝利號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

「不是這個問題,我的意思是……」勝利號不但越說越小聲,還紅著臉把頭轉開,讓薩拉托加感到更好奇了。

「是什麼?妳不喜歡我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勝利號支吾其詞,過了好一陣子才不情願地承認:「我只是覺得妳應該要更溫柔一點。」

「噢。」意料之外的答案令薩拉托加心頭一緊,那的確是她原本打算做的事,「但妳之前不是叫我不要對妳太溫柔嗎?怎麼忽然就改變心意了?這樣會讓我很難判斷該怎麼和妳相處耶。」

「少來,妳看起來超開心的。」勝利號沒好氣地瞪著薩拉托加,美國空母的表情雖然無辜,眼裡卻透出了藏不住的喜悅。

「因為我很高興能見到妳嘛……我可以這樣說嗎?會讓妳覺得困擾嗎?」

「不會啦,別再提這件事了,請當作我沒說過那些話。」

「哪些話?」薩拉托加明知故問,朝勝利號眨了眨眼睛。

「要妳別對我太溫柔的那些!從今天開始作廢了,不算數!」

勝利號又羞又怒地拉高音量,以為這樣就能制止薩拉托加胡鬧,沒想到對方卻張開雙臂朝她跨了一大步,嘴裡還嚷起了得寸進尺的要求:「那我可以抱抱妳嗎?我從剛才就很想這麼做了,只要一下就好,可以嗎?」

「這……我覺得不行,這有點太超過了——wait,妳是故意的吧?妳再這樣我要回去囉!」

「好啦,對不起嘛,但我是真的很想念妳,謝謝妳願意來見我。」薩拉托加這才終於停止玩鬧,她伸手把勝利號柔軟的長髮梳理整齊,重新綁好被她弄亂的圍巾。

「說到這個,Ark之前明明對妳很有意見,昨天卻忽然叫我一定要來見妳,妳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勝利號好奇地問,皇家方舟直到三天前都還在調查哪個版本的謠言最接近事實,藉此決定該如何向薩拉托加算帳,沒想到昨天卻一反常態,不但替她安排了和薩拉托加的會面,還叮囑她務必要好好把事情說開。

「沒什麼啊,可能她終於發現我是一艘溫柔的船了吧?」薩拉托加笑著帶過,沒打算洩漏自己和方舟的談話。

「少來,妳們兩個很可疑欸,妳知道她和Sheffield在交往吧?妳可別對人家亂來喔!」

「我才不會自找麻煩……所以呢?我們這樣算是達成協議了嗎?妳決定不再躲我了?」薩拉托加打趣地問,為了測試這番話而往勝利號靠近了一小步,讓英國空母沒好氣地露出苦笑。

「我會努力,但妳也別再拿這件事情開我玩笑了,好嗎?」

「Okay, that’s a deal.」

兩人用日本式的作法勾了勾小指作為約定,為這段長達半個月、以冷戰或分手來稱呼都不夠恰當的事件做了收尾。直到這時薩拉托加才意識到,儘管她以為勝利號做出什麼決定她都能接受,但在內心深處,她其實是害怕自己可能會失去勝利號的。至於總算不用再壓抑自己的勝利號,臉上的表情倒是柔和許多,彷彿終於將這陣子積在心裡的煩惱全都放了下來。

「妳還要回去辦公室嗎?聽說這幾天比較忙?」勝利號看了看手錶,時間過得比她想像中還要快,天色已經暗到完全看不見夕陽了。

「畢竟快年底了嘛,不過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我送妳回去吧,這邊越來越冷了,還是妳想和我一起去吃晚餐?」薩拉托加試探地問,再度換得充滿歉意的婉拒。

「我今天和Ark約好了,晚餐。」勝利號頓了頓,向薩拉托加補充背後的理由:「其實是她怕我需要離開的藉口,所以先和我約好了。」

「哦……沒關係。不過那傢伙真的比我想像中還要細心耶,我最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完全不認識她,這種感覺實在是很怪。」

「我也覺得她好像不太了解妳,妳們明明當了這麼久的同事耶!難道英國艦和美國艦之間的關係不好嗎?」勝利號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會這樣,她服役的時候明明和美國艦有不少合作,來到這裡卻發現英國艦和美國艦之間除了訓練以外幾乎沒有交流。

「是不至於關係不好,只是我給Ark的印象從一開始就有點糟吧,其實也不能怪她。」薩拉托加聳聳肩,沒真的想過要弄清楚皇家方舟對她到底有哪些不滿。

「妳真的從以前就是個酒鬼耶,虧妳還有這麼正經的頭銜,妳為什麼這麼愛喝酒啊?」勝利號好奇地問,想知道薩拉托加養成這些習慣的背後有沒有其他故事。

「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嘛……妳會因此不願意和我吃晚餐嗎?」

「是不至於啦,」薩拉托加垂頭喪氣的樣子著實令勝利號哭笑不得,她想起前陣子拒絕薩拉托加的時候,這人也是一副失落至極的可憐模樣,趕緊主動提出下一次的邀約:「那我們改天約在鳳翔那裡?我一直很想念可樂加威士忌的味道呢。」

「真的?不過鳳翔用的是另一種威士忌,味道不太一樣喲!」

「沒關係。」勝利號不以為意,反正只要能和薩拉托加在一起,喝什麼對她而言都不是最大的重點。

兩人並肩前往歐洲艦宿舍,不算遙遠的路程在寒風底下顯得格外漫長,路途間的閒聊也隨著她們重新適應對方後逐漸熱絡,話題從天氣轉到彼此的近況,最後來到下個月的聖誕節。

「這會是妳在這裡的第一個聖誕節呢,妳會期待嗎?」薩拉托加看著走在身邊的勝利號,開始思索該準備什麼樣的聖誕禮物給她。

「不曉得耶,妳覺得我們還在聖誕老人的服務範圍裡嗎?」

「這很難說,」薩拉托加笑了,身為一艘航空母艦,她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妳有什麼願望嗎?我有一頂聖誕帽,可以當妳的聖誕老公公喔!」

「願望啊……和聖誕老公公共度一夜?這種的妳覺得怎麼樣?」

「噢,恐怕不太妥當,我想這對老人家的心臟不太好。」薩拉托加露出苦笑,實在是拿勝利號這種坦率的地方沒辦法。

「其實我們也沒差幾歲吧?再說願望原本就不一定會實現嘛。」勝利號也笑了,她不是真的想為難薩拉托加,但終於不用隱瞞自己的心情之後,她發現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其實還挺有趣的。

「可是我想幫妳實現嘛,妳再想想,沒有其他的?」

「這很難欸——」勝利號故作苦惱,一邊思考一邊欣賞薩拉托加焦急的模樣,美國空母很快就發現她只是在裝模作樣,伸手捏了她的臉頰。

「哪有這麼困難,妳總有一兩個想要的東西吧?」對此薩拉托加也不是真的很有把握,她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認識勝利號,她們之間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因此她就連勝利號會喜歡什麼顏色的聖誕毛衣都不太確定。

「一時之間很難想嘛……啊,不曉得這個可不可以?應該不是會讓妳困擾的事。」勝利號靈光乍現,想起一件只有交給薩拉托加來做才有意義的事。

「是什麼?」

「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妳可以叫我Robin嗎?」

「咦?可以嗎?我以為妳不喜歡這個名字,妳之前不是叫我不要用?」意料之外的提議讓薩拉托加驚訝不已,她能理解這個代號使用的時間短暫到不足以取代勝利號的名字,因此,先前勝利號要求她不要使用這個稱呼時,即使覺得可惜她仍然尊重了這個決定。是什麼理由讓這艘英國空母改變了心意?因為她們的關係和當時不同了,還是勝利號真的沒有任何想要的禮物?薩拉托加困惑地看著身旁的英國空母,在對方臉上找到了一個俏皮的笑容。

「因為那時我們還不太熟嘛,總覺得用這個名字太親密了,而且感覺會讓Ark不太高興。」

「啊,確實,我可以想像她發火的樣子,」薩拉托加恍然大悟,模仿起皇家方舟兇惡的語氣:「不要隨便幫別人家的船取綽號!Victorious現在可不是妳們的!」

「That’s her!妳學得很像耶!不過我其實滿喜歡這個名字的,妳知道Robin是一種很可愛的鳥嗎?」勝利號舉起雙手,在空中做出一個小小的圓形。

「我不知道,」薩拉托加搖搖頭,「但我知道妳是一艘很可愛的航空母艦。」

「噢……我覺得這對航空母艦來說不算是誇獎耶。」勝利號鼓起臉頰,她猜薩拉托加十有八九是想捉弄她,至於剩下的一嘛,如果可以,她寧可換成其他更有吸引力的特質。

「所以呢?這可以嗎?會讓妳覺得困擾嗎?」

「不會呀,但有個壞消息是,聖誕老公公覺得這點小事不足以當成禮物,所以妳還得再給我一個答案。」薩拉托加頓了頓,直到勝利號露出緊張的表情才繼續說道:「好消息是,我們不用等到聖誕節就能實現妳的願望了——Robin, it’s that okay for you?」

「Yes, I guess it’s good enough now.」勝利號鬆開眉頭,把那兩個音節悄悄收進自己心裡。

她喜歡薩拉托加把O唸成A,也喜歡這個名字總是能帶她回到與薩拉托加一同航行的那段時光,雖然沒有辦法用理想中的方式擁有薩拉托加,但至少和這個名字有關的記憶確確實實是屬於她的。

這對勝利號來說稱不上是最完美結局,但在分別許久後終於又能與薩拉托加並肩而行的夜裡,這樣的進展已經足夠美好了。



〈待續〉



本集感謝皇家方舟贊助,讓勝利和薩拉有機會好好說話。

&薩拉托加仍然死性不改,有意無意地一直撩勝利是想怎樣?小心被又小又可愛的後輩吃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