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翔鶴大黃蜂
註:這是友鎮提督Nothosaurusamy家的翔鶴和大黃蜂,會在戰艦世界裡開著自己的船去參加任務,有時還會住在自己佈置好的船艙裡。
◇
擊沉了浮出海面的德國潛艇U-190之後,翔鶴調轉方向,將艦艏對準了試圖闖入陣地的美國戰艦堪薩斯號。與此同時,十架準備完畢的流星攻擊機正在甲板上等候指示,所有條件都備齊的狀態令翔鶴不禁揚起嘴角——解決這兩艘敵艦就能回港口了——翔鶴將航速提到最高,接著讓甲板上的飛行小隊升空,準備去追擊停泊在南方的敵方空母。
直到此時,同樣待在艦橋的大黃蜂才發現,翔鶴之所以提高航速不是為了避開即將與她們接觸的堪薩斯號,而是打算用最大的力道撞擊那艘戰艦。
「Shoukaku?What are you doing?」
「別擔心,都在我的計畫中。」翔鶴朝大黃蜂豎起拇指,她的語氣充滿自信,顯然認為直接用船身衝撞敵艦是一種合理的戰術。
這女人瘋了吧?大黃蜂簡直不可置信,她同意在某些狀況下和敵艦同歸於盡是獲取勝利的一種手段,但翔鶴顯然不是出於不得已,而是早在作戰初期就有所謀劃,否則哪有周圍還沒安全空母就上前壓陣的道理?
大黃蜂對這種將自己置於險境的戰術相當不以為然,眼下的情況卻不容她與翔鶴爭辯,依照她的經驗,不出幾分鐘這艘船就會和迎面而來的堪薩斯號相撞,她們也會落入受困於濃煙和爆炸的危險之中。
為了避免事情發展到最糟的局面,大黃蜂用自己的權限聯繫機庫,將待在機庫深處待命的SBD轟炸機升上甲板。這是這艘船上唯一一架屬於大黃蜂的艦載機,既沒有掛載武器也無法參與作戰,只能用來執行緊急撤離的任務。這架備用機讓大黃蜂有能力在遇上意外時將翔鶴送回安全的地方,也成了她陪同翔鶴參加作戰的正當理由,不過大黃蜂從來沒想過意外本身會是翔鶴親手造成的。
從翔鶴號的艦橋往外看,已經能清楚見到堪薩斯號的全貌。那艘戰艦的思路顯然比翔鶴正常許多,在發現兩艦即將對撞後便修正了航線,準備在與翔鶴錯身而過時一齊發射所有砲彈。面對這個狀況,翔鶴做出的回應是再次將艦艏對準堪薩斯號,絲毫沒有放棄衝撞對方的計畫。儘管這樣的決定在已經沒有辦法迴避的此刻變得相對合理,看著自己搭乘的航空母艦以高速筆直衝向另一艘戰艦,在大黃蜂眼裡依舊是荒謬至極的景象。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局面,大黃蜂除了協助翔鶴撤離之外也別無他法,她拉著翔鶴離開艦橋,用最快的速度穿過樓梯向下狂奔。翔鶴自然曉得大黃蜂的目的,不如說,她非常清楚這艘美國空母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麼反應,因此她從一開始就計畫把軀體交給大黃蜂保管,好讓自己能專心執行空中的任務。
大黃蜂很快就來到甲板,迎面而來的海風相當強勁,加上翔鶴號正以最高航速全速行駛,從艦橋前往甲板尾端的路途變得比大黃蜂想像中更加艱困。
大黃蜂把翔鶴架在肩上,這艘日本空母大部份的意識都留給了正在執行任務的飛行小隊,因此大黃蜂幾乎像是扛著一個毫無行動能力的醉鬼在狂風中前進。她舉步艱難地抵達終點,又費盡一番力氣把翔鶴塞進轟炸機的後座,才終於在整艘船撞上堪薩斯之前順利起飛。
翔鶴本人並沒有受到撞擊影響,她的意識跟著飛行小隊來到戰場南端,用魚雷成功擊沉敵方的航空母艦。
「作戰成功!」
在她們飛離爆炸現場的幾秒之後,翔鶴得意洋洋地從後座回報。大黃蜂可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她從駕駛艙瞥見了翔鶴的船體,不只甲板燃起駭人的烈焰,船身也因為破裂而開始向下沉沒。這不愉快的畫面讓大黃蜂想起自己的沉沒,一時控制不住降落的力道,在自己的甲板上揚起一股難聞的氣味。
離開駕駛座之後大黃蜂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慰問翔鶴,而是揪住這艘空母的衣襟,對她引起的一連串危機發出質問:「妳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
「哪裡危險?我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嗎?再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演習又不會真的受傷。」翔鶴對大黃蜂的憤怒不以為然,她可是以最有效率的方式達成任務,這人連一聲誇獎都沒有就算了,竟然還為此責備她?
「不是那個問題,」大黃蜂皺著眉頭,「妳明明就可以閃過那艘戰艦,為什麼要故意撞上去?」
「不撞他難道要等著挨打?妳以為我們閃得過他的砲彈?」
「如果妳不要故意開過去就不會變成這樣啊!為什麼不派飛機過去就好?明明就來得及吧?」
「可是那樣很沒效率啊,我可不想把擊沉空母的功勞讓給別人,像這樣早點結束早點回來還有戰功可以拿,妳不覺得很划算嗎?」翔鶴說得理直氣壯,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戰術哪裡有問題。
「所以妳果然從一開始就計畫好要撞他了?妳這人真的是——妳是航空母艦耶!陣地還沒安全之前根本不該進去吧?」大黃蜂越說越激動,不小心扯開翔鶴的衣領,讓翔鶴掛在脖子上的婚戒從領口間一躍而出。那個小小的金屬環把大黃蜂的思緒帶回她們交換戒指的那一天,她想起翔鶴當時是何等慎重地替她套上戒指,以及,她又是如何在心裡發誓會好好守護這個人。
這段回憶讓大黃蜂勉強壓下自己的情緒,她鬆開翔鶴的領口,解釋起自己為什麼如此激動:「親愛的,我不是想找妳吵架,我只是希望妳能更謹慎一點。不只是堪薩斯,那艘潛艇也是,如果他更晚才浮上來,說不定妳就被魚雷擊中了……」
提起被魚雷擊中的事,換翔鶴感到不滿了。
「用不著妳來擔心,我才不會這麼大意,」翔鶴語帶不悅,金色雙眼綻出凌厲光芒:「而且什麼叫航空母艦就該等陣地安全才進去?用盡各種手段都要獲得勝利才是我們該做的事吧?要是妳每次出擊都只想全身而退,乾脆辭掉這份工作去鎮上開個餐廳不是更安全?」
翔鶴的低吼讓大黃蜂錯愕不已,她之所以說這些話是擔心翔鶴的安危,有必要因此把她當成會從戰場上逃走的膽小鬼嗎?大黃蜂思索著該如何為這個不實指控辯解,翔鶴卻決定把這陣沉默當成自己的勝利,她丟下一聲冷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留給大黃蜂便轉身離去。
那天晚上她們難得沒有一起吃晚餐。翔鶴上岸之後,大黃蜂甚至沒有離開自己的船,只在廚房弄了些食物果腹就回到艙內的寢室歇息。即使過了幾個小時,她依然對下午那場爭論耿耿於懷,可是她實在不想主動挑起事端,只好趁獨處時喝點小酒消化心裡的不愉快。孰料,翔鶴卻在她拿出威士忌的時候登上了她的甲板。
與船體連結的時候,大黃蜂能感知到船上發生的事。無論是海浪拍打船殼、艦載機駛過甲板,或是有誰不請自來就踩著拖鞋踏入她的船艙,她都能透過擴展到船身的意識捕捉到動靜。反過來說也是如此,每當她登上翔鶴的甲板,那艘日本空母就會替她點亮通往寢室的路,因此她曉得翔鶴絕對是做好心理準備才會過來找她。
大黃蜂蹙著眉頭,發現自己的心情相當矛盾。她現在既想扯住翔鶴的衣領發洩不滿,又想用同一雙手把翔鶴牢牢抱在懷裡,這兩種念頭在她腦中互相衝撞,讓她難以決定決定該如何面對翔鶴。
不過,既然翔鶴還願意來找她,表示稍早的爭執沒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吧?大黃蜂為此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不願在這個議題上多作退讓,但也無意破壞她們之間的關係,翔鶴願意主動釋出善意可說是大黃蜂最求之不得的事。
大黃蜂把酒杯放下,打算在見到翔鶴時先給她一個擁抱,沒想到那艘日本空母踏入房內的第一句話卻是充滿諷刺的挑釁:「我還在想妳怎麼沒回來吃飯,原來是躲在這裡啊?」
「我才沒有躲起來,這裡本來就是我的房間。」大黃蜂沒好氣地皺起眉頭,想擁抱翔鶴的欲望頓時煙消雲散。
「怎麼?妳還在生氣?不過就是一點小事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翔鶴不可置信的表情重新點燃了大黃蜂的怒意,她提高音量,再度將對話帶往下午那場無疾而終的爭論:「我不覺得只是小事,我真的很不喜歡妳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妳不喜歡,但我們不是說好不干涉彼此的作戰嗎?妳不喜歡就不要去撞別人,幹嘛管到我身上?」翔鶴上下打量大黃蜂,意有所指地補上一句:「不過妳大概也做不到吧,畢竟妳就連對擊沉自己的敵人都很溫柔嘛,怎麼有辦法用這種戰術呢?」
翔鶴的話才剛說完,船艙裡的氣氛立刻就改變了。
正確來說,改變的是房間裡的溫度,原本宜人的溫度呼應大黃蜂的情緒,降到了會讓人感到寒冷的程度。大黃蜂那雙藍色的眼睛不再透出暖意,視線也變得有如金屬般冰冷,她努力壓抑卻無法消化的不滿全都在此時此刻衝破堤防,促使她抓住翔鶴的衣領,將這艘不知反省的日本空母重重摔到床上。
翔鶴沒有受到驚嚇,反而被大黃蜂難得的行為勾起興致,她故意扯住大黃蜂的領子,打算替這份怒火添入更多柴薪:「怎麼樣?妳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我去撞堪薩斯會讓妳想起甲板被我撞的事?」
面對如此惡劣的挑釁,大黃蜂既沒有出拳回應,也沒有朝翔鶴的臉頰甩上巴掌,而是張口對準翔鶴的頸子用力咬了下去。
「噢——」翔鶴發現自己的計謀相當有效,大黃蜂以幾乎能刺穿皮膚的力道咬住她的側頸,令她吐出了一聲哀號。奇怪的是,儘管這份痛楚遠遠超過翔鶴願意忍受的範圍,她卻連一點想要反擊的衝動都沒有升起。
這艘美國空母在床上總是對她很溫柔,不只鮮少弄痛她,還會在留下吻痕後替她擦藥,簡直是把她當成了碰撞不得的易碎物品。也因此,儘管她們同樣身為兵器,翔鶴一直不認為大黃蜂有辦法向她使用任何武力。直到這人真的把牙齒刺進她的皮膚,翔鶴才明白是自己低估了大黃蜂的潛力。
察覺到翔鶴的笑意,大黃蜂抬起頭,努力用自己最凶狠的眼神瞪她:「妳有在反省嗎?」
「為什麼我要反省?鬧脾氣的人明明是妳吧?」翔鶴捧起大黃蜂的臉,將拇指塞進那張欲言又止的嘴,故意在犬齒上來回磨蹭。
大黃蜂早已料到翔鶴會是這種反應,這艘航空母艦既然敢直接衝撞其他船艦,想必也不會在乎身上多出幾個齒痕。她一言不發地將翔鶴按回床上,解開弓道服的肩帶捆住翔鶴的手腕,再把繩帶的另一端掛到牆上。
「哇,我都不知道妳有這種情趣耶?」翔鶴雙眼發亮,不敢相信大黃蜂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這才不是情趣,是懲罰!」大黃蜂咬牙切齒地吼著,為了宣示主權而跨坐到翔鶴身上。
這讓翔鶴笑得更開心了,她扭動被吊起來的雙臂,發現大黃蜂即使在這種時後依然保有溫柔的一面。綁住她的繩結鬆緊適中,只要稍加使力就能掙脫,並沒有為她帶來任何不安。於是她替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大黃蜂會如何對付她。
只見美國空母陸續扯開她的弓道服和褶裙,露出她穿在裡頭的成套內衣。大黃蜂平時可沒有這麼隨便,就算再怎麼性急也會一面吻她一面將衣服好好脫下來,但今天這些待遇全都被取消了,大黃蜂連將手伸到她背後解開扣子的步驟都省略,只是粗暴地翻起內衣就開始捏她的胸部。
前所未見的體驗令翔鶴陷入掙扎,她拿不定主意該配合大黃蜂露出難受的表情,還是該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服務。她猜大黃蜂大概以為她只能接受舒適的性愛,才會以為手法稍微粗魯就能算是一種懲罰。如此天真的想法令翔鶴樂不可支,為了表達對大黃蜂的鼓勵,翔鶴決定乖乖配合當下的氣氛,在大黃蜂使勁去咬她的乳尖時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這似乎讓大黃蜂滿意不少,她向下轉移陣地,刻意用指甲掠過翔鶴的雙腿,在上頭劃出了長長的痕跡。翔鶴把讚嘆的哼聲留在喉嚨深處,不得不說,她實在很喜歡大黃蜂試圖使壞的模樣,這讓她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得以在大黃蜂扯下她的內褲後順利吞進三根指頭。
事情以一種前所未見的節奏進行著。沒有溫柔的撫摸,沒有吻,也沒有偶爾落在耳邊的情話。偌大的寢室只有大黃蜂使勁抽插手指帶出的水聲,以及翔鶴輕輕喘氣的聲音。
大黃蜂的表情顯得有點掙扎,翔鶴倒是很享受這段不經修飾的肉體交流。她一直都很期待能在床上以對手的身份和大黃蜂較勁,然而這艘美國空母始終不願放下溫柔的一面,即使被她用激烈的手段對付,也從來不曾以相同的方式報復回來。
這些年來,翔鶴不斷試探該如何刺激大黃蜂,才能讓她在床上也像在戰場上一樣積極,今天她總算找到答案了。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嗎?只要讓做點危險的事惹她生氣就行了?
如果每次惹大黃蜂生氣都能有這種待遇,她肯定每天都會開船去撞別人,還要在作戰一開始就全速跟著驅逐艦上前搶奪陣地。
接連浮現在腦海中的計畫讓翔鶴心裡冒出了幾絲罪惡感,她曉得大黃蜂是擔心她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然而她卻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把這人對她的關心拿來當作籌碼,這種行為無論以隊友還是妻子的身份來看都太不應該了。可是,誰叫大黃蜂現在的行為這麼吸引人呢?倘若耍點手段就能讓這個人認真對付自己,這種小小的良心譴責又能算得了什麼?
翔鶴享受著大黃蜂的攻勢,細細品嚐那些修長有力的指頭是如何侵入她的感官。她在腦中描繪大黃蜂的手,和她差不多的長度,戒指的尺寸卻多了一號,並攏起來的幅度自然比她的手指更為飽滿。
在大黃蜂願意溫柔的時候,她會先等翔鶴適應指尖的輪廓,才慢慢把剩餘的手指推進來。翔鶴總是很享受那段過程,她尤其喜歡被大黃蜂填滿的瞬間,那張溫暖的手總是能帶她遠離紛擾,將最純粹的歡愉領進她體內。
理智被怒火吞噬之後,這些步驟也跟著一並消逝,大黃蜂今天粗魯得彷彿在模仿翔鶴稍早衝撞堪薩斯的行為,只是一個勁地把手指塞進翔鶴體內再抽出來,讓原本該有的細緻體驗被擠壓成另一種稱不上舒適的感受。
這絲毫沒有減少翔鶴的樂趣,光是大黃蜂強硬的態度就已經讓她變得比往常更敏感,更遑論這艘美國空母還在每個動作上刻意加重力道,翔鶴根本不需要多做什麼就能被這些刺激淹沒。她用曲起的雙腿夾著大黃蜂,順著猛烈的攻勢搖擺身體,然而,就在翔鶴舒服得準備迎接高潮時,她的報應就這麼來了。
大黃蜂在指尖被夾緊的瞬間打斷翔鶴的興致,將濕濡的手指從她體內抽走。
「……Hornet?」翔鶴睜開眼睛,看見大黃蜂盯著她,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噢,原來這人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處罰她?翔鶴恍然大悟,她還在納悶這整件事情到底有哪一點算是懲罰,原來是現在才要開始?
這人竟然為了這個瞬間鋪陳這麼久?翔鶴不禁對大黃蜂的耐性感到佩服,不過她可不會輕易屈服於這種低劣的威脅。
她抬腿勾住大黃蜂,將私處貼到大黃蜂的腿上磨蹭,藉此延續殘留在體內的快感。棉質睡褲與肌膚接觸的感覺並不舒服,但配上大黃蜂震驚的表情還是有點效用,無奈被綁住的雙手限制了翔鶴行動的範圍,當大黃蜂向後退開,她就完全沒有其他能滿足自己的手段了。
這顯然正是大黃蜂的目的,她在床邊冷眼看著翔鶴和自己的慾火交戰,直到翔鶴停止掙扎才又伏到她身上,繼續進行下一個回合。如此來往幾次之後,翔鶴終於明白大黃蜂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滿足她,而是想利用這股慾望逼迫她妥協。
一旦看穿大黃蜂的意圖,翔鶴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放棄掙扎,她疲倦地躺回床上,不情不願地向大黃蜂示弱:「Fine!You win!我投降就是了啦……」
「You sure?妳保證妳會好好反省?」大黃蜂不悅地晃了晃手指,似乎在表達自己還有力氣能多教訓翔鶴幾次。
「會啦,我保證我會反省……妳可以先放開我嗎?我的手已經麻到快沒有感覺了,please?」
儘管翔鶴的語氣聽起來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可是一旦想到血液不流通會帶來許多可怕的後果,大黃蜂還是決定先替翔鶴鬆綁。
「所以呢?這樣有讓妳消氣了嗎?」翔鶴一獲得自由便故態復萌,她用開玩笑的語氣提問,直到大黃蜂帶著無法諒解的表情沉默許久,才乖乖收起自己輕浮的態度。
「哎,我覺得拿這種事當籌碼實在是很無趣。妳想怎樣就說嘛,我又不是無法溝通的人。」
「妳剛剛明明就不聽我說話。」大黃蜂鼓起臉頰,對整件事非得發展到這樣的局面才能解決感到相當不滿。
「我現在會聽了啦,妳說說看?」翔鶴放輕語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誠意。
「我覺得很生氣。」大黃蜂終於擠出幾個字,她的眉頭擠成一團,但覆在雙眼上的霧氣讓她看起來更像在哭。
「為什麼?」翔鶴邊問邊捧起大黃蜂的臉,「是因為我笑妳太溫柔,還是因為我去撞堪薩斯?」
「……都有一點。」
「不只一點吧,妳剛才把我弄得很痛喔!肯定有很多不滿吧?」翔鶴趁機抗議,雖然她能把痛楚當成另一種樂趣來享受,不過大黃蜂故意吊她胃口的這點仍舊不值得鼓勵。
「……對不起。」大黃蜂老實地道了歉,悶悶不樂地補上一句:「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我真的很生氣,還有我是真的很擔心妳。」
「我知道,謝謝妳。」翔鶴在大黃蜂耳邊輕聲道歉,賠罪似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不過我覺得妳用這種方式生氣可能會造成反效果,說不定我會因為這樣故意惹妳生氣喔!」
「什麼意思?妳喜歡這種的?」大黃蜂詫異地問,不確定她們正在討論的是她把翔鶴綁起來,還是她故意弄痛翔鶴的事。
「不討厭啊。」翔鶴眨眨眼睛,她尤其喜歡大黃蜂自以為掌控了大局,卻沒發現她從頭到尾都樂在其中的這一點。
「噢……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啦,我沒有介意這種事情。但拜託妳不要為了這個故意去做危險的事,好嗎?我一點都不希望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那只是演習嘛,我又不會真的在戰場上這樣做。」翔鶴鼓起臉頰,她依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就算真的碰上意料之外的狀況,也還有大黃蜂的飛機能帶她脫離險境啊!
「不是這個問題,我真的很討厭看到妳的船爆炸,妳可以答應我就算是演習也不要故意讓自己陷入危險嗎?」大黃蜂用最誠懇的語氣向翔鶴提出請求,沒想到幾分鐘前才答應她會好好反省的日本空母卻緩緩搖頭,吐出了令她無法置信的答案。
「我不能答應妳,」翔鶴說得很慢,清晰的聲音在大黃蜂腦中留下重擊,讓她臉上的表情從錯愕變成無助,最後掉入絕望的深淵。翔鶴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直到大黃蜂難過得幾乎快要哭出來,才好整以暇地補上一句:「至少現在還不能。」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大黃蜂聽出翔鶴話中有話,發現她們的立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調換,而她又再度落入翔鶴的掌握之中。
「等妳好好負責之後,我保證我會認真考慮。」語畢,翔鶴拎起大黃蜂的右手,帶著狡猾的笑容含住那些濕黏的指頭。
直到此刻,大黃蜂才意識到自己從打一開始就不曾真正掌控過任何局面。
這裡明明是她的船,在上面發起攻勢的人也是她,為什麼她依舊被翔鶴玩弄於股掌之間?
翔鶴得意的表情讓大黃蜂不禁猜想,或許早在1942年,這人用飛機撞上她的甲板時,她就注定失去了翻盤的機會。對此,大黃蜂除了接受之外也別無他法,於是她放棄爭辯,乖乖聽從翔鶴的要求伏下身子,繼續手中未完的任務。
〈完〉
被上的是翔鶴,佔了上風的也是翔鶴,大黃蜂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公平
至於玩火的是誰……就期待大黃蜂有天能反撲吧!(她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