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赤城筑摩(R-18)
註:本篇接續翔鶴大黃蜂〈夜裡的焰光〉
「……哈啊……妳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筑摩喘著氣,努力配合赤城手上的節奏擺動臀部。她的小腿已經麻掉了,撐在被褥上的手也開始發痠,但赤城就是沒有要結束這一回合的意思。被懸在邊緣的感覺很不好受,習慣是習慣了,可是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還是讓筑摩有些惱怒。
「我親愛的航空巡洋艦為什麼這麼問呢?我看起來心情不好嗎?」赤城把身子欺上前,刻意湊在耳邊呢喃的話語讓筑摩的臉頰又紅又燙。她扭過頭瞪她,瞥見對方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積在心裡的怒火頓時就燒了起來。
妳他媽的就是喜歡翔鶴嘛、老實承認是會怎樣!她咬著牙把髒話吞回去,不一會兒就被赤城粗魯的動作逼得叫出聲來。一航戰的旗艦似乎熱衷於欣賞別人壓抑的表情,將筑摩從原本的跪姿摔到正面──只有這時她的動作還算溫柔──一面用力抽起手指一面開始啃咬筑摩的頸子。
「別這樣、不要咬在那裡。」筑摩按住她的臉,連拇指都塞進赤城嘴裡才成功制止,她的旗艦口齒不清地問著原因,筑摩嘆了一口氣,不曉得這人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會痛,而且領子其實不太能遮住。」她勉為其難地放開赤城,對方的長髮落到她胸前,筑摩用空出來的手把她們梳到背後,和翔鶴一樣的習慣讓赤城僵在原地,也令筑摩花了很久才堆起來的快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妳很想念翔鶴吧?」筑摩輕聲問,把赤城塞在她體內的手抽出來。一航戰旗艦的指尖沾滿濕潤黏液,但筑摩還是握住她的手,又起身換成比較正經的坐姿。她看著她的眼睛,金黃色,閃爍著微光,裡面還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怎麼會。」赤城別過頭,忘了自己應該要誇張地笑著承認,這樣筑摩才不會繼續追問。
「自己的東西不做好記號,最後就是會被別人搶走啊。」她把上衣披到赤城身上,一航戰的旗艦仍背向她,筑摩識趣地沒去探究對方臉上是什麼表情,靜靜在床上伸展起痠麻的四肢。
和赤城做愛雖然過癮但特別累,這人似乎是把她當成戰艦看待,從來沒在第一輪就滿足,弄得她只好為此增加體能訓練的項目,還被利根揶揄僚艦這身份用在她身上應該換成寮這個字會更為貼切。她本人是不怎麼在意,包含赤城會和其他人上床的事也一樣,筑摩覺得這大概是赤城中意自己的原因吧,既好配合又不囉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自己就是她的僚艦啊。
筑摩打了一個呵欠,側著身子躺上赤城的枕頭。一航戰的旗艦過了幾分鐘還是沒轉回來,垂著肩膀的她看起來變小了,不見平日那股威風凜凜的氣勢。這個人也是有脆弱的時候啊。筑摩感嘆著,心裡雖覺得不妥卻還是靠了過去,用安撫驅逐艦的手法摸起赤城的背。
「妳在想什麼?」她問她,一面撫平棉質襯衣上的細紋。紅色是赤城的顏色,艷麗張狂、無時無刻都散發著熾人氣勢,同時卻沉重得讓她連真心話都不能明說。
「我希望翔鶴能幸福。」
「還有呢?」
「沒有了,就只有這樣。」
筑摩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這人說謊的技術在她眼裡挺差勁的,瞞得過翔鶴或長門但唬不了她,也從來都騙不過加賀。但她和加賀都很貼心,就算當場看透也不至於直接拆穿,才讓赤城以為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藏得很好。
「妳就算哭我也不會笑妳啊。」筑摩把她的臉轉過來,赤城當然沒在哭,但她臉上的表情也很少見,視線沒有焦點,像是還沒睡醒就從被窩裡被叫起來的孩子。
「哎,我沒事啦,就是覺得有點……」怎麼說呢,赤城皺了皺眉頭,發現無論哪個詞都好難坦率地說出口。
「不甘心?」筑摩隨意猜測,手指又滑上赤城的背脊,她喜歡她的脊骨,就算背肌練得再結實也還是維持著她們初遇時的樣貌,稜角分明,沒有因為時間而改變。
「也不是。」一航戰的旗艦搖搖頭,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當初把翔鶴推出去的正是她啊,如果會後悔就不會那麼做了,就算連哄帶騙肯定也會把後輩留下來。
「嗯……那就是寂寞了吧,真意外。」筑摩笑了笑,不以為意,赤城在她心中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存在,因此她覺得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倘若今天換赤城跟著別人離開,她肯定也會感到寂寞的。
「也沒到那種地步,大概就是覺得可惜吧。」赤城聳聳肩,決定放棄找出正確的形容詞,畢竟那也無法改變現狀。
反正妳還有我不是嗎?筑摩只在心裡想,又打了一個呵欠。
她躺回赤城的枕頭上,伸手要自己的旗艦過去。赤城先把身上那件襯衣拿下來摺好才進到被窩,順著筑摩的意思靠在她身上。她這名僚艦一定得抱著什麼才睡得著,平常是布偶或利根,她們一起睡的時候自然就成了赤城的工作。在自己的眾多床伴中會這麼做的也只有筑摩了,和翔鶴睡的時候是反過來,至於隼鷹嘛……那人的睡相實在有夠差,赤城總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我知道妳討厭這種無聊的承諾。」筑摩邊說邊撫摸赤城的腦袋,把她的臉環在自己胸前。
「那就別說。」一航戰的旗艦下了指令,她向來喜歡明理的部下,做得最好的無疑是加賀,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多問,只在赤城需要的時候為她行動──大概就是這樣她才沒辦法和加賀上床吧,赤城苦笑,覺得這是其中最可惜的地方。
「妳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猜得到。」
那就好。筑摩安靜下來,有些踰矩地親吻赤城的額頭。她的旗艦不需要空泛的誓言,因此她給出去的全部都是自己想要給她的。
〈完〉
在翔鶴和大黃蜂的篇章裡有提到翔鶴與赤城原本是床伴關係,不過赤城除了翔鶴之外還有其他對象,筑摩就是其中之一。(加賀之所以覺得赤城的感情過於氾濫就是這個緣故)
赤城風流歸風流,該有的原則還是有的,她畢竟也不是想介入別人的感情才做這些事,因此翔鶴喜歡上大黃蜂之後她就一臉瀟灑地放翔鶴走了。但不過她畢竟也是個愛逞強的前輩,大概永遠都不會向翔鶴坦承自己當時有點失落吧。
補充一下:筑摩是赤城和翔鶴的僚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