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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8

18號冬季特別作戰 戰間紀錄 06〈遙遠的距離〉

。艦隊Cellotion二創短文
。18冬活E7乙戰間紀錄
。榛霧


「聯合艦隊要歸港了,除了愛荷華、千代田和綾波大破,其他隊員沒有嚴重受損。」蒼龍從通訊器中收到旗艦榛名的報告,在登記時轉述給作戰室裡的其他人,鳥海很明顯地露出了安心的表情,霧島則依舊眉頭深鎖。
「時間還早,修復後再出擊一次嗎?」蒼龍問著一旁的高速戰艦,由於原先負責最終決策的陸奧去提督室補眠了,因此目前的作戰指示是轉由霧島負責。

「也好,這樣明天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我去通知歸港的隊員,這邊就交給妳們囉。」霧島拿起會議桌上的記事板,快步走出了作戰室。
「其實是要去見榛名吧?」蒼龍笑了,她也想去見見編在支援艦隊中的飛龍,但又不能把作戰室的事務全都丟給鳥海,只好折衷地發了條問候的訊息給飛龍,邀約她在任務結束後到鳳翔食堂小酌幾杯。
「我想她應該是不會承認,不過就讓她去吧。」鳥海聳聳肩,從作戰室的窗戶看往港口,在還很遙遠的海面上有些模糊的人影,她用眼鏡上的追蹤系統搜尋著摩耶的身影,但因為超過感測距離而什麼也沒捕捉到。





改修工場的資料室在作戰期間經常被用來當作第二作戰室,無論是出擊或休戰時都會有一名秘書艦固定配屬在工廠內,以便在第一時間掌握資源與船艦的狀況。據說這個不到四坪的房間原先是設計來作為會議室的,因此房內擺了一張尺寸足以拿來開作戰會議的木桌,但在明石不斷用文件和設計圖填滿這個空間後,資料室就變成了這個房間的正式名稱。
霧島在檢視完傷員狀態後與旗艦榛名一同到資料室內再次確認作戰計畫,由於敵方會不時改變佈署方式,每次歸港後協助作戰室更新海圖上的資訊便成了旗艦的工作。
「這裡的潛艇數量比上一次出擊還多,綾波是因為這樣而大破的,有辦法配置更多的哨戒機嗎?」
「恐怕是不行,能用的兩隊試製東海都派出去了,其他中隊到不了那麼遠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就請航空隊瞄準一點吧。」
「敵方的旗艦有什麼變化嗎?」
「裝甲還是一樣很高,但有武藏在所以沒什麼大問題,倒是愛荷華一直被擊中,可能需要請工廠檢查一下她的推進器。」榛名已經聽膩了愛荷華的髒話,她希望她可以把力氣花在比較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整天瞄準驅逐艦又不斷大破。
「我會轉告明石。」霧島在紀錄版上寫下檢修預定,距離愛荷華復原還有一小段時間,應該足以讓明石或夕張進行精密的檢查。
「金剛姊姊!」
正當她們準備進入下一項討論時門外傳來了比叡驚慌的聲音,霧島與榛名同時往資料室外頭看去,發現金剛型二號艦正全速跑向剛結束補給的一號艦,並如犬科動物一般地向前撲了上去。
「Hey!比叡──哇、」霧島覺得比叡撞進金剛懷中的力道不輸給三號砲的威力,但金剛還是在後退幾步後穩當地接住自己的妹妹,將她摟進懷中。
「總覺得很痛。」霧島看著鬆手替比叡整理頭髮的金剛,發表了她對於這件事情的感想,讓一旁的榛名嚇了一跳。
「欸?是嗎?」
「畢竟是戰艦啊。」
「說得也是啦...」榛名仍然看著自己的兩個姊姊,金剛安撫似地摸起了比叡的頭,讓榛名覺得有點羨慕。
「妳也想要嗎?」霧島查覺到榛名視線所透露出的訊息,轉頭問了她。
「欸?是有點。」
「那我去說一聲,妳等一下。」
「咦?霧島?」
榛名拉住朝金剛走去的霧島,她的袖子因為榛名的力道而下滑了一吋,霧島回頭看了榛名,不懂她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怎麼了?」
「作戰的戰略沒有要變更吧?」
「嗯?是沒有。」
「那我去做出擊準備了,晚點見。」榛名鬆開霧島的袖子,朝著剛才卸下艤裝的準備區走去,留下滿臉困惑的霧島。





「妳這個笨蛋。」陸奧給了霧島一個相當直接的評論,扶著額頭連聲嘆氣。
「我?」霧島震驚地看著自己那毒舌的友人,滿腹委屈。
「妳覺得榛名是想要金剛的擁抱?」
「不然呢?她確實是以羨慕的眼光看著比叡啊,而且妳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其實很喜歡金剛姊。」霧島抱起自己的手臂,必須要開口承認這件事讓她心情複雜。
「所以我才說妳是笨蛋啊、木頭腦袋!」陸奧聽完後用記事本重敲了霧島的頭,一旁的蒼龍則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
「妳們這些是什麼反應啊?不然到底要我怎樣?」霧島摀著自己的頭,雖然陸奧的一擊不至於痛到讓她想反擊,但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榛名應該是想要妳的擁抱吧?還有摸頭什麼的,雖然妳一直覺得她比較喜歡金剛,不過說真的,那傢伙在食堂的時候無論清醒還是喝醉,嘴裡說的都是霧島的事喔!妳就成熟點、別再覺得她是不得已才和妳在一起的吧?」蒼龍在陸奧再次出手前笑吟吟地從旁插話,陸奧同意地點頭。
「再說,妳到底是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啊?」
「因為那傢伙總是說著金剛姊的事、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比叡,妳說我還能有什麼比較好的解讀嗎?」
「妳觀察的還真是仔細耶,但我覺得那個羨慕的意義應該和妳想像的不同吧?說不定她是羨慕金剛和比叡之間的那種相處模式啊,畢竟妳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真的很冷嘛──妳直接去問她不就好了嗎?」
「我才不要。」霧島別過頭,在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沒告訴蒼龍她其實只是害怕知道真正的答案。





「Look!那是霧島嗎?」金剛問著一旁的榛名,指向岸邊那個在微弱照明下顯得朦朧的黑白身影,出擊時排在四號位的金剛在返航時與榛名並肩而行,將曳航愛荷華的工作丟給精力過剩的武藏。
「不知道。」
「Hey, what's wrong?」
「我決定今天不要理她。」榛名鼓起臉頰說著,她身後的兩座主砲讓她與這個表情十分不搭,但金剛無暇顧及這樣的違和之處,她最小的兩個妹妹總是有許多令她擔心的事情。
「妳們又吵架了?」
「並沒有。」
「那是怎麼了?」
「誰叫那傢伙實在是遲鈍得太令人氣餒了。」榛名終於嘆氣,將出發前在改修工廠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剛,金剛面色凝重地聽完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讓榛名非常後悔與她分享這個煩惱。
「所以妳是想要霧島抱抱妳?」
「算了啦,事到如今突然覺得這樣想的自己好羞恥。」榛名摀住自己的臉,不懂當時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明明早就告訴自己要接受這樣霧島,卻又忍不住覺得一切都是她不好。
「不會啊,但我覺得妳要用更明確的方式告訴霧島,有時候把事情說出來是很重要的。」金剛頓了頓,又想到什麼似地笑著補充:「不然妳等一下就和比叡一樣撲向霧島怎麼樣?」
「欸,不行啦、」
「為什麼?妳覺得霧島會生氣嗎?」
「倒也不是,但如果我就這樣帶著艤裝直接撞上去,霧島不大破才怪。」
「啊、對呢。榛名真是溫柔耶,不愧是我的妹妹。」
「霧島不也是妳的妹妹嗎?」榛名指著岸邊的人問,其實她早就知道那是霧島了。
「那傢伙溫柔的方式有點太彆扭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吧。」榛名嘆氣,她雖然隱約覺得自己必須負一點責任,但她實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榛名在艦隊靠港時讓架著愛荷華的武藏先行上岸,來接她們的是秘書艦五月雨和還在工廠值班的日向,霧島則依舊站在離港口有點距離的岸邊。
「去吧。」金剛拍了拍榛名的背,用輕柔的力道將她推出去,她的妹妹沒有因此跑起來,金剛能從榛名的背影察覺到她忐忑不安的情緒,但也只能苦笑地看著她前進。
「霧島。」榛名在與霧島仍有幾步的距離時停下腳步,推進器讓她的身高比霧島高了十多公分,她突然覺得霧島十分嬌小。
絕對會大破的吧?榛名忖度著,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衝進霧島懷中,難得她都努力讓自己完好無傷地歸來了,若是讓霧島大破不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嗎?
「歡迎回來,榛名。」霧島淡淡地說著,拉起榛名朝改修工廠走去,她的手比剛從海上回來的榛名溫暖許多,讓榛名覺得很新奇──平常都是霧島的溫度比較低。榛名任由霧島將自己帶到工廠,安靜看著霧島在卸除她的艤裝後仔細檢查裝備的狀況,她在作戰期間借用了愛荷華和沃絲派特的主砲,以彌補金剛型先天火力較低的劣勢。
「肩膀沒事嗎?」霧島擦去艤裝上的海水,將需要調整的裝備放到明石的工作區,隨後走進裝備室歸還榛名的艤裝。
「嗯,沒什麼事。」
「愛荷華的主砲和她很像呢。」
「什麼意思?」
「給人一種難以控制的感覺吧?」
「習慣就好了。」
「也是,總之妳沒事就好。今天的作戰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去洗個手,妳到資料室等我好嗎?」霧島在簽完裝備使用表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頭除了原子筆的墨跡之外又多了一些機油,榛名知道她是想在明天的作戰前先更新海域的情報,因此配合地點頭答應。
她穿過工廠間的人群來到資料室,中途從朝潮手上拿到一條毛巾,儘管出擊時並沒有下雨,但砲彈與魚雷造成的水花基本上和驟雨沒什麼兩樣,經過激戰後歸港的艦娘幾乎都濕透了身子。或許出擊用的制服應該改用防水面料製作,這樣不僅可以避免衣服濕透後造成移動上的困難,也可以減低回港後更換的次數,聽起來似乎很不錯?榛名一面擦拭髮尾一面想,覺得潛水艦選用泳衣作為制服實在是聰明至極。

「妳要喝紅茶嗎?」霧島回到資料室時拎著一個保溫瓶,看得出她除了洗手之外還去了其他地方,但在準備毛巾這件事情上輸給了機伶的朝潮。
「妳有加糖嗎?」榛名挑眉,她跟霧島在喝茶的習慣上完全不同。
「還沒有。」
「那我要喝。」
榛名說完便看著霧島旋開保溫瓶、將冒著煙的熱茶倒進作為茶杯的杯蓋中,她知道這次的紅茶是霧島特地為自己準備的,因為霧島向來都只喝甜的紅茶,但卻沒看到她帶著任何甜的調味料,這讓榛名感到既高興又困惑。
「霧島怎麼了嗎?」
「嗯?」
「總覺得和平常不太一樣,有點奇怪。」
「我剛才被陸奧罵了。」霧島推了推她的紅色眼鏡,那是榛名去年送給她的聖誕節禮物,從那之後她就一直戴著。
「為什麼?」榛名好奇地問,她想不出陸奧會因為什麼事情而氣到罵人。
「榛名想要金剛的擁抱嗎?」霧島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反而丟出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如果只有想和不想可以選的話,應該是想要吧。」
「欸?那妳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
「因為比起金剛姊姊的,我更想要霧島的啊。」
「是這樣嗎?總之,陸奧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生氣,蒼龍倒是笑得很誇張。」霧島一臉無辜,等著榛名喝掉杯蓋裡的熱紅茶,但榛名卻一直沒有拿起茶杯,只是用霧島難以解讀的表情看著她。
「所以呢?」
「什麼?」
「作為出擊的慰勞,我可以得到妳的擁抱嗎?」榛名問。
「可以是可以啦,妳要和比叡姊一樣撞上來嗎?」
「為了避免妳大破,只要普通的就可以了。」
「沒關係啊,我才沒那麼脆弱呢。」霧島皺起眉頭,她好歹也是金剛型中練度最高的船,才不會隨便被撞一下就大破呢!
「那就短一點的距離好了,妳到那邊去。」榛名把霧島推到門邊,自己則退到資料室內側,如果短短兩公尺也能讓她們其中之一大破,那也只好認命地排在北上之後入渠了。
「我要跑囉?」
「請。」
看著榛名認真擺出短跑選手的預備姿勢,霧島攤開雙手並屈膝微蹲,準備用步伐化解撞擊的衝力,但她的計畫還沒執行就在榛名衝進她懷中時被另一艘金剛型戰艦打亂,導致她整個人被撲到牆上,鼻子也被榛名的額頭狠狠撞個正著。
「Hey、Kirishima!」金剛從資料室門口探頭進來,沒發現自己破壞了妹妹們的好事。
「金剛姊姊?」
「榛名也在啊,妳們在幹嘛?」
「想學一下比叡姊...」榛名尷尬地解釋,撐著牆壁將霧島扶起來,她們最小的妹妹正用手掩著鼻子,很痛苦地以嘴巴呼吸。
「Oh, I'm so sorry.」
「沒關係啦。霧島妳沒事吧?」
「不要管我。」金剛型四號艦含糊不清地說著,她為了不讓流鼻血的事被發現正努力遮掩自己的臉,卻因為金剛擋在門口而無法逃到茶水間去拿毛巾,只好把流下來的血全吞進口中,導致無論是呼吸或說話都十分困難。
「該不會鼻樑斷了吧?」
「我就說了我才沒有那麼脆弱。」霧島沒好氣地瞪了榛名,將一臉擔憂的三號艦拉進懷裡,而一旁的金剛終於發現了她的求救,趕忙用放在會議桌上的毛巾替她止住鼻血。
「好了!那這個我就先還給工廠囉,妳們記得下次做這種事情要選個安全的地方啊!」
「沒有下次了啦。」霧島咕噥著,任由金剛三步併兩步地跑走。她沒有立刻放開懷中的榛名,而是學著自己的姊姊溫柔撫摸起對方的背脊,這讓連續出擊的倦意在瞬間全湧回了榛名體內。
「我覺得我得找一天請陸奧和蒼龍喝酒。」榛名的聲音帶著笑意,從霧島耳邊傳來。
「為什麼?」
因為比起金剛姊姊的擁抱,我是真的更想要霧島的啊。
榛名沒有順利回答霧島的問題,她在被睡意征服前後悔起剛才沒即時喝下霧島泡的茶,就算是帶著奇怪水果風味的調味紅茶,應該也存在著足以讓她把答案說完的咖啡因吧?榛名模糊地想著,靠在霧島肩上安心地陷入了睡夢之中。


〈完〉


感謝閱覽。
為了防止感冒,霧島把榛名弄回房間之後有好好幫她擦乾和換衣服。
這次活動沒有霧島出場的機會,連支援艦隊都沒讓她去。
把船練到LV99的壞處就是放出去的時候會覺得浪費經驗值,因此平常的任務也不怎麼用霧島了。
看來等榛名也到99等的時候就得買兩張結婚證書了,還差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