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明石大淀(E7乙戰間紀錄)
大淀意識模糊地從疼痛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武藏懷中,主砲和格納庫不曉得在什麼時候被卸除了,只剩下被魚雷擊中而故障的推進器還留在腳上。
雷伊泰海峽的敵艦部署在聯合艦隊擊倒戰艦水鬼後發生了變化,為了掌握深海艦隊的最新動向,作戰室調整聯合艦隊的編成後進行了多次偵查,原定於作戰室執勤的大淀也在偵查任務中暫時頂替了阿武隈的位置。被分派至第二艦隊擔任旗艦的大淀為了輔助夜間作戰順利進行,除了平常慣用的20.3cm二號連裝砲和改造過的15.5cm三連裝砲之外,還另外攜帶了夜戰專用的探照燈,而那盞以橘色烤漆偽裝成彷彿能被放在咖啡廳當作擺飾的探照燈,正是讓大淀變成現在這副狼狽模樣的元凶。
「妳醒啦。」武藏看了她手中的輕巡洋艦,沒有表現出任何想放她下來的意思,大淀雖然並未掙扎,但醒來後第一件追問的事情倒是如武藏所想的很有秘書艦的風格。
「作戰結果呢?」
「很順利,已經掌握到敵方本隊的具體位置了。」武藏讓大淀以比較舒適的姿勢坐起來,她們已經很靠近鎮守府近海,再過不久就會回到港口。
「那就好。」
「妳的推進器大概報廢了吧。」武藏覺得除此之外她的腳大概也沒好到哪裡去。
「沒辦法,只好請提督再申請一個。以作戰成功作為交換,妳覺得她會幫我保密嗎?」
「不好說,但我覺得妳還是瞞不過明石。」武藏聳聳肩,她是可以用武力讓提督答應閉嘴,但如果換成對明石動手動腳大淀可是要生氣的。
「再說妳這是光榮負傷,為什麼要瞞著她?」武藏不解地問,要不是大淀使用探照燈成功誘敵,剛才能不能順利確保這片海域還是個未知數。武藏多少理解大淀不願意讓戀人看見自己受傷的模樣,但她不覺得那艘只要出擊必定大破的工作艦有資格對這件事說三道四。
「因為那傢伙不是哭就是要生氣吧,會很麻煩的。」
「嗯──我大概懂了,那我來幫妳吧?在妳修好之前先打昏她。」
「MUSASHI!」
「開玩笑的,但偷偷把妳弄進修理渠應該做得到,如何?雖然被發現的後果妳自己要負責就是了。」武藏提議,她覺得要在工廠一片忙碌的時候做到這點應該不難,畢竟明石和夕張都還有一大堆裝備要整修,醫療組的工作目前是由足柄負責,以足柄和大淀的交情來看她或許很樂意幫這個忙。
「我覺得那不是個好建議耶。」瑞鶴從後頭插話,她回收完剛才放出去警戒近海的艦載機後和翔鶴並肩航行在武藏後方,艦隊的最前方則由旗艦榛名領隊。
「為什麼?」武藏轉頭看了發言的裝甲空母,對方少見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因為明石肯定會很難過的啊!那傢伙雖然不能戰鬥,但也一直都很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在守護我們吧,如果連唯一能做到的事情都被剝奪,換成是我絕對會很難過的。」
「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在損她還是誇她,不過妳偶爾也會說出挺有道理的話嘛。」武藏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她並沒有可以等待的對象存在,也就難以體會瑞鶴口中的這種心情。
「妳覺得呢?」
「總覺得無法反駁,我還是讓她罵一下好了。」大淀苦笑,察覺到自己意識又變得模糊,她知道自己可能無法醒著回到港口,但還是暗自決定向明石隱瞞探照燈的事情,她可不想讓明石因為她在夜戰中遭到追擊而感到自責,畢竟那盞探照燈之所以能發揮如此精良的誘敵效果也全都是拜明石的改修技術所賜。
◇
改修工廠在作戰期間的忙碌程度不是平日所能比擬的,等待維修與調整的裝備從明石的工作區一路堆到裝備室前,除此之外還得優先替歸港後的出擊成員調整艤裝,使明石和夕張在作戰進入最終階段後幾乎連走到茶水間補充水分的時間都沒有,幸好今日在工廠輪值的幫手是原本就編在整備班裡的夕立與那智,否則這兩位工廠負責人可能會落得過勞而暈倒的下場。
明石趁著聯合艦隊出港的時間修復了試製51cm連裝砲,接著將注意力移到昨晚和綾波一同被潛水艦炸壞的五連裝氧氣魚雷上,她在看到那座發射口半毀的魚雷時慶幸起了自己有預先申請備用零件,否則之後參加夜戰的驅逐艦恐怕都只能裝備威力比較低的四連裝魚雷了。
「嘿,明石大姊。」
「就說了別那樣叫我了吧,妳又把主砲弄壞了嗎?」武藏低沉卻宏亮的聲音從明石身後傳進她的耳中,那語帶戲謔的稱呼讓明石拎著板手便轉身,打算如果武藏又弄壞51cm連裝砲就先狠狠揍她一頓,但身高比她高上許多的大和型戰艦遞出來的東西卻出乎明石預料,不是砲管歪掉或炸膛的主砲,而是她那戴著眼鏡的戀人。
「大淀!」明石嚇得板手掉了都沒發現,直到一旁的夕立提醒才想到要把沾滿油漬的手套脫掉再接下大淀,但武藏沒有把黑髮的輕巡洋艦還給她,而是轉身朝修理渠的方向走去。
「我幫妳搬吧。」
「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啊?」明石從後頭追上,從修理渠外頭提了一桶高速修復藥劑,連登記表都沒填就跟著武藏進到了最內側的第三修理渠。
「妳等等自己問她吧,要脫嗎?還是直接丟進去?」武藏在渠邊停下腳步,她蹲下身子把大淀放下,問出一個如果明石有記得帶板手來一定會出手打爆她的問題。
「妳就不能溫柔點?」明石從戰艦手中搶回輕巡洋艦,沿著水池邊緣將她放入渠中。
「我可不知道那是什麼。」武藏聳聳肩,在明石脫下鞋襪踩進修理渠時轉身離開,她打算在下次出擊前先大吃一頓好補回剛才消耗的熱量。
明石將大淀的頭枕在渠邊摺疊好的毛巾上後替她寬衣解帶,儘管衣服並不會影響到修復的速度與效果,她還是希望能仔細檢查大淀的傷勢。明石熟練地脫掉輕巡洋艦的外衣、拉開繫得整齊的紅色領帶並解開白襯衫的鈕扣,她用左手托起大淀纖細的腰以便脫下短裙,接著小心翼翼地卸去破損的長靴與長襪。
工作艦緩慢並仔細地檢查了輕巡洋艦的身體,大淀的上半身除了某艘工作艦留下的吻痕之外幾乎完好無傷,但腿部和她損毀的推進器一樣受到了強大的衝擊,除了左腳脛骨裂開之外,右腳踝也有脫臼的現象。那光從字面上理解便痛到不行的傷勢讓明石無意識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盡量保持冷靜用備用的醫療道具固定好大淀斷裂的左脛骨,再將脫臼的踝關節扳回原位,並在完成緊急處置後才將高速修復藥劑倒進修理渠內。
唯一讓明石慶幸的事情大概是大淀從頭到尾都沒醒來,從入渠時一路昏睡到修復完畢後的好處就是不必忍受高速治癒的痛楚,也不需要努力安撫自己無法控制淚腺的戀人。
「妳好好睡一下吧。」明石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俯身親吻昏睡中的輕巡洋艦後才離開水池,把大淀留在蒸氣瀰漫的第三修理渠中。
◇
大淀再次恢復意識時,睜開眼看見的是天花板上一黃一白的兩管日光燈,那熟悉的色溫讓她立即意識到這裡是明石的工作室,但她把她的眼鏡放去哪裡了?大淀用手臂撐起身體,毯子從她胸口掉到地上之後她更加困惑了,為什麼她只穿著內衣和內褲,而且還是明石的?
半裸的輕巡洋艦用毯子裹住自己後到平常存放備用制服的櫃子裡翻找,這才想起前幾天留宿在工作室的時候用掉最後一套衣服了。明石最好快點把她的制服拿來,不然她這樣是要怎麼出去值勤?大淀苦惱地回到沙發上坐好,在茶几上找到了她的眼鏡,而明石沒讓她等太久便回到工作室中,那艘粉紅色工作艦左手拎著衣服右手捧著保鮮盒和保溫瓶,手忙腳亂打開房門的模樣全被大淀看個正著,輕巡洋艦沒多想便上前替工作艦接下手中的東西,讓毯子再度掉到地上。
「妳醒很久了?」明石把制服遞給大淀,她為了拿大淀的衣服走了一趟秘書艦宿舍,在經過間宮食堂時從神通手中獲得了兩人份的糧食與熱飲。
「大概五分鐘左右吧,我睡很久嗎?」大淀邊問邊攤開明石帶來的衣服,除了襯衫、外衣與裙子之外還有一套內衣 ,於是她將身上那套屬於工作艦的貼身衣物脫下,在她面前若無其事地換上自己的內衣褲與制服。
「修復後還睡了二、三十分鐘吧。」
「總覺得沒什麼真實感。 是說這個、妳該不會現在沒穿吧?」大淀在把內衣歸還之前姑且還是問了一下,工作艦覺得這個問題真是蠢透了,皺起眉頭瞪了她一眼。
「妳把我當成哪種變態啊?那是備用的 ,放回那邊的櫃子就好了。」
「反正妳也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看光了吧。」
「那只是在做船體檢查而已,妳要是不爽被看就別隨便大破,閃掉一兩根魚雷對妳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明石沒好氣地說,她可從來沒在修理時用有色眼光看著大淀,光是擔憂和著急就已經用掉她全部的力氣,哪可能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沒的。
「開玩笑的啦。」
「也只有妳還笑得出來,真是的。」工作艦嘆了一口氣,她多少也知道大淀是為了緩和自己的情緒才說那些話,因此沒再繼續追究下去。
「身體怎麼樣?骨頭應該接回去了,但短時間內還是避免把重心放在左腳上比較好。」
「咦?有這麼嚴重啊?」大淀試著活動自己的身體,入渠似乎連最近睡眠不足的症狀都治好了,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沒有的話妳怎麼會昏過去,那可是骨折加脫臼耶、應該很痛吧?」明石縮起身子,剛才替大淀接回骨頭的觸感還殘留在她手中,光想就令她痛了起來。
「現在不會了啦,妳不是修好我了嗎?我現在覺得就算是重巡棲姬的三連發魚雷也可以躲開喲!」大淀邊說邊跳,被明石一把拉住。
「總之妳先別動妳的腳,給我在這裡好好休息!」
「咦?但是秘書艦的工作唔、」大淀想告訴眼前的人作戰室和改修工廠一樣有堆積如山的事情還沒做完,但在看到明石泛淚的眼眶後她也只能放棄抵抗,任憑自己被粉紅色的工作艦牢牢固定在沙發上。
這個人雖然愛哭,但也只會在自己面前才哭呢。大淀默默看著不願哭出聲音的明石,她想伸手替她抹掉淚水再摸摸她的臉,無奈明石並沒有打算鬆開她的雙手,因此她也只能任由明石溫熱的淚水接連滴落到自己臉上,那讓大淀覺得她應該一開始就接受武藏的提案偷偷入渠,如果明石只是生氣地大罵她一頓那倒是無所謂,但她對哭泣的明石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知道妳會擔心,但我不是答應過妳絕對不會沉沒的嗎?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喔!」大淀盯著明石的雙眼,原本青翠的綠色在陰影之下變得黯淡,和她泛起潮紅的臉頰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妳每次大破的時候都這樣說,別以為我不記得。」明石終於擠出一句話,她的喉嚨像要燒起來似的乾澀,縱使吞下帶著鹹味的淚水也不見好轉。
「我可是有遵守約定每次都有回來喔!比起這樣鬧脾氣妳不覺得更應該誇獎我嗎?」大淀鼓起雙頰,她當然知道明石這樣的反應是源於擔憂,但她更希望明石能夠信任她的作戰能力而不是總害怕她回不來,她好歹也是這個鎮守府中練度最高的艦娘,被過度擔心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對不起。我只是氣我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明石鬆開手坐回沙發上,抽了茶几上的紙巾擦掉自己的眼淚和鼻涕,吐出來的言論卻讓換大淀哭笑不得。
「妳這什麼話,妳以為我們沒有妳就能自己修好船體和艤裝嗎?」
「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夕張吧。」明石悶悶地說,那艘與哈密瓜產地同名的輕巡洋艦可是在她到任前獨立肩負著維修的業務,改修工廠能有如此良好的績效並不完全是明石的功勞。
「妳想讓夕張替我維修嗎?」大淀認真問,有點怕明石的答案和她想得不一樣。
「才不想。」
「雖然有點失禮,但我也不想。」輕巡洋艦笑了,她終於有辦法伸手去摸工作艦的臉。明石彆扭地咬著嘴唇但沒有抵抗,因此大淀順勢將她拉進懷中,同時聞到了機油和洗髮精的味道。
「我很信任明石喔!無論是維修的技術還是其他的事,只要知道工廠有明石在我就會覺得很安心,但明石也有很多讓我放不下心的地方,像是經常忘記吃飯和補充水分,或沒人阻止就通宵熬夜工作,還有演習的時候很容易大破,或一旦哭起來就變得很麻煩這點──唔、」
「為什麼從中間開始就都是缺點啊?妳是在報復剛才的事嗎?」明石打斷大淀的發言,不滿地抬頭看了環住她的輕巡洋艦。
「不是喔,我是要說我沒辦法丟下這樣的明石。妳看、妳有這麼多不良習慣,如果我不在了誰來照顧妳呢?」
「呃、五月雨?」
「夕張會把妳擊沉喔!然後呢,妳到底有沒有懂我想說什麼?」
「不懂,難道大淀是在跟我求婚嗎?要照顧我一輩子?」明石困惑地問,被大淀彈了一下額頭。
「那件事等妳先去參加演習把練度升滿再說。我的意思是,因為有明石這個可靠的後援我們才能放心出擊,所以希望妳也可以信任我們的作戰能力、在這裡安心地等我們回來。」
「意思是叫我不要擔心?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到啊。」
「不是那樣的,換做是我當然也會擔心,但我覺得妳不應該把我們受傷的原因全都攬到自己身上,出擊時會有損傷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艤裝整備得再完美也無可避免,這妳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是知道啦,可是妳這次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因為我的關係吧 ?」
「為什麼?妳給我的新主砲很好用喔!」
「但如果我沒有改修那盞燈,妳就不會被擊中了吧?」明石又沮喪起來,她趁著入渠結束後去翻了出擊成員的裝配表,發現大淀帶了她這輩子最希望改修失敗的那樣裝備。
「那是戰術的一環,沒辦法呀。」大淀苦笑,她原本想瞞著明石不說,卻忘記她從裝備借閱表上就可以知道出擊的隊員各自攜帶了那些裝備。
「而且如果我不開燈就換成其他人有危險,說不定還會讓原本能夠成功的作戰失敗,那樣並沒有比較好吧?」
「我知道說這種話很自私,可是對我而言只要大淀能平安回來作戰怎麼樣都好。」
「這種話妳在心裡想就好,別說出來啦。」大淀嘆氣,拍了拍明石的腦袋,她可不願意為了保全自己而讓別人受傷,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作戰失敗。
「只是說說而已啦。」明石喪氣地把頭埋進大淀懷中,輕巡洋艦標準並規律的心跳聲讓她稍微平靜下來。
「我有告訴過妳嗎?正因為有妳在這裡,我才能無所顧慮地在海上戰鬥喔!」
「為什麼?因為不管怎麼大破我都會修好妳嗎?」
「才不是!是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妳都會在這裡等我啊、工作艦明石,妳或許覺得不能戰鬥的自己很弱小,但我覺得能夠在背後守護我們的妳其實既溫柔又堅強,我很喜歡妳的這一點喔!」
「別哄我啦,妳這樣說我會很開心的。」明石羞得不敢抬起頭,感覺到自己的雙頰再度泛起潮紅。她從來都不懂為什麼大淀可以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羞死人的話,而明石的恥力顯然與她的裝甲一樣薄,讓她體內的溫度只消幾句情話便輕易地超越了標準值。
「那妳還真是容易滿足呢。」大淀笑了起來,再度摟緊懷中的粉色工作艦,她意外地愛撒嬌與淚腺發達這些事情都是大淀在與明石成為戀人之後才知道的,她從沒想到這艘能夠一次扛起兩座戰艦主砲的工作艦內心竟是如此纖細,那不協調的反差讓大淀在一開始交往時經常感到不知所措,但她現在卻因為只有自己能獨佔這樣的明石而感到愉悅。
「我只要有大淀就夠了啊。」
「什麼話,改修工廠裡可不能沒有工作艦喔!」
「我知道啦,我也會努力的。但在開發出性能更好的艤裝前得先把推積如山的裝備修好,看來今天又得熬夜了。」明石一想到自己凌亂的工作檯就忍不住嘆息,要維修的裝備越接近作戰尾聲就越發永無止境,讓她連睡覺時都夢到自己在整備而不得安寧。
「我會陪妳的,打起精神來吧!」
「那讓我再充一下電吧。」明石將臉埋進輕巡洋艦的胸口,大淀的氣息與沐浴乳的香味使明石差點失去理性,幸好她戴眼鏡的戀人沒過多久便發現她的不良意圖,否則下一個大破的艦娘恐怕會是得在工廠身兼兩職而過勞的夕張了。
〈完〉
感謝閱覽。
這一篇被我砍掉重練所以直到現在才寫完(掩面)
在阿武隈還沒改二的時代我最喜歡用的聯合艦隊輕巡是大淀,神通只會留著當王牌。大淀在雙主砲之外可以開夜偵又可以背燈真是超棒的,而且我總覺得她日戰打人跟重巡一樣痛。
不過最近我也成了抗拒不了開幕雷擊的提督,現在常放二隊的輕巡不是阿武隈就是由良,冬活只有E7解謎的時候讓大淀上去玩一下,而她也直到最後一戰都無損,我一邊想這樣哪有題材可以寫成一篇的時候,這人開了燈就立刻被對面的重巡炸到大破,讓提督我心情複雜。(這事可不能讓明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