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翔鶴大黃蜂(微赤翔)
她說要借用九九式艦爆的時候蒼龍還笑著問她是不是突然懷念起舊式飛機的引擎聲,翔鶴可笑不出來,她板著臉要蒼龍幫她備妥34機就好,二航戰的前輩又在一旁叨唸起最棒的選擇絕對是她剛整備過的江草隊,直到轉頭看見翔鶴凝重的表情才安靜下來,不情願地把裝了六支箭的箭筒還給她。
翔鶴找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塘塞蒼龍,拎著甲板和訓練用的弓離開航母裝備室,前往演習場的一整趟路上她都只聽見自己的心跳,連中途遇上照月都忘了要向對方打招呼。薩拉托加在岸邊等她,臉上滿是愧疚,但翔鶴沒辦法像平常一樣擠出笑容要對方放心,她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持弓的左手還因為施力過度而浮起青筋。
「答應我如果大黃蜂出事妳會立刻阻止。」翔鶴嚴肅地盯著薩拉托加,不是她太過傲慢,而是大黃蜂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即使她只帶了34架艦載機,還特意選了二次改造前的舊式艤裝,經驗所帶來的實力差距仍然是難以憑氣勢就輕易跨越的障礙。
「I promise.」
獲得薩拉托加的保證之後翔鶴才踏上演習場,海水的氣息很快便侵入她的胸腔,腦中的血液也開始沸騰,讓她全身都燙得彷彿回到甲板燃燒起來的那一天。
大黃蜂在演習場中央等待,翔鶴是第一次見到她著上完整的艤裝,看上去與平日相去不遠的模樣卻帶給她極度強烈的不協調感──大黃蜂的制服就真的是那套更適合去公司上班的套裝,繫妥領帶的襯衫配上窄裙與絲襪,勉強與航空母艦有關聯的大概也只有最外層的那件飛行外套了。
她的艦載機發射器與另外兩艘美國空母一樣都是槍械,從外型推測與無畏使用的步槍是類似的型號,倘若如此,每個彈匣應該能搭載五架艦載機,半自動的構造雖然比薩拉托加多了幾道操縱手續,熟練後還是能以非常快的速度進行起飛程序。
甲板的形式倒是很少見,是個斜斜掛在大黃蜂左肩的細長提箱。翔鶴猜想那是從槍盒的概念延伸出來的設計,內層應該有不少收納空間,至於該如何在艦載機返航時維持平穩顯然會是個挑戰。
約克鎮級的船體長度比翔鶴型稍短,成為艦娘後的大黃蜂倒是比翔鶴高了一些,儘管她的氣勢沒有因此變得懾人,但在翔鶴眼中仍然是一艘美麗的航空母艦。
翔鶴安靜地望著大黃蜂,對方以右手輕握槍柄,食指依照安全守則放在板機外的護弓上,前幾天她才想過如果大黃蜂對自己舉槍相向她可能不會反抗,沒想到那不切實際的假設這麼快就成為現實。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大黃蜂淡淡說著,語氣一如往常,到了文句末端就緩緩墜下,在海面上形成一圈漣漪。
這樣啊。翔鶴咬著嘴唇,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如果我贏了這場比試,希望妳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翔鶴點頭,而大黃蜂沒說完剩下的話,負責主持的薩拉托加向她們宣佈簡單易懂的規則──率先擊中甲板的一方獲得勝利──之後便要她們退到演習場兩端,距離差不多是作戰時探查到敵艦而進入射擊準備的長度,即使瞇起眼睛也只看得見小小的人影。
她當然是沒去挑釁赤城,那人的底限在哪翔鶴還是知道的,而此刻她只覺得大黃蜂實在太過天真。七年並不是太短的數字,幾乎超越了翔鶴做為船艦而存在的時間。儘管征戰次數因為內務繁忙而略遜於一航戰的前輩,但她身為秘書艦與五航戰的旗艦,平日該進行的訓練從不怠慢,長年累積下來的經驗也得以憑著實力躋身於作戰組之列。
可惜的是她不會聽到大黃蜂的請求了。
翔鶴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調整到作戰狀態,在薩拉托加打出開戰手勢的瞬間發射艦載機。弓箭的擊發速度沒有步槍快,但讓飛機成型的技術還是翔鶴略勝幾籌,她的第一支箭化成六架九九式艦爆組成的小隊,第二支隊伍也在兩秒後緊追而上。
翔鶴的艦載機在大黃蜂打完第一排彈匣時進入她的領空,年輕的美國航母按照訓練舉起機槍反制,而翔鶴甚至連防空裝備都沒有拿出來,把甲板往身後一擺又追加了兩支小隊。她的策略很簡單──在大黃蜂反應過來前以數量取勝──完全沒有秘書艦該有的水準但確實奏效,少了護衛艦掩護,尚未習慣作戰的大黃蜂面對24架轟炸機幾乎是束手無策,沒多久就在成串的爆炸中摔進海裡。
「HORNET!」站在遠處觀戰的薩拉托加沿著堤岸狂奔起來,她的聲音被呼嘯而過的強風蓋過,要翔鶴停手的吶喊甚至沒有順著海浪傳過去。結束攻擊的翔鶴舉起甲板等候艦載機返航,她連大黃蜂那五架無家可歸的TBF轟炸機也一併收留,和自己的飛行小隊一起放入箭筒。
秘書艦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大黃蜂身邊,美國航母的甲板冒著煙,儘管演習用的減裝彈藥威力稍弱,但密集的攻勢還是免不了留下傷害。翔鶴在大黃蜂面前停下,伸手想去拉對方才發現自己不只擊中甲板還波及到大黃蜂本人,她的推進器承受過大的衝擊而停止運作,潔白的襯衫從前襟到領口都染成腥紅色,那些鮮豔的液體甚至還濺到大黃蜂的脖子及臉頰上。
喔,天哪,她做了什麼?翔鶴怔在原地,覺得自己的胃好像被誰掐住、擰毛巾似地在腹腔裡扭了好幾圈。不適的灼熱感從腹腔竄向她的咽喉,為了避免當場吐出來她只好扔下弓,用兩手壓住喉嚨才硬是把翻湧而上的滾燙胃液全都嚥了回去。
大黃蜂驚慌失措的呼喚沒有傳到翔鶴耳裡,記憶中的爆炸聲和濃煙將她層層裹住,1942年的太平洋沒有這麼熱,她遇見大黃蜂的時候也還是冬天,但是那些火焰,她的九九式艦爆衝破甲板而引燃的那場大火,直至今日都還未能從她的胸口熄滅。
她知道這兩件事不該混為一談,那時她和大黃蜂是敵人,在戰場上互相廝殺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現在她們是同伴了,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接受這場挑戰,無論向大黃蜂放水或狠心擊敗她,她們之間發生過的事都不會因此一筆勾消,她是知道的。
平日勤於保養的推進器盡責地讓翔鶴浮在水上,可是她無法彎腰去撿自己的弓,膝蓋光是撐住雙腿就已經用盡力氣。她很想吐,腦袋暈得好像全世界都在旋轉,哪怕只是移動一公分也會整個人摔進海裡。
秘書艦努力想讓自己恢復冷靜,沒穿艤裝的薩拉托加幫不了沉在水裡的大黃蜂,年輕的航母臉上滿是不安,只能藉著槍盒提供的微弱浮力勉強攀附在海面上,可以帶她回到岸邊的就只剩下自己了。重新啟動推進器的方法沒多久就浮現在翔鶴腦中,她曉得自己需要先把手從喉嚨上移開,手指卻僵硬得連鬆開關節都做不到,最後是泡在水裡的大黃蜂先靜下來,潛入水中排除掉異常才扶著甲板搖搖晃晃地爬起來。
大黃蜂把甲板掛回肩上,一手拎著步槍一手去撿翔鶴的弓,另一個與翔鶴相似的紅白色身影出現在演習場另一端,以非常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大黃蜂知道那個人,被企業號擊沉的時候還是一航戰的旗艦,翔鶴偶爾會向她提起這位前輩,雖然總是有點無奈的語氣,但大黃蜂聽得出翔鶴其實相當尊敬對方。
「妳在搞什麼?太不像話了吧?」趕到她們身邊赤城邊唸邊扯開翔鶴的手,把卸下來的甲板塞給大黃蜂,什麼都沒交代就拽著後輩的衣領駛向岸邊。
離她們最近的建築物是設置在演習場附近的第一訓練準備室,主建物是用來用來召開訓練會議的會議室,左右兩側則建置了倉庫以及供隊員訓練後進行梳洗的盥洗室。赤城把後輩塞進空的淋浴間,用一航戰的氣勢將逗留在外頭的人全都趕走,接著扭開水龍頭把冷水全都澆到翔鶴身上。五航戰的旗艦這才終於吐了出來,她跪到地上對著排水孔乾嘔,沒吃午餐的胃袋只吐得出嗆鼻酸液,咳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停住。
「醒了嗎?那只是演習彈而已,當初為了逼真而硬要挑紅色又要會爆炸的不就是妳們這些秘書艦嗎?」赤城扭過翔鶴的臉,順手就甩了一個巴掌上去,翔鶴這才從剛才受到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妳幹嘛要答應那孩子的挑戰啊?妳明知道不管是輸是贏自己都承受不了吧?」一航戰的旗艦咄咄逼人,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從飛鷹那裡聽說了,副秘書艦在她正準備去參加訓練的時候打電話到裝備室,於是她踩著推進器一路跑到演習場,阻止了後輩想在海上掐死自己的愚蠢鬧劇。
「我……我不曉得該怎麼做比較好……」翔鶴嗚咽著,濕潤的聲音沿著傾瀉而下的冷水散落一地,卻沒有帶走佔據她胸口的懊悔情緒。
「妳真的是……唉,不說了。」赤城一時語塞,換作是平常她肯定會開始說風涼話,但這次她很識相地管住了自己的嘴,見到鮮少在別人面前示弱的後輩掉下眼淚就連赤城也忍不住心軟下來,她捧了一點水讓翔鶴漱口,伸手去撫摸她濕透的背。
赤城很有耐心地等到翔鶴平復情緒才鬆開她,讓其他人見到秘書艦哭哭啼啼的樣子畢竟是不太好,因此赤城把翔鶴留在淋浴間,說了要替她拿換洗衣物就摸走放在口袋裡的鑰匙。離開盥洗室的時候薩拉托加等在外面,副秘書艦面色著急,身上還沾著剛才在演習場染上的顏料,整個臂膀都紅通通的。
「Is she all right?」薩拉托加追著赤城往日本空母的宿舍走去,不曉得把同伴仍到哪去,赤城沒看見大黃蜂,猜想她應該是自己回去裝備室了。
「這種事就別問了,妳怎麼不一開始就阻止她們?」赤城沒有放慢腳步,她快速穿越中央集合場,繞過食堂和戰艦宿舍回到航空母艦的地盤。
「I tried.」
「哎,算了,反正遲早要發生的。」她讓薩拉托加在一樓等著,先回房裡換了套乾衣服才去翔鶴的寢室取替換衣物,途中碰上從加賀房裡走出來的瑞鶴。
「赤城前輩?妳為什麼要拿翔鶴姊的衣服?」
「借來穿啊,我被妳姊甩了之後很寂寞呢!瑞鶴要陪我玩嗎?」赤城把門鎖好,想著加賀要是聽到這番話大概會皺起眉頭。
「呃,我不行,但是如果妳想要借加賀前輩的話……」
「哎,妳自己留著吧,我才不要和妳搶加賀呢!」她堆起笑容和瑞鶴說再見,這孩子只要稍微開點玩笑就能哄騙過去的個性和翔鶴完全相反,看在她們這些前輩眼裡也是挺可愛的。
赤城走回一樓,薩拉托加垂著肩膀在交誼廳裡來回踱步,一見赤城踏出大門又跟了上去,簡直就像忠心耿耿的黃金獵犬。赤城覺得這些人真是麻煩死了,翔鶴也好薩拉托加也是,至於大黃蜂,雖然自己和她不熟,但對方看起來絕對是翔鶴的同類,這種最後只會讓自己滿腹委屈的角色赤城才不做呢。
她們回到港邊,剛才的短暫騷動已經平復,第二水雷戰隊進駐了第一演習場,以整齊的隊型在海面上進行操練。剛結束訓練的第四戰隊聚集在盥洗室外頭閒聊,摩耶湊上來和她們打招呼,那艘吊兒郎當的重巡洋艦從頭到腳都是濕的,赤城為了避免衣服再度沾上海水而按住了對方的額頭。
「妳們那艘新的空母一直在裡面晃來晃去耶,叫什麼來著……大黃蜂?」摩耶比著盥洗室的方向,於是赤城把頭探進去,果然看到大黃蜂在梳妝台前走來走去。
「Hornet,妳過來一下。」赤城向大黃蜂招手,對方什麼都沒問就乖乖靠過來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己身旁又多了一隻大型犬。
「啊,這位是一航戰的赤城,妳們認識嗎?」薩拉托加緊張地湊上來解釋,深怕赤城一開口就讓場面變得更複雜。
「我知道赤城,一航戰很有名。」大黃蜂和她們保持了一點距離,她臉上的污漬已經洗掉了,但胸前的襯衫還是紅色的,飛行外套的下襬也不斷滴著水。
「快比不上妳了,到任沒一個月就敢追秘書艦還弄哭人家的全鎮守府就妳一個而已,果真是人如其名呢。」
「AKAGI!」薩拉托加嚇死了,硬是擠出一身蠻力就把赤城拉出去,沒想到大黃蜂也垂著肩膀跟過來,讓原本在外頭偷聽的摩耶尷尬得無地自容。
「怎麼了?我這是誇獎耶,聽不出來?」赤城抬起眉毛,不曉得其他人為什麼都這麼沒有幽默感。
「聽得出來才怪!」薩拉托加終於對她翻了一個白眼,沒見過的表情讓大黃蜂更緊張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視線在赤城和自己的前輩身上轉來轉去。
「喏,既然妳都來了就把這拿給翔鶴吧,她在第二間。」赤城把手上的袋子遞出去,又把翔鶴的房間鑰匙塞進大黃蜂手裡。其實她有一把備用的,躺在書桌抽屜一次也沒用過,畢竟翔鶴在房裡的時候多半不鎖門,不在的時候她去也沒有意義。
「我還以為妳會想阻止她們在一起。」大黃蜂乖乖去找翔鶴之後薩拉托加終於放開赤城,一臉訝異的表情好像誤以為她正在和那艘秘書艦交往。
「為什麼我要選更麻煩的事來做?一航戰旗艦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赤城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打算向對方解釋自己和翔鶴的關係,而副秘書艦這才想起眼前這艘大名鼎鼎的一航戰旗艦今天下午應該要在第三演習場和戰艦進行聯合訓練,連忙把人趕回去才又進到更衣室確認大黃蜂的狀況。她的後輩安靜坐在裡頭,看見自己的時候很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人還真像翔鶴……薩拉托加嘆了一口氣,不曉得事情發展成這樣有沒有在這兩人的料想之中。
「能讓我留下來等她嗎?」大黃蜂小聲地問,而薩拉托加沒拒絕,她同意赤城臨走前說的話──這件事再拖下去只會變得更麻煩,不如趁這個機會讓她們好好把話說開。
薩拉托加離開之後盥洗室又安靜下來,只剩下翔鶴淋浴時落在磁磚上的陣陣水聲。在腦海裡想像別人洗澡的模樣肯定是失禮的行為,因此大黃蜂坐到最遠的長椅,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牆上的掛鐘。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她從一數到六十,接著來到兩百七,直到五百四十秒過去之後翔鶴仍然沒有出來。
她在生氣嗎?大黃蜂不安地猜想,去辦公室提交申請表時翔鶴的表情的確很可怕,雖然時間短暫,但那人畢竟也擔任過一航戰的旗艦,認真起來所散發的氣勢仍然有著銳利鋒芒,短短一瞬就讓她產生了畏怯之意。
她以為只要在比試中取勝就能讓翔鶴釋懷,可是就和薩拉托加說的一樣,先不管讓翔鶴愧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以她現在的實力想摸進翔鶴的領空簡直是異想天開。
七百二十一秒,門鎖轉開的聲音劃破寂靜,而她既想見又害怕見到的人披著浴巾踏出淋浴間,見到她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大黃蜂起身去拿翔鶴換下的衣物,還扭開瓶裝水遞給對方潤口,秘書艦緩緩喝掉三分之一瓶,接著用微弱的聲音向她道謝。
「謝謝妳幫我拿衣服。」
「I'm really sorry, for everything.」
「沒關係的,真的。」翔鶴又笑了一下,大黃蜂滿是擔憂的眼裡沒有責怪的意味,讓她暫時放下心。看見對方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令翔鶴鬆了一口氣,她一點也不想傷害這個人,所幸大黃蜂除了受到驚嚇以外似乎沒什麼大礙。
翔鶴招手要大黃蜂到梳妝台前坐好,美國空母順從地照做,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正等著挨罵的孩子──她們的立場明明應該要反過來才對呀!翔鶴苦笑起來,再次體認到大黃蜂的脾氣好得遠遠超乎想像。她暫且壓下滿腹疑問,拿出沒用過的另一條毛巾替對方擦頭髮,沾了海水的金髮仍然是捲的,但觸感變得比較澀,不像她之前摸過的那麼柔軟。
滿意之後翔鶴坐到一旁整理自己的長髮,大黃蜂不敢提議要幫她吹乾,雖然她很想摸摸看那些閃亮的髮絲,可是又怕會像前幾天一樣嚇到對方。她安靜坐在一旁等,夾克拉鍊緊緊拉到最上端好遮住胸前的污漬,悶熱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妳之後有事嗎?」幾分鐘之後翔鶴把吹風機放回原位,又把附近的椅子排整齊,想要讓所有事物都保持井然有序的模樣在某些人眼裡大概是一種不討喜的特質吧,但就算薩拉托加能從一片混亂的辦公桌上瞬間找出想要的東西,翔鶴也從來沒有羨慕過她。
「沒有。」大黃蜂搖搖頭,她的訓練提早結束了,到準備晚餐之前還有幾個小時的空閒時間。
「我想吃鬆餅,厚厚的那種,妳會做嗎?」
「Souffle?我想應該是會。」她想了一下,幾種不同的食譜瞬間跑過大腦。
「那請做給我吃,然後我們來好好聊聊這些事,好嗎?」翔鶴向她提議,而大黃蜂溫順地點頭,一瞬間就決定好了鬆餅的配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