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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27

赤加賀〈食慾之秋〉

 艦これ#赤加賀(R-18)


加賀的早晨總是在鬧鐘尚未響起、赤城還沉浸在睡夢裡的時候就悄悄開始。

早起的習慣自她剛成為艦娘就已經存在,即使是完成二次改造的隔天,加賀也一如往常,在陽光鑽進房間不久後的清晨六點半準時醒來。

她拉開棉被前往浴室,見到赤城為了躲避冷空氣而把雙腿縮進被窩。就像無法抗拒伊良湖製作的甜點,赤城在早上也很難抵抗被窩裡的暖意,總是要睡到加賀梳洗完畢才肯掙扎著從床上爬起。所幸叫醒赤城並非難事,而且加賀很喜歡赤城為了多睡兩分鐘向她撒嬌,還有這張只有自己才能見到的睡臉。

她在赤城盥洗的期間換下睡衣,二次改造後拿到的新制服只有幾處做了更動,因此加賀很快就習慣,沒花太多時間便穿戴整齊。身高倒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一夕抽高五公分所帶來的不協調感還殘留在意識中,除了讓她踩空好幾次樓梯,伸手拿東西的時候也經常算錯距離。

從浴室出來後赤城變回平時的模樣,她一面換制服一面和加賀討論早餐菜色,提起自己突然很想吃美式早餐裡的焦脆培根,但又希望雞蛋是玉子燒而不是炒蛋。加賀提議用自己的玉子燒和她交換炒蛋,一航戰的旗艦隨即笑得連眼睛都瞇起來了。

加賀看著赤城熟練地紮起袖口,再將被衣領壓住的頭髮拉出來,明明是如此稀鬆平常的動作,那一瞬間從長髮底下露出的白淨頸子卻讓她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赤城的後頸看起來好美味。

腦中浮現這句話的時候加賀皺起了眉頭。

美味?她剛才是用一個描述食物的詞彙在形容赤城嗎?而且為什麼她竟然會有一股想要去咬赤城的衝動?加賀震驚地愣在原地,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赤城很快就把長髮梳理整齊,可是這個念頭直到她們踏入弓道場進行晨練時都沒有消失。

加賀射歪了兩支箭,雖然只偏離靶心一點,但發生在她身上還是顯得不太正常。赤城一臉擔憂,立刻關心起她的身體狀況,追問她是不是沒睡好。而加賀只能連連後退,把一切都推給還不習慣的新身高,不敢承認自己在改造後成了吸血鬼,一心一意只想把牙齒朝赤城鮮美的脖子刺下去。

早餐結束後加賀暫時解脫,她今天上午的勤務是整備艦載機,赤城則是與二航戰共同進行飛行訓練。加賀以工作忙碌為由婉拒了赤城的午餐邀約,蒼龍和飛龍沒想太多,三兩下就拉著赤城前往食堂,目睹全程的瑞鶴倒是從加賀微微蹙起的眉頭察覺到異狀。

「怎麼啦?我以為妳們是不會吵架的。」瑞鶴靠在整備室的門框上,等其他人走遠才開口關心打算用航空鋁代替午餐的前輩。

「和誰吵架?」加賀沒反應過來,回望瑞鶴的表情茫然,一點都看不出是在裝傻。

「赤城姊啊,不然妳為什麼不和她去吃午餐?妳討厭她了?」

「我沒有,妳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討厭赤城?」她可是巴不得整天都待在赤城身旁──至少今天之前加賀都是這樣想的。

「不然妳幹嘛躲她?」瑞鶴不需要加入整備班也知道這個時期根本沒多少艦載機需要維修,例行保養才不是什麼急迫到需要推掉午餐的事。

「沒什麼,我只是遇到了一點……事情。」加賀支支吾吾,不曉得瑞鶴對這種事為什麼總是特別敏銳。

「像是?弄丟結婚戒指?」瑞鶴瞥了加賀的左手一眼,發現無名指仍然套著婚戒於是繼續瞎猜:「還是妳不小心吃掉赤城姊珍藏的點心?」

「我沒有,不是那樣,我只是覺得自己變得有點奇怪……我問妳,妳改二之後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症狀?」

「嗯──應該算有吧,我那陣子超容易肚子餓,晚餐要吃兩份才會飽。跟愛荷華一樣的那種超大份量喔!然後我就胖了兩公斤,肉全都長在肚子上。」瑞鶴邊說邊揉起自己的肚子,很慶幸那個副作用現在已經完全消失,否則夕張肯定三不五時就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就這樣?沒有其他的?」

「沒有了啊,幹嘛?不然妳是出現什麼症狀?嗜睡?暴躁易怒?啊,難不成是厭食症?」

「……還是當我沒問好了。」

「吼,妳就這麼不信任自己的後輩嗎?我不會說出去啦,我保證!用翔鶴姊的名義對妳發誓!」

為什麼不是用自己的名義?加賀忍不住皺緊眉頭,但她終究拗不過瑞鶴故意裝出來的受傷表情,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想咬赤城的事說了出來。

「欸……這種的我倒是沒聽說過。妳是只有想咬赤城姊,還是連其他人都想咬?」加賀的症狀讓瑞鶴也跟著困惑起來,雖然夕張會不定期向她更新工廠發生的各種怪事,但她可沒聽說過有誰在改二後出現了新的性癖。

「我不曉得,或許妳可以借我看妳的脖子?」

「可以是可以,但妳可別真的咬下去哦!」瑞鶴說完就把弓道服的領口向後拉開,配合加賀的身高低下腦袋。

經常曬太陽的頸部泛著健康色澤,隱約還能見到細細的汗毛延伸到衣領內。加賀就這樣盯著後輩的脖子看了很久,她一直以為瑞鶴很壯,細看才發現這人只是骨架寬卻沒長什麼肉,導致其中一節頸椎在彎下脖子的時候變得特別明顯。

「怎麼樣?」遲遲沒得到回應讓瑞鶴緊張起來,深怕下一秒就被前輩的牙齒攻擊。不過她擔心的事並未成真,加賀甚至沒有伸手碰她,只是以平淡語氣丟出另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妳的脖子上有一顆紅色的痣,妳知道嗎?」

「啥?我是在問妳有什麼感覺!」而且她哪會知道?她又看不見自己的背面。

「呃……感覺很健康。」看了瑞鶴的脖子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的加賀也只能這樣說。

「謝謝喔。」瑞鶴把衣領拉回原處,翻了一個白眼,忽然覺得認真替前輩想辦法的自己實在有點蠢。

「說起來這不就是性慾嗎?妳平常不會咬赤城姊嗎? 還是妳都在下──」話還沒說完瑞鶴就被加賀摀住嘴巴,雙眼透出寒意的前輩簡直是想殺人滅口,用慣用手牢牢扣住瑞鶴的下半臉,直到後輩苦苦掙扎、不斷用眼神表示不會再亂說話才終於鬆手。

「妳想殺我啊?虧我還這麼認真幫妳!而且赤城姊才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妳老實和她說不就好了?說不定她會讓妳咬喔!」

「不是這個問題,我不喜歡這樣。」加賀又皺起眉頭。意識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很糟,她無法忍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對其他人──例如摩耶和鳥海──把這當成床第之間的樂趣並沒有意見,但加賀難以忍受自己受到慾望驅使而意圖向赤成露出利牙,倘若不小心弄傷赤城,她絕對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晚餐前她去工廠做艦體檢查,能向瑞鶴坦白的事在工作艦面前反而說不出口,明石問她身體有沒有異狀時她只提了還沒適應身高的事。那晚赤城在鳳翔食堂值班,於是加賀刻意繞去間宮食堂吃飯,結束後也沒去探班就先回到三樓的寢室。

只要暫時避開赤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復正常──這是加賀絞盡腦汁得到的最佳方案,平常她是不會允許自己抱著這種僥倖心態,但這次加賀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方式。

四處向進行過二次改造的同伴打聽似乎不是好主意,就連在航空母艦裡相對純情的瑞鶴都做出那樣的評論,要是讓二航戰知道這件事,她們肯定會興高采烈地架著她去找赤城,到時她就算想逃也逃不走了。

計畫直到睡覺前都還很順利,加賀在赤城下班前洗好澡,將昨天晾的制服從晒衣場收回來摺好,又把已經看過兩遍的飛機引擎理論拿出來讀了第三次。然而這短暫的安寧只維持到赤城踏入寢室的前一刻,接著便像失去表面張力的肥皂泡沫,在空中飄著飄著就突然消失無蹤。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把加賀拉回現實。午夜十二點,結束工作的赤城帶著倦容與油煙味回到房間,加賀平時總是很期待她歸來,今天卻不如往常,只覺得身體和精神都僵硬得幾乎要迸出裂痕。

赤城照例關心起她的一天,又告訴她今天在食堂發生的事,之後才進到浴室洗澡。加賀聽著淋浴的水聲從門縫傳出,腦中竟緩緩浮赤城沐浴的模樣。這次不只後頸,連線條緊實的背肌和肩胛骨都清晰可見,嚇得加賀趕忙躲到床上、把棉被拉過頭好蓋住浴室的水聲。

不該是這樣的。加賀把膝蓋捲進懷裡抱著,模仿胎兒在子宮裡的姿勢通常能讓她冷靜下來,可是這次沒有用,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砰砰作響,彷彿有誰每隔半秒就朝遠方發射一枚砲彈,咚、咚、咚地在海面上炸起一連串高聳的水柱。

加賀逼迫自己複習艦載機的各個部件,從引擎開始,沿著機身到座艙,再擴展至兩旁的機翼。她還沒拼湊完整架飛機赤城就洗好澡了,吹風機運轉的聲音穿過棉被,得知赤城終於穿上衣服令加賀鬆了一口氣,總算敢把頭從棉被裡探出來。

「妳睡著了嗎,加賀?」赤城從浴室回到房裡的時候這麼問她,於是加賀睜開雙眼。

她的旗艦穿著深藍色的翻領睡衣,衣領之間的鎖骨正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加賀發現自己還是很想把牙齒貼到赤城的肌膚上,可是她真的不懂為什麼。剛才刷牙時她檢查過自己的牙齒,形狀全都和改造前一樣,就連有點歪的那顆虎牙也仍舊斜躺在原本的位置。

所以是為什麼?因為她有某種缺陷才導致無法控制自己的……呃,食慾?

「加賀,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或是身體不舒服?」

加賀猛力搖頭,不自然的反應讓她的旗艦露出苦笑──她怎麼就忘了赤城很擅長解讀她的情緒呢?加賀心虛地別開視線,知道自己的計畫失敗了。

「真的沒有?」赤城又問了一次,最後一次,加賀知道自己繼續搖頭赤城就不會再追問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對赤城說謊。

「……其實有。」

「那,妳願意告訴我嗎?」

見赤城在床上正襟危坐,加賀也只好從被窩裡起身,端正地跪在她的旗艦面前。

「其實我,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很想咬妳。」加賀怯怯地說,聲音微弱到幾乎要被自己的呼吸掩蓋,但赤城還是聽見了。

「哦,是因為改二的關係吧?」赤城很快就理解,她有聽過類似的後遺症,並沒有為此大驚小怪。

「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呢?我有時候也會想咬加賀啊。」赤城歪著頭,加賀在她眼裡始終是誘人的甜點,有時像綴上鮮奶油的抹茶蛋糕,有時是表面舖著酥脆焦糖的烤布丁,在寒冷冬日則是加了白玉糰子的紅豆甜湯。

「但妳從來都沒有……」加賀愣在原地,疑問還沒說完就被赤城看透,換得一個難為情的羞怯微笑。

「我怕自己嚇到妳嘛。」她知道加賀既怕癢又怕痛,卻總是顧慮氣氛而忍著不哼出聲,她哪捨得仗著這點得寸進尺?

所以,這果然是個會嚇到別人的奇怪行為吧?加賀沮喪地垂下頭,擱在腿上的手指也在無意間捏皺了衣襬。

「哎,妳知道嗎?我一直都很享受吃東西這件事喔!」赤城拉過加賀的右手,以指尖緩緩在掌心打轉。即使經過無數征戰,總是收在手套底下的皮膚摸起來仍相當細緻,用食物來比喻的話,就像是炊煮前細心以篩網濾過、表面沒有一絲氣泡的完美蒸蛋,讓人捨不得在上頭劃出一丁點痕跡。

加賀咬了咬嘴唇,感覺自己變得比剛才更燙了。

「所以呢,我希望加賀也能體會這樣的樂趣。話說回來,妳想咬什麼地方?」赤城好奇地問,語氣好似她們正在研究西餐菜單,而她問她牛排的部位要挑菲力還是肋眼。

「……脖子後面。」

「哦──看來加賀有成為吸血鬼的天份呢。」赤城露出讚許的眼神,接著就伸手去解睡衣鈕扣,還把身體轉過去背對加賀。

「赤城……?」

「嗯?妳不想試試看嗎?」赤城邊問邊把衣領向後拉,又伸手將長髮攬到胸前,露出光裸的肩膀與脖子。

是要讓自己咬的意思嗎?加賀啞口無言,從舌根底下湧現的唾沫不斷淌進喉嚨,她卻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真的沒這麼可怕。」赤城繼續鼓勵,還招手要加賀靠過去。她的僚艦雙頰通紅,半張著嘴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笨拙,讓赤城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加賀是真的很不喜歡這樣,見到赤城的頸子讓她的慾望越來越鮮明,甚至連齒根都開始隱隱作痛。她把自己移過去,儘管房裡只開著一盞微弱桌燈,映入眼簾的景象還是令加賀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總是藏在長髮底下的肌膚非常白淨,和瑞鶴那種被太陽曬出來的健康膚色不同,帶著引人遐想的淫靡氣息──加賀很快就對自己腦中浮現的竟是情色詞彙而羞愧不已。

她不是沒見過赤城挽起頭髮的模樣,天氣炎熱或到澡堂泡澡的時候赤城都會紮起長髮,加賀確實覺得那是難得的景色,但她最多也就是偷看幾眼,不曾像今天這樣湧出滿腔慾火。

瑞鶴──她的後輩說的並沒有錯,她終於在體溫不斷上升的這一刻承認了這的確就是性慾。

意識到這點以後事情變得簡單許多,加賀順從地低下頭,很快就被赤城散發的香氣牢牢捉住。但是要咬哪裡才不會痛?加賀停在空中思索,一時想不起頸部有哪處是沒有神經的。

她不太想弄痛赤城,她的旗艦即使在戰場上折斷肋骨還是可以若無其事地露出微笑,但加賀知道那只是因為赤城很擅長忍耐,她仍然會在雙氧水淌過傷口的時候咬住嘴唇,或是在脫臼的肩膀被推回原處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來吧,別擔心,只要在我尖叫的時候停下來就好。」赤城笑著拍拍脖子,她平常去健身房鍛鍊的部位可不只有手臂,對頸部的肌肉也很有自信。

事已至此,加賀除了照做也沒有其他辦法。

她張嘴往赤城的後頸咬下去,帶有彈性的口感和想像中完全不同,她以為皮膚底下是頸椎,沒想到中間還有一層緊實的肌肉。加賀往側面移動,突然明白電影中的吸血鬼為什麼總是瞄準側頸,赤城的頸動脈在她的嘴唇底下緩緩跳動,規律清晰,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嚐到溫熱的新鮮血液。

「要停下來嗎?」加賀稍微退開,沒打算傷害赤城。

「沒關係啊,妳想咬其他地方也可以哦。」這可是加賀難得主動,怎麼能輕易浪費呢?

獲得許可之後加賀嘗試咬了其他地方,像是赤城的肩膀和鎖骨。她的旗艦沒出聲阻止,反而配合地脫下睡衣,還在她低頭湊近胸口時挺直了背脊。加賀將手放上去,赤城的胸部並非一手便能掌握,於是加賀順著豐潤的弧度來回摩娑,再以指腹沿著前端輕輕搓揉,直到乳尖稍微立起才把嘴唇貼上去。

一絲低吟從赤城濕潤的唇角綻出,加賀聽出藏在裡頭的愉悅,非常細微,好似壓抑在舌根底下的秘密,只有此刻才允許她一窺全貌。她伸出舌尖去舔赤城,很慢很慢地繞著圓圈,赤城這樣做的時候加賀總是會掙扎,所有被碰過的地方全都又癢又麻,還會有一股難以名狀的燥熱感受從腹部竄上心口。

她承認那種感覺的確很舒服,可是加賀同樣害怕自己僅存的理智被赤城悄悄剝離,在慾望面前一切似乎都成了飄渺的幻影,過往的榮耀與矜持亦不復存在,只剩下一雙雙赤裸的軀體急切索求,渴望從彼此身上獲得更多溫暖。

無論是她或赤城,似乎都難以抵抗這種肌膚相親的快感。加賀聽見赤城的心跳變快,本應柔軟的乳房也耐不住刺激,在她的唇齒之間逐漸飽滿。她鬆口退開,欣賞自己培育出的果實,沒幾秒又忍不住低頭去咬──沒放力氣,但赤城還是難耐地掙扎起來,不安分地扭動起自己的雙腳。

加賀環住赤城,讓她的旗艦躺到床上。床墊安穩接住她們,沒有因為睡覺時間被擅自挪用而發出聲音。加賀開始親吻赤城,沿著胸口來到腹部,經過腹肌的時候咬了赤城一口。她繼續向下,沿路留下自己的記號,有時是吻痕有時是齒印,昏暗的燈光底下一切都朦朧不清,她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把先前的顧慮全部拋到腦後。

赤城沒有尖叫,倒是不斷哼出歡快的呻吟。加賀很意外赤城竟然不排斥這種事,儘管她們早已結為連理,她心裡還是不免覺得把自己的旗艦壓在身下啃咬是一種僭越行為。

她把自己移到赤城拱起的雙腿間,將手掌貼上赤城的腿。勤於鍛鍊的肌肉很有彈性,但皮膚卻是相當細緻的觸感,加賀收起牙齒,避免自己留下任何刮傷。她沿著修長的雙腿一路親吻,直到鼻尖碰上赤城的底褲。薄薄的布料藏不住裡頭透出的濕潤氣息,加賀入迷地瞇起雙眼,以唇瓣輕輕抵住那片溫熱,聽見赤城小聲地抽了一口氣。

「加賀……?」赤城的聲音帶著濕氣,加賀聽出藏在裡頭的幾絲不安,於是她抬起頭,以眼神徵求赤城的同意──可以嗎?大概是她太少向赤城提出要求,她的旗艦在一番掙扎後決定答應,自己抬起腰臀褪去了內褲。

加賀再度低下頭,湊向剛才吻過的地方。新的嘗試令她有點緊張,舌尖的觸感比手指靈敏許多,讓整件事變得相當不一樣。唇舌所及之處盈滿赤城的氣息,加賀陶醉其中,將赤城環在臂彎裡細細品嚐。她不再覺得用美味形容赤城是件羞恥的事,此刻她是一隻飢餓的鳥,而赤城是垂掛在枝頭的甜美果實,牽引她橫越一整個太平洋在此處降落。

慾望暫時獲得滿足後一切悄悄回到正軌,赤城終於又見到加賀的臉。她的僚艦難得表現出強勢的模樣,赤城不曉得這和二次改造有沒有關係,或又會維持多久,但老實說她還挺喜歡這樣的加賀。

說是這麼說,在加賀口中嚐到自己的味道還是令赤城羞赧不已。她的僚艦很清楚該怎麼取悅她,訓練有素的手指很快就接管赤城的身體,以令人滿意的力道撫遍每一吋肌膚。赤城沒多久就拋下僅存的矜持,情不自禁地隨著加賀擺動臀部。

斷斷續續的低吟從赤城口中漫溢而出,伴隨加賀抽送手指帶起的黏膩水聲在房裡迴盪,而這一切赤城都無力阻止,羞恥與快感參半的情緒讓她幾乎要哭出來──赤城這麼想的時候才發現身體早已不受自己掌控,淌過眼角的溫熱淚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還沒沾上枕頭就被加賀的唇瓣攔截。她的僚艦輕輕吻她,一次又一次,貪婪奪去曾經屬於她的那些水份。

Kaga──」而她迷濛的腦袋裡只剩下這兩個音節,只有在這種時刻才敢傾訴的情意也在脫口而出的瞬間化成模糊不清的顫音,連完整的句子都組不起來。

加賀沒追問,只是在赤城耳邊低聲說了句謝謝招待。那時機錯誤又不解風情的台詞聽在赤城耳裡煞是可愛,可惜她想笑卻發不出聲音,漂浮在空中的意識被迎面撲來的長浪狠狠截斷,幾乎要融化的身體也被海水吞噬,只能在劇烈翻湧的浪潮裡不斷掙扎。

幸好加賀總是會找到她。

她的僚艦在她失去意識前一刻環住她,熟悉的暖意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到她身上。赤城最喜歡這個時刻,安靜得只剩下自己的吐息,還有加賀平穩的心跳聲。

高潮褪去所留下的倦意令赤城呵欠連連,她很想就這麼倒頭大睡,但加賀非常堅持要替她再洗一次澡。她趁加賀進到浴室準備熱水的時候檢查身體,儘管沒用太多力,加賀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不少印子,從胸口計算到腹部就已經用掉十隻手指的數量,脖子上的痕跡若早上還沒退掉可得用痠痛貼布藏起來。

賀從帶著熱毛巾從浴室回來,她本來想拿給赤城擦臉,一開燈才發現她的旗艦全身佈滿淡淡的齒痕,而她腦中浮現的成就感竟然遠遠大過歉意。

「赤城,妳還好嗎?」加賀嚥下一點口水,不確定赤城有沒有生氣──看起來是沒有,她的旗艦笑容溫和,臉上還帶著些許潮紅。

「很好哦。倒是妳,當吸血鬼的感覺怎麼樣?」

「……下次妳自己試試看吧。」加賀彆扭地別過頭,不願讓赤城發現自己的臉頰又開始發燙。她仍然覺得赤城看起來很美味,同時又覺得這種想法實在太不應該,她沒有辦法──至少現在還沒有──向赤城坦承這件事,只好以查看熱水之名再度躲回浴室。

而早就從加賀眼裡看透一切的赤城笑得合不攏嘴,她就是最喜歡加賀鑽進死胡同裡獨自苦惱的可愛模樣了。光想到可以拿這件事調侃加賀一陣子,甚至能有機會品嚐這份珍藏許久的點心就令赤城欣喜不已,還沒鑽進被窩就開始期待明天到來。


〈完〉


赤城:繼續改造成戊型或護衛空母會打開加賀其他的開關嗎?

明石:這種事情我哪知道?不要問我!不要跟我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