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秋雲大黃蜂
大黃蜂再度取回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四號修理渠，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和腹部上的一圈繃帶。她渾身無力，甚至無法起身查看自己的傷勢，只知道繃帶底下的傷口正在滲血，讓整缸池水變得像稀釋過頭的葡萄酒。
醫療組的人在修理渠忙進忙出，明石替她注射了一劑止痛針，藥物抑制住先前令她失去意識的劇痛，卻帶來另一種同樣難以忍受的不適感，像是千百支細小針頭不斷從血管內側向外推擠，又敵不過外頭的水壓而被困在她身上。
明石告訴大黃蜂她恐怕得忍受這樣的狀況至少一天，高速修復劑並非永遠都是最佳的治療方案，修復受損的臟器得用比較確實的作法。這需要時間，也幸好她還有這點時間，才不至於得冒著風險嘗試其他更難掌控的緊急手段。大黃蜂沒有抗議，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就算得關在這裡兩天兩夜才能治好她也不會抱怨。
「答應我別告訴秋雲，好嗎？」她唯一在意的事情只有這件，她的驅逐艦肯定會擔心，說不定還會為此大鬧彆扭，三天都不願意正眼和她說話。
「這妳恐怕得想辦法買通秘書艦，我只負責治好妳，交出報告，其他事不在我的勤務範圍裡。」明石聳聳肩，類似的請求她已經聽膩，早就學會該怎麼遠離這些私人恩怨──公事公辦，該交的報告準時交，不該說的事就一個字都別說。
大黃蜂還沒想出辦法說服明石就陷入昏迷，她躺在修理渠的斜面上睡了很久，意識時近時遠，偶爾能感覺到有人翻動她的身體。她做了一個夢，被困在一座石造的露天澡堂，大約半個演習場那麼大的澡堂卻只有她一人，而且水位高得不可思議，為了不讓自己被淹死大黃蜂只好努力泅水，就連想悠閒地泡個澡都無法實現。
幾個小時後她疲憊不堪地回到現實，發現這詭異的夢是身體捎來的警告。修復劑在她睡著的期間進行過更換，新的水位淹過肩膀，只要身體不小心往下滑就會整個灌進大黃蜂嘴裡。她撐起手臂把自己往後挪，又抬頭確認現在的時間，這才看見秋雲坐在岸邊的長椅上工作。
「嘿，見到妳真好。」
「少來，原本不是還想瞞著我？」秋雲把繪圖板收回袋子，蹲下來捏大黃蜂的臉。
「很顯然是失敗了。」不曉得秋雲是買通了工作艦還是秘書艦？大黃蜂沒問，雖然不想讓秋雲擔心，但她不得不承認，一醒來就見到秋雲還是讓她感到很安心。
「聽說妳回來的時候超級慘，是被什麼擊中啊？」
「戰艦Re級，我想躲開但慢了一步，只好拿甲板去擋砲彈。」啊，難怪明石和她說話的語氣這麼無奈，大黃蜂恍然大悟，她聽無畏說過航空甲板很難修理，而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的甲板到底碎成幾片。
「真的是喔……拜託妳小心一點，不然我真的會被妳嚇死。」秋雲放開大黃蜂的臉，她接到通知趕來工廠時大黃蜂正泡在粉紅色的水裡，秋雲一時沒會意過來，還好奇地問明石那是什麼口味的修復劑，直到工作艦坦白那些都是血她才知道大黃蜂傷得很嚴重。
大黃蜂自知理虧地道了歉，從秋雲口中得知自己睡了九個小時，醫療組在這段期間換過三次修復劑，乾淨的替換衣物是無畏送來的，翔鶴則幫她們帶了一些簡單的補給品。
「明石說如果明早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去了，妳還會痛嗎？」
「好像不會了，現在是一種刺刺癢癢的感覺。」大黃蜂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繃帶底下的窟窿已經被新長出來的組織填滿，就算稍微施點力氣也感覺不到疼痛。
「那就好，不過甲板修好前妳大概也沒辦法出擊了。」秋雲的表情簡直就是希望大黃蜂的甲板永遠都不要修好。
「說起出擊，我從以前就一直很想問，為什麼妳幾乎都沒參加作戰？」大黃蜂坐起來，她一直都很好奇這艘驅逐艦為什麼總是遊手好閒，現在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問清楚。
「欸？因為我是後勤組的啊，原本在第三遠征隊，後來被派去管理宿舍的倉庫。」
「管理倉庫……？妳那根本就是公器私用吧？」大黃蜂不可置信，她第一次當秋雲的素描模特兒就是在那間倉庫，還記得深處的角落被闢成秋雲的個人空間，不只擺了畫架和幾箱作畫用具，甚至還有一張雙人座的皮製沙發，其他地方則凌亂得像是根本沒在整理。
「不曉得是誰在裡面色誘驅逐艦喔？」秋雲瞪了大黃蜂一眼，想起這件事就心有不甘。她一向都把鼓吹驅逐艦逆推大型艦當作自己的使命，沒想到最後卻栽在大黃蜂手裡。
「不曉得又是誰這麼簡單就上鉤的？」大黃蜂倒是很懷念那一晚，秋雲當時的生澀表現與羞怯模樣如今都已不復存在，成了表裡如一的色情驅逐艦。
「哎，不要再提這件事啦！總之我就是每個月去清點一下物品，或看誰申請什麼東西就發給她們，算是個輕鬆的工作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作戰，筆拿久了就覺得主砲和機槍都好重。雖然這一點都不值得炫耀，但我的命中率超低的喔！就連陽炎姊都看不下去。」
「那是因為妳都沒去參加訓練吧？我從來沒在演習場看過妳耶。」
「我很忙嘛，哪抽得出時間啊？每一場都要出本很累耶！」
「明明就是艦娘說這什麼話……神通沒有意見？」大黃蜂聽說負責訓練水雷戰隊的那艘輕巡洋艦在演習場兇得和魔鬼一樣，就連約翰斯頓都對她畏懼三分。
「神通大概早就放棄我了吧。但我在路上看到她會躲起來啦，很久沒見了。」秋雲聳聳肩，不以為意。
「妳喔，真的是……改天和我一起去訓練吧？妳都坐在旁邊看那麼久肯定有時間吧？」
「欸──很麻煩欸，而且啊，妳明明就怕得不敢和翔鶴一起訓練，怎麼換成我就可以了？妳不怕我用魚雷炸妳？」秋雲故意踩了大黃蜂的痛處一腳，不過她的航空母艦沒有退縮，只是用譴責的眼神望著她。
「那不一樣，我只是怕妳某天突然被派上戰場，結果卻因為疏於訓練而發生意外。」
「好啦，我會考慮看看。」秋雲摸摸鼻子，沒想過自己的懶散也會引發不必要的擔心。她盤腿坐到池邊，扭開水壺倒給大黃蜂，翔鶴替她們準備的檸檬水加了蜂蜜，不太像是凌晨三點會喝的飲料。
「飛龍……橘色制服的是飛龍吧？有天我和她一起喝了酒。」大黃蜂把水壺的杯蓋捧在手上，一面啜飲一面想起那天握在手上的威士忌。
「嗯？她酒量很好對吧？不過那傢伙算沒喝酒也是隨時都在亂開玩笑，妳別把她說的話當真哦！然後呢？妳們聊了什麼？」
「她問我，到底是真心喜歡妳還是只想玩玩。」大黃蜂越說越小聲，被這樣問讓她覺得很沮喪，先不管飛龍是不是在開玩笑，難道她看起來真的這麼隨便嗎？
「妳看吧，我就說她很愛亂說話嘛。結果咧？妳怎麼回答？」
「我那天有點醉，忍不住問她如果只是玩玩又怎樣。結果她叫我注意點，還說要是我害妳傷心就要讓我沉到太平洋底下。」
「欸──我都不曉得她這麼愛我耶、」
「Hey，這不好笑，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不認真嗎？」大黃蜂沒想到連秋雲都不把這當一回事，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大型艦在這種時候就是比較吃虧嘛，沒辦法。」秋雲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一點都沒打算要安慰大黃蜂。
「飛龍還說妳只是抗拒不了我的長相才會喜歡我。」
「啊，那個混蛋……」這讓秋雲發誓絕對要出一本飛龍和風雲的小薄本，還要讓那艘該死的航空母艦被驅逐艦壓在底下。
「所以她說的是真的？妳只喜歡我的臉？」
「呃，嚴格來說不算是假的，不過我也沒這麼膚淺好嗎？」
「那妳喜歡我什麼地方？」大黃蜂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得像是偵訊室裡的刑警。
「我全部都喜歡啊，幹嘛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想知道具體來說是哪些部份嘛，妳說說看？」
「好吧，我想想喔……我喜歡妳的眼睛，這個顏色很漂亮。」秋雲頓了頓，伸手去摸大黃蜂的眉梢。秋雲至今仍無法決定該用銀灰色還是灰藍色來稱呼這種顏色，不過她在夢裡迷路時遇過一座湖，從佈滿細雪的樹林間遠遠望去就是這樣的顏色。
「還有這裡，我覺得妳的鼻樑和眉骨很性感。」秋雲用拇指滑過鼻樑，在大黃蜂的鼻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這艘航空母艦的鼻尖一直都紅通通的，夏天是曬傷冬日是凍傷，脆弱得令秋雲捨不得取笑。
她也喜歡大黃蜂的嘴唇。摸起來很軟，表面細緻又光滑，不像她的嘴唇老是裂開，護唇膏從以前就一直用得很兇。
「然後是妳的聲音……啊，據說本人聽到的聲音和其他人聽到的不一樣，我記得和骨頭傳導什麼的有關？不管，反正我很喜歡妳的聲音。A片裡的英文老師不都會故意演出很色的樣子嗎？有一陣子我常看那種片，可是自從聽過妳的英文我就再也不覺得她們色情了。」
大黃蜂實在聽不出秋雲這段話究竟是誇獎還是羞辱，她決定以後少說點英文，以免這艘驅逐艦無時無刻都沉浸在情色的妄想裡。
「至於頭髮就不用說啦，有誰不喜歡金髮或大波浪捲？而且還是天生的！所有金髮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妳這種淺淺的金色了，在太陽底下透出來的自然光澤真的超棒！」
「呃……謝謝，我覺得妳的頭髮也很漂亮。」驅逐艦的長髮一如她的名字，是秋天的顏色。
「啊──講來講去好像都在說外表，個性的部分嘛……我覺得妳最厲害的地方是做什麼事都很認真，每天參加訓練先不提，現在會乖乖把制服燙好的人已經不多了。」至少秋雲就只燙過陽炎要她練習的那麼一次，不像大黃蜂每次曬完衣服就會順手整燙襯衫，還會把手帕的四個邊角都整理成完美的九十度。
「還有就是很會替別人著想這點吧，雖然有時候很囉唆啦，但我喜歡妳這種善良的個性……欸，我大概還能舉出一百個例子耶，要繼續說嗎？」秋雲自動停下，她一興奮就說個沒完的老毛病又犯了，眼前這艘航空母艦是少數幾個不會打斷她的人，這也是她喜歡大黃蜂的其中一個理由。
「不了，我現在更好奇妳討厭我什麼地方。」大黃蜂很肯定秋雲腦袋裡有某種會過濾掉缺點的系統，否則怎麼會連囉唆都被算成一種優點？
「啥？沒有哇，我沒事幹嘛要討厭妳？」
「總會有一兩件吧？」就像她討厭秋雲跟誰都很親近，討厭秋雲看著自己卻在靈感簿畫下其他人，還討厭秋雲一旦認真起來就連自己在她耳邊低語都不會分神。
「唔──呃，抽菸算不算？雖然妳咬著菸的樣子很性感，但我其實滿討厭菸味的。」秋雲苦惱地抱起雙臂，想不到大黃蜂身上有什麼自己無法接受的缺點。
「不行，我已經戒掉了所以現在不算，還有呢？」
「哎──不知道，我討厭妳問我這種問題啦！喔喔、就是這個！結案！」
「這樣我豈不就輸定了嘛……」大黃蜂沮喪地垂下眉毛，下回要是飛龍問她喜歡秋雲什麼地方，她就算認真舉例也贏不過這艘驅逐艦啊。
「又沒關係，這種事有什麼好計較的。順便說一下，妳這種幼稚的地方我也很喜歡喔，反差萌最棒了。」
「……反差什麼？我不懂那個字的意思。」
「就是呢，明明長了一張冷豔美女的臉，實際上卻不是貓科動物而是犬科，可愛得要死啦！」
這根本沒解釋到任何事吧？大黃蜂向後躺回浴池，讓熱水淹過自己的肩膀，不曉得該對秋雲口無遮攔的誇讚感到高興還是無奈。
「嘿，大黃蜂，妳覺得如果我進去水裡，會影響到修復劑的效果嗎？」秋雲安靜一陣子之後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注滿修復劑的浴池顏色混濁，只能隱約見到大黃蜂的手臂與上半身。
「我不曉得，妳問這個做什麼？」
「我突然很想和妳一起泡澡嘛，我們從來沒有一起泡過澡吧？」雖然鎮守府內有公共澡堂，但小型艦宿舍的澡堂禁止大型艦進入，秋雲又沒有勇氣踏進大型艦的澡堂，她們只有在大黃蜂的浴室裡一起沖過澡而已。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好主意，入渠手冊其實有寫禁止共用修理渠，但是妳沒有受傷，也許不會影響到修復劑的效用？」
「有道理。」
「不過萬一明石或其他人突然進來怎麼辦？」見秋雲立刻脫起襪子大黃蜂又開始擔心，她完全能夠想像其他人撞見她們一起泡在浴池裡會露出什麼表情，先不提明石或翔鶴，就算退一萬步，來檢查渠水濃度的是某艘天真無邪、對肌膚之親一竅不通的驅逐艦，肯定也會被她們貼在一起的景象給嚇壞。
「不用擔心，明石下班前有交代我看好妳，醫療組在早上之前都不會再來了。再說我們又沒打算做什麼……還是妳打算做什麼？」
大黃蜂連忙搖頭，這下她再也沒有理由能阻止秋雲，驅逐艦把脫下來的制服一件件扔上長椅，連溫度也沒試就踏進浴池。本來就不是為泡澡而設計的修理渠無法讓她們並肩而坐，大黃蜂只好把秋雲夾在雙腿之間。驅逐艦似乎覺得被這樣環繞很有安全感，沒多久就把大黃蜂的身體當成靠枕躺了上去。
「說起來，妳又為什麼會喜歡我？」秋雲好奇地問，她其實也不曉得這艘航空母艦是怎麼看上她的。
「妳不曉得自己很可愛嗎？」
「沒有驅逐艦會想被大型艦這樣說好嗎！」
「為什麼？被說可愛不好嗎？」
「感覺就是敷衍小孩子的話啊，難道只要是可愛的驅逐艦妳都喜歡？」
「我沒有，我就只喜歡妳而已啊。」大黃蜂無辜地噘起嘴唇，不曉得這副表情正是秋雲故意捉弄她的原因。
「那妳喜歡我什麼地方？」
「嗯──我喜歡妳的眼睛。這個顏色在海上很難見到呢，我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就覺得妳的眼睛很漂亮。妳知道有一種寶石是這個色嗎？」
「妳說過啊，橄欖石對吧？」
「Olivine，或是Peridot。」大黃蜂補上唸法，一下就忘了不久前才發誓要少說點英文。
「哼哼……然後咧？總不會只有這一點吧？」秋雲又問，她好歹也說了七個，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發。
「我還喜歡妳笑的時候會露出虎牙。」秋雲大笑的時候嘴角總是拉得很開，小小的虎牙便會從底下探出來。
而秋雲很確定不只是這樣。
「妳其實是喜歡被我咬吧？」她問大黃蜂，轉頭想看對方的表情，臉頰卻被航空母艦用手掌牢牢固定。
「很愛捉弄別人這點要算在討厭的事情上。」大黃蜂伸手去摸那顆牙齒，沒打算承認。
「好吧，那換下一個。」
大黃蜂沒料到秋雲對這個話題會這麼感興趣，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很多事可以說。原來她真的這麼喜歡這艘驅逐艦啊。大黃蜂露出安心的笑容，把嘴唇湊到驅逐艦耳邊。
「妳的耳垂。」
軟軟的很好摸。
「還有妳的脖子。」
熱呼呼的暖意吹上秋雲的頸子，大黃蜂的嘴唇正貼在上頭，沿著耳根緩緩移動到肩窩。
「我還喜歡看妳緊張時的反應。」我覺得這種反差很有趣──大黃蜂以氣音補充，知道秋雲無法抵抗她在耳邊低語。
「至於妳的身體……我喜歡這個部分。」大黃蜂邊說邊把手放到秋雲身上，形似少女的驅逐艦身驅纖細，肋骨的輪廓在手裡清晰可見，她喜歡一格一格往上摸，直到雙手碰上柔軟的乳房，再用手掌輕輕把它們包起來。
「嘿，妳這樣很犯規……」秋雲縮起身子，讓水淹過自己的肩膀。她再怎麼色情好歹還是保有基本的道德良知，沒打算在大黃蜂治療時趁隙出手，結果這艘航空母艦竟然反過來調戲她？
「妳不喜歡？」大黃蜂很快就停手，安分地把雙手放回自己腿上。
「如果是在溫泉旅館我可能會喜歡。」修理渠就算了，畢竟她前幾個小時才見到大黃蜂泡在血水裡，而且修復劑的氣味和香芬蠟燭可是天差地遠，聞起來一點也不浪漫。
「那我們下次去哪裡旅行吧？日本有很多溫泉旅館對吧？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呢。」
「好哇，找一個就算是妳和我也能盡情調情的地方吧！」大黃蜂的提案讓秋雲雙眼發亮，如果是在外面約會就不用走到哪都得留意夕雲的眼線，也不用擔心被某些很愛起鬨的大型艦處處調侃了。
「噢，這恐怕很難。妳想想看，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妳完全就是未成年吧？大概連酒都不能點哦。」大黃蜂可沒這麼樂觀，姑且不提旅館或車內，她們走在外面可沒辦法像現在這樣隨意摟抱，畢竟她和秋雲看起來完全不像姊妹，被誤認為是英語教師及中學生的機會反而比較高，那可不是能在大街上公然親熱的關係。
「咦──太吃虧了吧？」她好歹是一艘20世紀就已經下水的船耶！
「而且呢，妳要是太超過還會害我被警察抓走，走在路上說不定連手都不能牽呢。」
「怎麼這樣……」
「沒辦法，小型艦在這種時候就是比較吃虧嘛。」大黃蜂借用秋雲說過的話，半開玩笑地捏起她的臉頰。
「真的，這世界實在太不公平了。」秋雲嘆了一口氣，在這個瞬間深刻理解到驅逐艦之所以被稱為小型艦不是沒有原因的。看來在她的身體變得和大黃蜂一樣成熟之前，她們也只能暫時屈就於這個小小的修理渠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