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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

翔鶴大黃蜂〈夜裡的焰光〉09

 艦これ#翔鶴大黃蜂(R-18)


大黃蜂領著翔鶴上到三樓,午後的日光從樓梯間的小窗透進走廊,灑落在白牆與木地板上。隨著光線吹入室內的暖風帶著慵懶氣息,若不是掛在牆上的門牌清楚標示了入住者的舷號與名稱──大黃蜂的是CV-08 HORNET──實在很難在第一時間聯想到這裡是設立於軍事基地內的隊員宿舍。

領路的美國航母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到自己早上出門前根本沒鎖門,支支吾吾地解釋起她有時候會忘記房間的門要用鑰匙才能上鎖,翔鶴沒笑她,在對方順利打開房門後借用了浴室。她上次留宿時拆封的牙刷還在,不曉得房間主人是覺得就這樣把它扔掉很浪費還是一直都期待自己再次來訪,竟然特地為此準備了一個牙刷架。

翔鶴仔細刷牙又洗了兩次手,鏡中的她神色自若,不見一絲慌亂的模樣與印象中總是游刃有餘的那位前輩倒有幾分相似。真是不可思議,秘書艦喃喃自語,她既不緊張也沒有喝過酒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好像早就為這天做好了一切準備。

大概是察覺到紅茶與鬆餅的氣味還留在口中,翔鶴漱洗完畢之後大黃蜂也進了浴室一趟,翔鶴趁這段時間在房內閒晃,欣賞起放在窗前的小盆栽。那是一盆仙人掌,即使手指碰上去也不會被扎滿針的溫和品種,與大黃蜂的個性倒是挺相似的。她替那盆小植物轉了一個方向才拉上窗簾,現在還是白天,而且她們表定上都還有勤務,實在不好讓外頭的人窺見即將要發生的事──若被說閒話的是自己就算了,翔鶴可不希望大黃蜂和赤城一樣被其他人貼上風流空母的標籤。

提出這要求的當事人現在倒是知道要緊張了,翔鶴寬衣解帶時瞥見大黃蜂錯愕的表情,年輕的航母愣在浴室門口,似乎不曉得該把目光放在哪裡才是有禮的表現,只好低下頭學著翔鶴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等一下,妳別動。」翔鶴朗聲喝止,指著床舖要大黃蜂過去坐好,又對一臉困惑的她補充:「讓我來。」

大黃蜂還真的乖乖坐到床上等翔鶴,秘書艦沿路解開自己的上衣與腰帶,裙子從腰際滑落時大黃蜂別開了視線,不敢冒昧直視那雙白淨的腿。

翔鶴留下弓道服內層的紅色襯衣,接著把目標轉到大黃蜂身上。她脫掉那件寬鬆的飛行外套,解開領帶與腰帶,接著把襯衫下襬從裙頭底下抽出來。脫別人衣服這事她很擅長,可以做得很有情趣也可以很務實,她覺得前者對現在的大黃蜂來說可能太過刺激,因此安分地沒用唇舌替對方解扣子──儘管那可能會很有趣。

她接著把手放上大黃蜂的領口,低頭去吻對方的額頭。即使沒喝酒卻還是想親吻大黃蜂的念頭讓翔鶴感到安心,至少那一晚的衝動仍有跡可尋,不單單只是瑞鶴口中的鬼迷心竅而已。

「我也可以親妳嗎?」大黃蜂問她,用修長的指尖輕碰翔鶴的臉頰。當然可以呀!秘書艦笑著湊近,等著大黃蜂把柔軟的嘴唇貼上來──那真是一種美好的感受。翔鶴滿足地想,試著一面與她相吻一面解開扣子。比想像中容易,那件襯衫很快便加入大黃蜂的飛行外套,一同被扔到床舖對面的沙發上。

沐浴過的大黃蜂換了一套內衣,不再有綁帶,而是兩側肩帶在背部交叉的款式。翔鶴發現自己竟然在意起內衣是誰替大黃蜂挑選的,每一套都如此合襯,肯定是對大黃蜂的制服相當了解──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好吃醋的,畢竟這對形狀姣好的胸部現在只為她展露,沒有任何人能和她分享眼前的景緻。

大黃蜂的乳房形狀非常漂亮,翔鶴猜想即使少掉內衣的支撐也還會是挺立的輪廓,她把拇指探進肩帶底下,而大黃蜂白淨的頸子開始染上紅暈,淺淺的粉色,就和她的唇瓣一樣誘人。

「我能脫掉妳的內衣嗎?」翔鶴停下來確認,和別人裸裎相見需要一點心理準備,她明白。當初赤城沒給她這些時間她可是介意了好久,更何況她和大黃蜂連一起去公共浴池泡澡的經驗都沒有。

「如果翔鶴妳也脫掉的話……」大黃蜂低下頭,覺得只有自己赤身裸體實在太令人害羞了。

「可以啊,妳想試試看嗎?」翔鶴擺出充滿餘裕的模樣——在這件事情上她的確是前輩——領著大黃蜂的手來到自己胸前。棉質襯衣的領口底下是款式簡單的內衣,剛才替她張羅換洗衣物的赤城無意間透露了對顏色的喜好,替她選了非常淡雅的白色。

她們移動到床舖中央,翔鶴跪坐在大黃蜂面前,抬起手臂好讓她脫掉自己的襯衣。大黃蜂小心翼翼地拉開衣領,雙手沿著肩膀將秘書艦身上的衣物褪去,接著便僵在原地,兩手不知所措地停在空中。

秘書艦盡職地示範起做法,她把手環到大黃蜂背後,近乎擁抱的姿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忽然貼近,大黃蜂不敢動,翔鶴甚至能聽見她嚥下口水的聲音——這人在害羞呢!她愉快地瞇起眼睛,雙手一勾就解開大黃蜂的內衣。

「來吧,換妳了。」翔鶴貼在她耳邊說話,悄悄話般的低語惹得大黃蜂渾身發癢,她咬著唇去碰翔鶴的背,顫抖的手指試了好幾次才成功解開內衣勾子,戰戰兢兢地捧著那件溫熱的貼身衣物退開。翔鶴飽滿的胸口讓她驚訝地忘了基於禮貌應該要迴避視線,身形纖細的秘書艦竟有如此豐盈的乳房著實令大黃蜂感到不可思議,可惜她沒有勇氣伸手去碰,主導權很快又回到翔鶴手上。

「妳的身體很漂亮呢。」翔鶴讓大黃蜂躺到床上,沿著腰摸了一圈才在裙子側邊找到拉鍊。她把裙子和絲襪都脫掉,終於有幸窺見那雙長腿的真面目。她一直都覺得大黃蜂小腿後側的線條很漂亮,肌肉的比例適中,實際摸上去也是帶有彈性的光滑觸感,成天藏在絲襪底下實是暴殄天物。

翔鶴把長髮盤到腦後,稍微思考了行動的順序才又跨到大黃蜂身上。年輕的航母看上去還是很緊張,修長的臂膀環在胸前,眼裡卻隱約透出期待的情緒,似乎對翔鶴的每個動作都充滿好奇。

「這樣才不會弄得妳很癢。」翔鶴向她解釋自己把頭髮紮起來的理由,「妳會怕癢嗎?」她邊問邊去摸大黃蜂的腰,底下的人稍微扭動了身子,嘴上卻低聲說了句不會。

「要是妳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我會停下來。」語畢,翔鶴低頭去吻大黃蜂,邊用手掌輕輕撫過每一吋肌膚──發燙的臉頰、光滑的頸子、線條分明的鎖骨,最後停留在那對和想像中相去不遠,即使仰躺下來形狀也依舊漂亮的小巧胸部之上。

Ha……」大黃蜂短短的喘息聽在翔鶴耳中新鮮極了,她停下來,問對方到目前為止有什麼感想,大黃蜂認真想了幾秒,告訴翔鶴她很喜歡被這樣撫摸。

「噢,那我相信妳會喜歡這整件事。」翔鶴笑了笑,將雙手貼上大黃蜂的胸口。比手掌稍大一點的乳房很有彈性,翔鶴順著圓潤的弧度輕輕揉捏,大黃蜂那些因為害羞而壓抑住的微弱驚呼聽在耳裡如同歌聲般悅耳,她不得不再次讚嘆這人的嗓音實在是非常好聽。

翔鶴低頭輕啄視線所及的雪白肌膚,還用濕潤的舌尖去逗弄大黃蜂的乳尖,直到兩側的粉嫩峰頂都腫脹起來才稍作停歇。她滿意欣賞著自己的成果,大黃蜂卻一面輕喘一面問她這是不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顯然是對初次體會到的陌生反應感到困惑。

「理論上是,妳需要科學角度上的解釋嗎?」翔鶴打趣地問,曉得大黃蜂對這整件事情的理解還停留在非常淺層的部分,而嚴格說來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因此就算在歡愛途中被不識趣的理由打斷翔鶴也毫無怨言。

「也許等結束之後再說好了,我現在好像、沒辦法思考……」大黃蜂努力撐開眼睛,天花板的輪廓在她眼裡變得糊糊的,自從翔鶴開始摸她之後身體就燙得不可思議,胸口也腫脹得連血管末梢的細微顫動都能輕易察覺。

翔鶴悄悄往下,經過大黃蜂的腰,用手掌摩娑對方平坦的腹部。平常幾乎都裹在制服裡的身軀白淨無瑕,沒有太陽曬過的痕跡,也沒有過去遺留在上頭的傷疤。真美。她小聲讚嘆,而大黃蜂答不出話,只能不斷把喘息的哼聲吞回喉嚨。

翔鶴的手沒花多久時間就來到髖部,大黃蜂配合地騰出空間,好讓翔鶴得以用跪姿伏在她的雙腿之間。

「妳知道這裡面的構造嗎?」翔鶴問,隔著內褲輕輕撫摸底下的柔軟肌膚,大黃蜂的反應很耐人尋味,四肢與身軀都緊張地繃了起來,原本的羞澀神情也添上幾分慌亂,不見平日那副總是優雅的笑容。

「我……知道。」大黃蜂點頭,薩拉托加不曉得為什麼對這件事特別認真,專程從圖書室借來人體圖鑑,向她做了非常詳盡的解釋。

「那就失禮了。」翔鶴說完就把內褲拉下來,灰色的絲質布料外緣裹著細緻的蕾絲花邊,藏在底下的細軟毛髮則是金色的。秘書艦好奇地用手指輕輕捲起它們,觸感與大黃蜂那一頭捲髮相仿是預料中的事,但周圍已經泛起些許濕潤倒是讓翔鶴有些意外,她低頭把唇貼上去,嚐到了大黃蜂的氣味。

這人不只擅長料理,就連本人都很美味啊。翔鶴驚訝地想,在那片溼軟的肌膚上落下幾個吻,又用舌尖輕輕舔舐,卻聽見大黃蜂發出近乎嗚咽的聲音。翔鶴反射性地抬頭,這才看見年輕的航母正咬著嘴唇,臉上則是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妳不喜歡這樣?」

大黃蜂很快地搖頭又點頭,幾秒後才發現自己混亂的表達方式就連秘書艦也聽不懂,只好以微弱的聲音補充說這樣見不到她的臉,而且姿勢實在是太令人害羞。翔鶴立刻懊惱起來,怎麼興頭一上來就忘了這是人家的第一次呢?她用手背抹去沾在唇上的黏稠液體,向對方保證自己會比剛才安分。

她們花了一點時間重新開始,翔鶴找了一條毯子給大黃蜂,遮住她漂亮的身體或臉蛋有點可惜,但翔鶴覺得有東西能抓在手裡會讓大黃蜂比較不緊張。她低下身子吻她,不是挑逗的輕啄,而是非常緩慢但確實的吻,慎重得像在說服對方把身體交給自己。

「妳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翔鶴問她,想著或許自己把每個步驟都交代清楚對方會比較安心。而大黃蜂羞赧地點頭,還沒接到指令就將雙腳稍微曲起,先前被翔鶴碰觸過的部位又濕又熱,她一瞬間就明白那是被稱為性的情慾,只因翔鶴而起,不由她來撫慰就無法熄滅的慾望。

翔鶴非常小心地把手放回大黃蜂腿上,接近軀幹的皮膚摸起來很溫熱,和她的手相比甚至還有點燙人。她盡量注視著大黃蜂的眼睛,對方的眉頭仍擠在一起,紅潤的嘴唇微幅開合,正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而緩慢吸吐。

「別怕,我會很小心。」翔鶴低聲保證,右手輕輕覆上大黃蜂身下那片濕潤的肌膚。大黃蜂顫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被這樣碰觸的關係,她的身體很敏感,翔鶴的手只是輕輕在外頭打轉就讓她露出了難耐的表情。真可愛。翔鶴沒把感想說出來,瞥見對方一手捏著毯子另一手抓在附近的床單上。她說了一些安撫的話,落下幾個吻,再三確認年輕航母的身體足夠濕潤才將食指前端探進入口,而大黃蜂在這一瞬間確確實實地感受到翔鶴成了自己的一部份。

那隻平常在公文上振筆疾書的指頭看起來很纖細,實際上卻意外地具有存在感。她不曉得把手指放進體內會是這樣的感覺,疼痛與愉悅感混在一起的狀態令大黃蜂有點困惑,她很訝異自己並沒有感到排斥,身體被其他人侵入理當要是怪異的,但她竟然不討厭翔鶴停留在裡頭。

她試著以船艦的思維來看這件事,就好像……呃,可能她是船艙內某扇上了鎖的門,而翔鶴是一把正確的鑰匙?大黃蜂沒過幾秒就放棄思考,再次領悟到這對她而言全然是未知的領域。光是翔鶴的碰觸就讓她全身的感官變得敏銳不已,更別說那人低頭親吻她時落下的氣息,灼熱得幾乎能點燃她每一吋肌膚。

秘書艦在她耳邊預告之後便開始抽送手指,力道不重,速度也因為顧慮她而顯得小心翼翼。儘管如此,大黃蜂仍然無法阻止自己吐出一些斷續的呻吟,她覺得腦袋被某些不屬於她的思緒盤踞。取代緊張與不安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亢奮,那股力量甚至奪走她對身體的掌控,讓她不自覺地開始隨著翔鶴搖擺起下身。

「不用勉強哦,如果妳希望停下來就告訴我,好嗎?」翔鶴又提醒大黃蜂一次,再度親吻對方紅潤的臉頰。

這還是翔鶴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在床上放緩步調竟是如此困難。

她和赤城之間的關係總是如午後的暴雨,又急又快,翔鶴是真的覺得用夜戰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赤城就連做愛時都不怎麼溫柔,因此翔鶴也沒對她客氣,常常是又抓又咬地弄得兩人氣喘吁吁。可是她發現面對大黃蜂時很難如此,僅僅是氣息改變翔鶴就害怕自己弄疼她了,總是得緩下來安撫對方。

她覺得這種差別很不可思議,只要一和大黃蜂直率的雙眼對上視線,她心裡的念頭就只剩下想讓這個人安心而已。她的慾望在大黃蜂面前成了微弱的火焰,點在蠟燭上緩緩燃燒,而大黃蜂是盛住她的那只玻璃燭臺,令她在颳起風浪的夜裡仍不至熄滅。

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前輩肯定比她還早就看透這件事,才會要自己好好去談一場戀愛。但為什麼是大黃蜂呢?翔鶴直到現在還是無法確定這段感情是從何時開始的,她總以為是罪惡感迫使自己接受大黃蜂的好意,沒想過自己在意對方的理由竟然與戀愛有關。她是真的不覺的蒼龍的妄想有任何浪漫之處,可是,或許這樣也好吧,喜歡上這個命運曾經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總比不斷追逐無法觸及的背影還來得好。

大黃蜂溫熱的氣息打斷翔鶴凌亂的思緒,年輕的航母撐起身子輕啄翔鶴,柔軟的唇沿著面頰經過頸子,最後停在秘書艦纖細的鎖骨上。

You're so beautiful.But too thin,大黃蜂用氣音補充,虎牙輕輕劃過秘書艦白皙的肌膚,而翔鶴發現自己竟然很希望對方咬她。

「我想我很快就會變胖了,誰叫有人每天都要送午餐過來。」她笑起來,往後退了一點讓大黃蜂坐起。對方比她還高,腿長自然也多了幾吋,待在這雙長腿之間意外地挺有安全感──有那麼一瞬間翔鶴腦中閃過了家貓才會有的想法,為了不讓自己太快被馴服,秘書艦將第二隻指頭送進大黃蜂體內,提醒自己和對方這場任務尚未結束。

Oh、」大黃蜂輕輕哼了一聲,就連偶爾吐露的低吟也充滿磁性,令翔鶴忍不住又把她推回枕頭上。

Should I stop it?」她猜自己弄痛她了,畢竟大黃蜂的眉間出現了剛才沒有的紋路。

No, I'm fine. 」大黃蜂頓了頓,原本皺起的眉頭不一會兒又舒展開來:「I like your fingers, they're awesome as you.

喔,天哪,她想自己最好別再問大黃蜂任何問題。翔鶴閉上嘴,感受到血液又開始燃燒,再這樣下去她還沒達成目的就會先炸毀八座鍋爐,還會連帶燒掉整棟美國宿舍。

適應翔鶴在自己體內的感覺之後大黃蜂伸手去摟她,秘書艦光裸的肌膚看起來非常細嫩,她好奇地用手掌去摸,從細瘦的頸子和肩膀開始,經過胸前那對令人驚豔的飽滿乳房──翔鶴被碰到的時候發出了難耐的悶哼聲──隨後把玩起垂在翔鶴臀部兩側的內褲綁帶。

大黃蜂嘗試解開那件內褲,沒多久就發現那是個偽裝成蝴蝶結的牢固死結。這一點也不讓她意外,翔鶴的確就是這樣的人,對任何事都非常謹慎,想必所有任務都得擬定好幾個替代方案才會真的去執行。

她笑了笑,放棄解開繩子。反正以後有很多機會。大黃蜂樂觀地想,發現這樣的肌膚之親除了舒服之外還滿有趣的,畢竟她們都是船的時候可沒辦法像這樣近距離接觸,當年就連北安普頓和羅素號為了幫忙曳航而靠過來她都嚇得要死。但現在這樣很好,翔鶴的身體既溫暖又柔軟,散發出的柔和氣息也是她喜歡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得把炸彈丟到翔鶴身上,也不必害怕甲板會被對方炸得滿目瘡痍了。

大黃蜂倒回床上,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遠離身體。翔鶴抽送指頭的動作依舊溫柔,她偶爾會在沿途經過的幾處輕輕繞圈,那短暫的停留總是讓大黃蜂舒服地打顫。她說不上那是癢還是其他感覺,但層層疊起的刺激逐漸形成一種奇特的快感。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膚將翔鶴的手牢牢裹住,秘書艦動得越來越慢,停在裡頭的時間卻變得越來越長,自體內湧起的灼熱感受幾乎要淹沒大黃蜂的思緒,將她帶往不曾去過的遙遠海岸。

「唔──」

「沒事的,別擔心。」翔鶴低聲安撫對方,身下的航空母艦羞赧地抿住自己的嘴唇,把翔鶴期盼已久的聲音全都藏了起來。真可惜。秘書艦惋惜地想,有意無意地把手指勾了起來。

清透的汗珠從大黃蜂額間滑落,翔鶴終於從對方細碎的聲音裡聽出一些有意義的詞彙,例如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實在是很可愛的感想。她吻她,努力將大黃蜂送上峰頂,沒多久就感受到懷中的身體頻頻顫抖。

大黃蜂懸在半空中的腿不受控制地夾緊翔鶴,她依然覺得這個姿勢很令人害羞,但體內尚未褪去的浪潮仍在翻湧,強烈的愉悅與滿足侵占了她的感官。她說不出話,連一個完整的詞都吐不出來,眼裡倒是模模糊糊地泛起淚光。

翔鶴用左手摟住她,緩緩退出平常用來持箭的那幾隻指頭。倘若自己將久不疲憊的理由歸因於弓道的訓練肯定會招來鳳翔責難的眼神,但翔鶴對此的確抱著感謝之意。她握住大黃蜂的手,搔刮起對方修長的指頭,想著它們除了操縱步槍或廚刀或許也能發揮意料之外的用途。

「我覺得自己會喜歡上這件事。」氣息平復之後大黃蜂告訴翔鶴感想,彷彿她們剛才進行的只是簡易美式足球比賽或BBQ一類的休閒活動,讓翔鶴憂心地皺起眉頭。

「妳可別隨便就去邀請別人哦!雖然由我來說這話沒什麼可信度,但薩拉托加說得沒錯,這通常是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通常是。翔鶴難為情地解釋,不希望自己帶給大黃蜂錯誤的理解,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私情參雜在裡頭,不願見到眼前這艘空母和其他人做愛。

「這我知道,妳不用擔心。」

「那就好。」翔鶴鬆了一口氣。

「我剛才在想一件事,不曉得妳有沒有想過。既然我們能做這種通常是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或許也可以試著交往看看?」大黃蜂提議,伸手和翔鶴討了一個擁抱。秘書艦才低下身子就被對方摟進懷裡,還被力氣比自己大的年輕航母翻倒在床上。

「妳和我……?」

「有何不可?當然,也要妳願意。」大黃蜂笑了笑,湊在翔鶴耳邊柔聲補充:「我很喜歡翔鶴哦,比like更多的那種喜歡。」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她想自己應該也喜歡對方,可能也是比like還多一些的程度。

「但這樣真的可以嗎?畢竟我們可是──」

Hush──說好要讓那些事過去的吧?妳答應過的。」大黃蜂打斷翔鶴,又低頭親了她的額頭,直率的表現讓翔鶴羞得臉都紅了。

「原諒我,我正在努力。」

「如果妳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我想那樣會比較容易。還是說,翔鶴並不喜歡我?」大黃蜂偏著頭問,擺出她從薩拉托加那裡學來的無辜表情。她發現由自己來執行這件事比副秘書艦有效許多,翔鶴很快就投降,從耳根一路紅到了頸子。

「沒那回事,只是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翔鶴坦承,她曾經認為是戀愛的感情輕而易舉被前輩否決,從此以後她就再也分不清這些感受,甚至沒想過某天會遇上能讓自己動心的人。

「沒關係,我們可以從最簡單的約會開始。妳這週末有空嗎?」大黃蜂一點也不介意,她鬆開翔鶴,很高興見到對方很快就點頭答應。

「若妳不嫌棄,往後的日子就請多多擔待了。」秘書艦道出一些毫無情調的話,盤算等一下要去找薩拉托加和自己調班,再去資材室借一輛車。

It’s my pleasure.」大黃蜂露出微笑。她們總算有一件事情是站在相同的起點上了,她高興地想,把因為害羞而不敢直視自己的翔鶴擁入懷中。

 

〈全篇完〉


這篇才是本體,01-08都是為了讓她們合理滾床的鋪陳(炸)

薩拉托加:為了可愛的後輩,得在假日加班也只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