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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5

Ranger & Tuscaloosa〈Kiss or drink?〉02

艦これ#遊騎兵#塔斯卡盧薩


歡迎會的善後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塔斯卡盧薩抱著熟睡的遊騎兵回到房間。分配給她們的房間在大型艦宿舍六樓,最初只是普通的標準雙人房,自從前陣子她接下樓長的職務以後,她和遊騎兵便一起搬進了樓長專用的房間。比雙人房稍大一些的空間住起來很舒適,即使擺上沙發仍十分寬敞,最令人羨慕的是配有浴缸的浴室,讓她們再也不必為了泡澡紓壓而跑去公共澡堂。這件事對講求效率的塔斯卡盧薩不算特別有吸引力,身為一艘忙碌的重巡洋艦,她只把洗澡當成每天的例行公事,總是用最快的速度淋浴解決。遊騎兵倒是很喜歡日本的澡堂文化,經常在作戰結束後到大浴場報到,回程再順道去重巡洋艦的交誼廳打幾局桌球。房裡有了浴缸之後,遊騎兵三不五時就會開完笑地問塔斯卡盧薩要不要一起泡澡,那座浴缸確實容得下她們兩人,但塔斯卡盧薩從來沒有答應,她總覺得與自己的航空母艦一同泡澡實在是很彆扭,不過在得知遊騎兵對她的感覺之後,她忽然不確定遊騎兵只是單純想捉弄她,還是真的想與她裸裎相見。

她把遊騎兵靠在自己身上,騰出手轉開房門。遊騎兵並不重,如果真要選一個詞來形容,塔斯卡盧薩會說遊騎兵是嬌小而非瘦弱,拜那座沉重又難以搬運的飛行甲板所賜,她的航空母艦平時是有在鍛鍊肌肉的,儘管力氣不及能夠單手同時扛起甲板與彈射器的薩拉托加,但也足以應對一般作戰的需求了。縱使在船體及體格上受到先天的限制,塔斯卡盧薩卻不曾聽遊騎兵抱怨過自己的設計者,試驗艦的身份並沒有成為這艘航空母艦放棄進步的藉口,體格上的缺陷靠鍛鍊來補足,經驗上的落差用更多訓練提升,該認真的時候認真,該玩樂的時候玩樂,無論做什麼都投入其中,這就是塔斯卡盧薩認識的遊騎兵。

她一直都很欣賞這樣的遊騎兵,因此,她也曉得遊騎兵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才會對她隱藏這份情感。歡迎會結束後她問愛荷華知不知道原因,惹出這整場風波的戰艦卻只是聳聳肩,要她自己去找答案。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自己去問遊騎兵吧?塔斯卡盧薩還沒有遲鈍到聽不出愛荷華的暗示,不過唯一知道答案的人此刻正蜷在她懷裡,露出一張看起來很幸福的睡臉。

她平穩地穿過房間,將手上的空母輕輕放到自己床上,熟練地替對方脫掉鞋襪。她們的床鋪仍舊是兩張單人床,遊騎兵也依然每天晚上都要鑽進她的被窩,不過在她終於知道遊騎兵喜歡她的此時此刻,塔斯卡盧薩開始懷疑這艘航空母艦之所以堅持要和她一起睡覺的理由或許不是和她在一起會比較好睡,而是出於某種更隱晦的意圖?

天曉得這人在想什麼……塔斯卡盧薩回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遊騎兵發燙的臉。知道遊騎兵喜歡自己讓塔斯卡盧薩有點高興,同時也感到更多的困惑。她不確定是什麼原因讓遊騎兵決定隱瞞這件事,倒是想起前陣子遊騎兵離家出走的時候,薩拉托加說過遊騎兵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塔斯卡盧薩直到現在都還沒想通理由,畢竟就她所知,無論是身為船艦或艦娘,遊騎兵一直都被她們這些護衛保護得好好的,服役的日子也不曾受到致命傷害。難道遊騎兵是怕她會像北安普頓拒絕大黃蜂那樣,不肯接受這份感情嗎?

「Tuscaloosa……?」一陣子後遊騎兵終於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用沙啞的聲音喚了塔斯卡盧薩的名字。

「I’m here, are you alright?」

「不太好,我覺得我好像要吐了……」遊騎兵邊說邊下床,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

塔斯卡盧薩跟進去,在遊騎兵湊近馬桶努力催吐時替她束起落到胸前的長髮。對大部份的人來說,這應該是相當難堪而不想被他人窺見的場面吧?塔斯卡盧薩難以同理這種感受,她至今仍未因為酒醉而吐過,但她猜想生理上的感覺大概和作戰前胡亂吞下午餐果腹,卻在出擊時被打中腹部同樣難受。遊騎兵倒是很常吐,總是高估自己酒量的下場並不值得同情,而她很肯定遊騎兵在灌下那三杯威士忌之前就曉得會是這樣的結果。她輕輕撫摸遊騎兵的背,在對方終於停下來歇息時遞出毛巾和水,接手了浴室的善後工作。

「妳要洗澡嗎?」塔斯卡盧薩問,想替她的航空母艦準備熱水。

「早上再洗,我今天睡自己的床。」遊騎兵說完就回到房裡,似乎不想討論歡迎會發生的事,於是塔斯卡盧薩什麼都沒問。她想或許等到明天,等早上遊騎兵酒醒了,她們就能針對這個話題好好聊上一回。

她進到浴室沖澡,讓溫水洗去沾在身上的酒氣,一面梳理自己腦中的思緒。她知道她們的關係必然會因此改變,保持以往的相處模式固然是一個選項,但光是知道事實與否,這其中的意義就差很多了。倘若遊騎兵決定向她坦承這份感情呢?塔斯卡盧薩停頓了半晌,在腦海中想像她的航空母艦——浮現的不是遊騎兵的臉,而是她航行在大西洋的身姿,遠看小小的,靠近的時候卻毫無疑問,能清楚感受到航空母艦特有的氣勢。她一直覺得自己該保護遊騎兵,即使已經沒有任何人命令她跟在遊騎兵身旁,剛成為艦娘的時候她仍舊把這當成自己的任務。最近這種感覺漸漸變得不太一樣了,與其說是想要保護遊騎兵,不如說是她想見到遊騎兵開心的模樣,只要這艘航空母艦對著她笑,塔斯卡盧薩就會打從心底感到高興。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喜歡的表現吧?塔斯卡盧薩在淋浴期間分析完自己的感情,短短十五分鐘就做好回應遊騎兵的準備,然而,事情卻與她預測的發展完全不同。

塔斯卡盧薩吹乾頭髮回到房間時,遊騎兵已經窩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她替遊騎兵蓋好棉被,用手掌碰了碰那張睡臉。這艘航空母艦是很容易入睡的體質,無論前一刻玩多瘋,只要上了床就能睡得酐甜,塔斯卡盧薩倒是保留了從前寫航海日誌的習慣,總是得把一天裡發生的事在腦中整理完畢才能安心入睡。那些事情裡總是有遊騎兵的身影,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熄燈之前,她的世界有很大一部份是繞著遊騎兵轉動的。對塔斯卡盧薩而言,身邊有遊騎兵是很自然的事,命運理所當然地將她們連結在一起,她沒想過要抗拒,卻也沒想過她的航空母艦並不如此。

隔天早上,她照例比遊騎兵起得更早,漱洗後先到外頭巡視宿舍。六樓的住戶還不多,通常不會花上太多時間,她會先去茶水間,再沿著走廊前往另一端的洗衣場查看,順便把前一日晾曬的制服收下來。巡完一輪回到房裡,差不多就是該叫遊騎兵起床的時候,她的航空母艦雖然容易入睡,早上卻很難一次就醒來,她總是得花上一番力氣才能迫使對方進入浴室梳洗。早餐有遊騎兵喜歡的菜色時,這件事通常會比較容易,因此她會定期向配屬在食堂組的大黃蜂更新早餐菜單,想盡辦法將那些食物形容得和五星級餐廳供應的一樣美味。遊騎兵喝過頭的隔天就沒這麼好叫醒了,頭痛欲裂的嬌小空母會把臉埋進被窩裡不聽她說話,她得先準備好能舒緩頭痛的蜂蜜水,接著替遊騎兵仔細按摩肩膀和頸子,有時還必須使出強硬手段,運用蠻力把不願睜開眼睛的航空母艦直接抱進浴室。

她原本以為今天也會是相同的狀況,不過當她返回房間時,她的航空母艦已經進到浴室裡梳洗了。這讓塔斯卡盧薩著實嚇了一跳,在她記憶所及之處,遊騎兵從來沒有比她早起過,就連她剛到任,兩人開始同住的隔天早上,最先從床上醒來的人也是她。塔斯卡盧薩查看了手機和手錶,確認不是她在外面巡邏太久,滿腹疑惑地把窗簾拉開。樓長的房間面向海岸,從窗戶可以看見早晨的陽光輕柔灑在海上,與拍向岸邊的浪花一同喚醒整個鎮守府。陽光進入房間後,讓塔斯卡盧薩更驚訝的景象映入眼簾——遊騎兵起床後竟然摺了棉被!而且不是隨手將棉被堆到床頭那種應付了事的摺法,是仔細將四邊對齊後疊成平整的長方形——前所未見的情況令塔斯卡盧薩心中湧現一股莫名的焦慮,她把收回來的衣服整理好,想著至少她還有替遊騎兵吹頭髮這點用途,沒想到她的航空母艦踏出浴室時不僅穿好了制服,甚至連太過麻煩而總是交給她來包辦的辮子都自己編好了。

「Hey, are you alright?」塔斯卡盧薩驚愕地問,懷疑遊騎兵是酒喝太多才會變得如此反常。

「Yeah, I'm fine. 」

「You sure?」遊騎兵過於甜美的笑容令讓塔斯卡盧薩寒毛直豎,她仔細掃視眼前的嬌小航母,對方的眼神非常清澈,實在看不出是昨晚喝太多而在浴室吐了兩次的人。

「妳巡完宿舍的話,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

儘管這異常爽朗的語調讓塔斯卡盧薩渾身不自在,她還是和她的航空母艦一起出門了。她們並肩走去食堂,遊騎兵踏著輕快腳步走在前方,塔斯卡盧薩則不知所措地跟在後頭。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塔斯卡盧薩已經很習慣遊騎兵走路時總是要抱著她的手臂,少了遊騎兵攀在身上的重量忽然讓她不曉得手該往哪裡擺,只好彆扭地插進口袋。

她試著像往常一樣和遊騎兵閒聊,但每當她提起歡迎會裡發生的事,遊騎兵便會巧妙地把話題轉開,明顯露出要她別再深究的暗示。預期之外的發展讓塔斯卡盧薩措手不及,她以為她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變得更親近,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與她料想的完全相反。從這天開始,遊騎兵不再像以前那樣和她撒嬌,舉止也開始展現出與年齡相符的成熟。如果是三個月前,塔斯卡盧薩肯定會為此欣慰得痛哭流涕,然而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被不斷湧現的失落感淹沒。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遊騎兵掩飾尷尬的一種方式,直到幾天過去,當遊騎兵凡事都開始親自打理,也不再吵著要和她一起睡覺的日子成為日常,她才終於被迫正視現實,明白了她想要的並不是這種關係,以及,她的航空母艦再度從她身邊逃走了。



〈待續〉


恭賀塔斯卡盧薩榮升六樓樓長。

(塔斯卡盧薩: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把我的空母還我啊!)

這個職務理論上由看起來很認真、會負責把事情都聯絡好,簡稱勞碌命的船船們擔任。

大型艦宿舍這邊的樓長有:2F最上、3F翔鶴、4F金剛、5F哥特蘭、6F塔斯卡盧薩,舍長是長門,雖然我覺得最上和金剛不太正經,不過她們是超早期到任的船,也許在那時算是相對認真的人選吧...大概?

雖然是樓長但沒有分配到樓長房間於是無法泡澡的是金剛和翔鶴

金剛:因為跟宿舍長同個樓層

翔鶴:接替了初代樓長赤城的工作卻沒換房間

兩位都沒有很介意就是了,有茶可喝就是金剛的幸福,而翔鶴嘛,嘴上老是叨唸實際上也是寵壞赤城的一員,就乖乖認命走去大浴場泡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