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秋雲大黃蜂(R-18)
她睜大眼睛看著大黃蜂把帶來的菸灰缸擺上沙發扶手,身材高挑的美國航母點燃香菸,淺嚐一口就擱在玻璃製的圓型器皿上,一面吐出煙霧一面轉過身,優雅地衝著她笑了一下。
「妳想要我脫掉衣服還是不脫?」美國航母說這話的時候手指已經抵在領口上,她的襯衫燙得筆挺,領片被厚實的領帶牢牢撐起,藏在布料底下的頸部勾起了秋雲想一探究竟的慾望。她點點頭,明明應該是她的主場,這艘航空母艦卻表現得彷彿自己才是這房間的主人──這就是大型艦的餘裕嗎?秋雲嚥了嚥口水,乾渴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坐回自己的寶座,一個圓形的木製高腳凳,趁對方脫去衣物的時候提筆畫下過程。大黃蜂為此刻意放緩了速度,慢條斯理解開領帶才脫去飛行外套,白皙的肩膀讓秋雲忍不住發出讚嘆──設計這套制服的人簡直就是天才!她在紙上飛快勾勒出線條,靠著想像力補足頸子到肩膀之間的輪廓,又畫上稜角分明的一筆鎖骨。
大黃蜂這才開始解皮帶,足足兩吋的硬挺皮料凸顯了腰際與臀部之間的線條,加上這人優雅的站姿,就算登上時裝週舞台也沒什麼好令人驚訝,能找她來當模特兒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不對,就算是上輩子,這人在沉沒之前的確也成了自己筆下的觀察對象,她之所以對大黃蜂的身體這麼感興趣肯定是情有可原的。
「繼續囉?」聽見對方這麼問秋雲才發現自己的手停了下來,她趕忙檢視素描本,短短十幾秒她就畫了三幅速寫──全都是裸體──秋雲佯裝鎮定要大黃蜂繼續,沒發現美國航母的嘴角正透出笑意。
上衣都還沒脫就能讓這艘驅逐艦紅透雙頰,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就更令人期待了──大黃蜂偏過身子開始解鈕扣,她低著頭,餘光瞥見坐在凳子上的少女又開始振筆疾書。她很好奇上面都畫了些什麼,從驅逐艦房裡借來的刊物裡全都是情色畫面,那人慌張解釋裡頭的人物和內容全都是虛構的,但大黃蜂翻沒幾頁就發現許多熟悉的面孔,想必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這艘擅長妄想的驅逐艦當成了創作題材。
裙子脫下之後驅逐艦終於要她停下,大黃蜂照著指示坐回沙發,那人一下叫她翹腳一下又要她側躺在沙發上,雖然不是奇怪的姿勢,但她身上只穿著成套的內衣和絲襪,速記本上的畫作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內容。
「妳可以把絲襪脫掉嗎?稍微往這裡看一點然後彎腰……對對對,就這樣別動喔!」嘴上喊著情色指令的驅逐艦眼神倒是很認真,她一畫就是好幾頁,大黃蜂覺得對方大概是連自己內衣上的蕾絲花紋都刻到紙上了。她短暫生涯中脫絲襪脫得最久的紀錄就這樣莫名其妙獻給了這艘驅逐艦,而對方的思緒似乎進入一種創作專用的迴路,雙頰都漲紅了卻沒表現出該有的羞怯,橄欖色的眼眸裡甚至還透出濃烈的興奮情緒。
大黃蜂還是沒弄清驅逐艦做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對方偷偷摸摸地跟著她,無論在食堂吃飯還是在射擊場訓練都能感受到窺探的視線。忍耐一陣子之後她終於受夠被人這樣監視,趁著驅逐艦趕在門禁前跑回宿舍時尾隨在後,沒想到一闖進那人的寢室就被大量的色情刊物包圍,最後還順勢答應了要擔任對方的模特兒。
這工作本身是挺無聊的,按照指令擺弄身姿比對著人形靶射完90發子彈更需要耐性,大黃蜂甚至無法與驅逐艦閒聊,首先是她找不到話題──除了問她為什麼要畫那些本子──再來是對方認真作畫時想必也無法撥出多餘的心思來和她閒聊。大黃蜂百般無聊地掃過整個房間,看起來像是被拿來堆放雜物的倉庫,只有窗邊的一個小區塊勉強整理過,擺上雙人座的皮沙發和矮桌,驅逐艦後面的角落則塞了一個木製畫架。
她終於耐不住性子拾起菸抽了幾口,對方卻說這樣正好,要她擺出冷酷又瀟灑的姿勢。天曉得那會是什麼姿勢?大黃蜂叼起菸,環著雙臂嘗試瞪了對方幾眼,驅逐艦不太滿意,要她把菸拿在手上又要她把視線提高一些,在紙上窸窸窣窣畫出一堆線條。
「好啦,完成了。」
「這麼快?內衣不用脫嗎?」大黃蜂用沒拿菸的手向她討畫冊,秋雲卻立刻合上本子還用緞帶牢牢捆起、飛也似地藏到自己背後。
「不用。」就算不脫她也想像得出來,大黃蜂的乳房有著漂亮的形狀,至於細節,秋雲更傾向用自己的偏好補完,畢竟對外號稱是虛構的,總得留下一點空間讓她發揮想像力才行。
「欸──難不成妳在害羞?明明都畫了那麼色情的圖卻不敢看我的胸部?」大黃蜂彈了彈自己的肩帶,而秋雲連目光都不敢移過去,手上沒了筆的驅逐艦似乎找回一些羞恥心,咬著唇別開視線的反應讓大黃蜂開心極了。
「原來妳說的虛構是指這個部份啊,」大黃蜂把菸放回嘴上,「秋雲老師既沒有看過真正的胸部也沒有摸過,對吧?」
「當然有,我──」雖然是驅逐艦但好歹也是有發育的啊!這話秋雲可說不出口,她好色歸好色,但也不至於大膽到敢在澡堂亂摸其他同僚,可以拿來當作參考的也只有夕雲型和她自己而已。
「妳怎樣?」
「……沒怎樣。妳趕快穿上衣服啦,這樣會感冒。」而且還會害她不知道目光要往哪裡擺。
「噢,妳真貼心,但我聽說艦娘沒這麼容易感冒,再說這裡很溫暖,妳可以不用擔心。」大黃蜂彈了一點煙灰到煙灰缸裡,沒有要穿上衣服的意思,秋雲只好從矮几上撈起對方的制服,先把黑色的絲襪遞給她。
「穿上啦,算我拜託妳。」
「為什麼妳要把畫冊藏起來?我不能看嗎?」大黃蜂偏著頭問,沒去搶驅逐艦夾在手臂上的本子,也沒接過對方遞出來的衣物。
「這……」驅逐艦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不是沒畫過人體素描,也不是沒在當下和模特兒──通常是卷雲或風雲──討論骨架或姿勢的問題,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脫衣服脫得這麼爽快,讓她平常鎖在畫箱裡的羞恥心一口氣全都跑了出來。
「妳不會覺得害羞嗎?像這樣、在別人面前裸體什麼的……」
「為什麼會?我們有在做什麼需要害羞的事嗎?」大黃蜂又歪了歪腦袋,捲髮隨著她的動作落到肩上,秋雲盯著那抹漂亮的淡金色,後悔沒帶彩色鉛筆過來。
「還是說,妳畫了什麼會讓人害羞的圖?」大黃蜂猜想自己應該是說中了,驅逐艦的目光很不自然地飄到倉庫角落,她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來之前她還是有認真翻閱幾本驅逐艦繪製的作品,薩拉托加告訴她那是一種叫做同人誌的刊物,無畏則指著上頭的標示說秋雲畫的都是成人漫畫,所以她來當這人的模特兒最後肯定也會落得被出版的下場。
她當然會在意自己變成別人幻想的素材,但就算拒絕邀約,這人跟蹤她的那段時間早就不曉得做了多少記錄,與其事後才從旁人口中打探到風聲,不如先讓對方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給她檢查──大黃蜂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同時也有點好奇在不少大型艦口中被尊稱為老師的這艘驅逐艦究竟有多厲害。
而驅逐艦在她一半勸說一半威脅之下終於交出素描本,翻開前還要她先發誓絕對不會帶艦載機來報仇,煞有其事的嚴肅表情好像真的有被誰追殺過一樣。大黃蜂捧著素描簿仔細翻閱,帶有紋路的每張畫紙上都有好幾幅速寫,鉛筆線條乾淨流暢,簡單幾筆就勾勒出重點。撇除自己明明有穿內衣卻被畫成全裸的事不提,這人退役後要靠這行維生絕對不成問題。
「妳畫得真好,不過我的胸部這裡有一道疤哦。」大黃蜂把畫冊還給她,指著內衣的下緣又問:「需要補上去嗎?」
總是負責催人脫衣服的秋雲啞口無言,她好不容易冷卻的臉頰又燙起來,判斷不出大黃蜂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捉弄自己。而她那不受控制、該死的腦袋擅自點了頭,因此大黃蜂真的在她面前脫掉內衣,把剛才提到的疤痕指出來給秋雲看。
「這……是燙傷吧?原本就有嗎?」驅逐艦順著航空母艦的意思坐到沙發上,低頭端詳那一小片色澤不均的肌膚。
「聽說船身的損傷有時候會反應在艦娘身上,我猜應該是最後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
「嗯……」秋雲忽然說不出話,縱使她親眼目睹了大黃蜂沉沒的過程,但實際聽見對方提起這件事心裡還是很難受。她咬著唇把外套披到大黃蜂身上,不曉得該怎麼和對方解釋自己就是那艘在最後擊沉她的驅逐艦。
「妳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妳的邀約嗎?」大黃蜂拉起驅逐艦的手,小小的手掌上留有鉛筆的粉末,經常握筆的指頭也磨出層層厚繭,她仔細檢視歲月在秋雲身上留下的痕跡,又捧起那副稚嫩的臉蛋。
「為什麼?」秋雲勉強擠出一點聲音,大黃蜂的眼睛是銀灰色的,嘴唇則非常柔軟──她發現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奪走,沒有檸檬味也沒有綻放的玫瑰在一旁飛舞,只有血液開始沸騰、幾乎要衝破血管的灼熱感受從後腦熊熊竄起。
「因為妳實在太過份了嘛,竟然讓我沉船前的慘狀被留下來,所以我想說至少要在還沒沉沒前請妳好好畫一次。」
「別說這種觸霉頭的話,還有妳幹嘛突然親上來……」秋雲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忘不了大黃蜂留下的觸感。
「因為妳的表情很可愛嘛,而且接吻這種小事秋雲老師應該早就做過了吧?不然是怎麼畫出來的?」大黃蜂調侃著驅逐艦,其實她看得出她什麼經驗都沒有,但就是這點最值得玩味了,將同僚玩弄於畫紙之間的這個人實際上竟然是連接吻都要害羞的純情少女,這麼驚人的反差若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誰說一定要做過才能畫……」驅逐艦不服氣地嘟嚷著,不相信眼前這艘剛成為艦娘不久的航空母艦又會有多少經驗。
「那做過了就會畫得更好囉?」
「妳……妳說這種話是想勾引別人嗎?」她抓住大黃蜂的手腕卻扯不開,航空母艦畢竟還是有著成年人的身材,體格不需要多壯碩就能空手制伏大部分的驅逐艦。意識到這件事令秋雲感到緊張,這股不安很快就被大黃蜂察覺,她果斷地鬆開手,為了緩和氣氛而轉身去拿自己的香菸。
「我只是覺得,妳看過我的裸體我卻沒看過妳的這樣很不公平,妳不覺得嗎?」大黃蜂朝秋雲吐出一陣白煙,驅逐艦嗆咳起來,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
這人剛才的意思是想看自己的裸體?秋雲不可置信,完全不懂驅逐艦的身體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既不像大黃蜂這樣凹凸有致,摸起來也都是骨頭,大概只有山城那樣的色情戰艦才會因此感到興奮。
「開玩笑的啦,just
kidding,別在意。」大黃蜂笑起來,胡亂摸了秋雲的頭又伸手去捏她的臉頰,像在安撫寵物或小朋友的態度讓驅逐艦不禁惱怒起來。
「妳是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啊?我好歹成為艦娘的時間也比妳早耶。」
「這是兩回事啊,親個嘴就要害羞老半天的人不是小孩子是什麼?」美國航母笑著說出來的話徹底挑起了秋雲的好勝心,她抓住對方的臉就把唇貼上去,用力過猛撞上牙齒,讓大黃蜂吃痛地哼了一聲。
「Hey!妳要輕一點,像吹泡泡糖那樣──」她還沒說完又被親了一下,這次倒是溫柔許多,驅逐艦薄薄的嘴唇帶著少女之間常見的水果香氣,大黃蜂從對方口袋裡看見一截護唇膏,桃子口味,果真是小孩子。
「怎麼樣?我才沒有害羞──」
You should!大黃蜂低聲唸了一句,環住秋雲的頸子回吻對方。美國航母這次連舌尖都用上了,她輕輕舔拭那對僵硬的唇瓣,而不願服輸的驅逐艦很快便有樣學樣,急著想壓制對方而胡亂進攻,一下就讓自己用盡力氣。
「Slow down,
Akigumo. We have enough time to do this.」大黃蜂貼著她的唇說話,嘴裡的菸味混著鼻息淺淺撲在秋雲臉上,驅逐艦覺得好熱,而且她其實很討厭別人抽菸,可是那和大黃蜂的味道混在一起後也不至於難聞到令她反感,甚至還有點難忘掉。
「妳為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做出這種事啊?」秋雲趁著大黃蜂換氣的空檔無奈地問,她們在這之前根本沒說上幾句話,怎麼會跳過中間一大段牽手約會看電影的過程直接進入現在的劇情?
「因為我是大人啊,妳呢?要像小朋友一樣繼續胡鬧,還是成熟地把衣服脫掉?」大黃蜂笑著問她,而秋雲一下就落入圈套,嘴上喊著這哪有什麼便賭氣扯掉領結又解開扣子,三兩下就把制服全扔到地上,只留下再也無法辯稱自己不是小孩、印著圓點圖案的的少女內衣。
「妳的內衣真可愛,很符合驅逐艦的形象呢。」大黃蜂直率的讚美讓秋雲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航空母艦把她從頭到腳都仔細看了一遍,沒當過模特兒的秋雲這才體會到被當成觀察對象的滋味其實挺不好受。
少了鉛筆在紙上作畫的聲音之後沉默就變得難以忍受,驅逐艦坐立難安,不曉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她筆下的人物總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個眼神交會就能看穿心思,無須言談便能傳達愛恨。但此刻她什麼都無法確定,大黃蜂的眼神究竟代表什麼意思,自己胸中不斷膨脹的悶熱感受又是從何而來她全都沒有頭緒,只能無助地望著挑起事端的航空母艦。而大黃蜂顯然順利解讀了驅逐艦的表情,她低下身子緩緩靠近秋雲,用幾乎要融化在空氣裡的聲音道出一個指令。
「Kiss me.」
秋雲照做了。她第一眼看見的是大黃蜂起伏分明的鎖骨,從胸口延伸到兩側的肩膀,影子落在被骨頭撐起的皮膚周圍。秋雲把臉湊過去,想要親吻鎖骨後方那片向下陷落的肌膚,她發現嘴唇搆不著之後便改用舌尖去舔,讓唇瓣順著頸子向上攀行,還用牙齒試著去咬對方的耳垂。大黃蜂沒有躲開,藏在喉中的滿足聲音透過皮膚傳到秋雲身上,她想那應該是讚美的嘆息。
大黃蜂給了她一個獎勵──落在額頭上的吻──還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而秋雲這次猜出了對方打算做什麼,順從地噘起嘴唇接住落下的吻。
「妳想知道美術課不會教的事嗎?」耳畔的低語帶有魔力,大黃蜂低啞的嗓音迷惑了秋雲,她很確定身體還是她的,但腦袋不是了。她吐出近乎哀求的聲音對大黃蜂說她想知道,對方笑吟吟地誇獎她是個好孩子,原本捧著臉頰的手掌往下移動幾吋,來到秋雲赤裸的肩上。
秋雲的骨架很小,應該正值生長期卻沒什麼肉,摸不出帶有脂肪的豐盈觸感,倒是明顯感受得到骨骼的形狀。大黃蜂撫過驅逐艦單薄的斜方肌,指頭沿著脊椎緩緩向下,最後托起纖細的腰將對方抱到自己腿上。她讓秋雲勾住自己的肩膀,一面親吻一面捧起那對胸部,只用半個手掌就能包覆的小巧尺寸相當可愛,還能感受到心臟在裡頭跳動的規律節奏。
「妳的眼睛是橄欖石的顏色呢。」大黃蜂覺得那樣的顏色很美,即使覆上一層水霧仍透出微光,像寶石一樣。而驅逐艦稚嫩的雙頰泛起陣陣潮紅,她張口想說點什麼卻只吐出了難耐的呻吟,大黃蜂沒為難她,先是輕啄那張欲言又止的小嘴,又低下頭去吻她的頸子和胸口。那雙柔軟的唇瓣明明是溫熱的,秋雲卻覺得觸感像是嚴冬裡冰冷的雪,碰上皮膚的每個瞬間都令她渾身打顫,連後頸的寒毛也豎了起來。
大黃蜂托起秋雲纖瘦的身體,非常輕柔地將驅逐艦小巧的乳尖含入口中,她沒用牙齒去咬,儘管秋雲在自己的刊物裡總是那麼畫,但大黃蜂寧願溫柔一點,畢竟這副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都細嫩得不可思議,她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粗心而弄傷任何一處。
被她舔過的地方很快就腫脹起來,昂然挺立在僅有微幅隆起的乳房上,驅逐艦似乎覺得這樣的生理反應很羞恥,弓起身子把臉埋進美國航母的肩窩裡。這讓大黃蜂做到一半的事被打斷,她可惜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改用拇指與食指去揉捏──這對驅逐艦而言顯然太過刺激,秋雲這次連聲音都藏不住了,帶著哭腔低低喊著要大黃蜂住手。
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發出更羞人的叫喊,謄寫對話框裡的狀聲詞明明是她分鏡時的一大樂趣,然而在現實世界裡她只想阻止不斷從口中冒出來的聲音,一想到那些無法組成字句的音節總是被她畫成一連串的愛心符號秋雲就羞愧起來,不敢去看大黃蜂現在是什麼表情。
「妳可以喊出來啊,我又不會取笑妳。」大黃蜂摸摸秋雲的腦袋,伸出修長的手臂把人摟進懷裡,驅逐艦似乎失去了原本那股想要一較高下的意識,臉頰軟軟貼在大黃蜂的胸部上卻沒有去挑弄它們。這人安分下來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大黃蜂撫過驅逐艦眼角底下的痣,歇息中的少女抬頭看了她一眼,吐出的燙人氣息全都吹在大黃蜂的乳溝裡,弄得她好不容易壓住的興致沒一會又全都湧回腦袋。
「可以繼續沒關係哦……」
「You sure?」大黃蜂不確定該不該往下做,理由與艦種無關,而是眼前的少女看起來累壞了,恍惚的雙眼底透出淡淡的黑眼圈。大黃蜂不是現在才注意到,自從在秋雲房裡踢到一箱能量飲料之後她就在猜這人的生活作息肯定很糟。
「把事情好好做完是成熟的大人該有的表現吧?」秋雲邊說邊從大黃蜂懷裡爬起來,用成人雜誌裡會出現的粗魯手法去捏對方的胸部──彈性真好!她讚嘆地想著,終於承認自己的身材在這人面前的確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是在說妳還是我啊?」真是輸給她了。大黃蜂把那雙在自己身上做亂的小手拉開,目光掃過秋雲平坦的腹部,最後停在那件造型很孩子氣的圓點內褲上。她思考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和驅逐艦做愛合不合法,而是該如何讚美這件貼身衣物才不會惹對方生氣。最後她什麼都沒說就讓秋雲躺到沙發上,雙人座的皮沙發這下便顯得略為狹窄,倘若換成兩艘航空母艦恐怕是沒辦法在上頭盡興辦事的。
她把手貼到驅逐艦身上,底下沒有骨頭的肚子摸起來就比較柔軟了,怕癢的秋雲一下就把自己捲起來,大黃蜂只好在手上多加幾分力道,又放慢速度好讓對方適應自己的觸碰。驅逐艦真的很瘦,盆骨的線條從皮膚底下隱隱透出,她甚至不用伸手去確認就能找到髂嵴的位置。
這人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該不會是把能量飲料當成三餐吧?大黃蜂忽然擔心起驅逐艦的飲食習慣,或許她該偶爾帶三明治去找她,或是邀請對方去間宮的點心室喝下午茶。
秋雲的大腿也很細,用兩手扣在一起就能圈住,肯定會讓啤酒喝太多而變胖的愛荷華心生羨慕。她把手移到驅逐艦的恥骨上,不久前才說自己是成熟大人的少女緊張起來,曲在兩側的雙腿變得僵硬,透綠色的眼裡也浮現出不安的神色。大黃蜂低下頭親吻她的臉,向對方保證自己會很小心,之後才隔著內褲去碰秋雲。
薄薄的布料擋不住手指的力道,第一次被別人觸碰的體驗令秋雲驚艷不已,好像電流從大腿根部竄進體內、沿著神經鑽入她的大腦。秋雲發出呻吟,而大黃蜂分不出餘力來調侃她,修長的手指時而輕觸時而揉捏,全神貫注地撫弄秋雲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那讓驅逐艦又燙又癢、全身的感官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眼前的人悄悄奪去。
大黃蜂用另一隻手捧住驅逐艦的臀,在上頭摸索一陣後悄悄拉下那件圓點內褲。果然還是綁帶內褲脫起來比較有情趣啊,抬起雙腿好讓對方脫得更順利的時候秋雲忍不住這麼想,如果還有下次,她會考慮穿上之前買來當參考資料的性感內衣,至少她們替彼此脫掉衣服的畫面會比現在和諧許多。
「這裡有好好發育呢。」大黃蜂又開始摸她,緩緩梳理著恥丘上的柔軟細毛,秋雲不曉得該對這番讚美感到高興還是無奈,她盯著大黃蜂身上的蕾絲內褲,好奇地問起對方底下的毛髮是什麼顏色,而這艘航空母艦明明說過只有一方被看光很不公平,現在卻絲毫沒有要將那塊布料褪去的打算。
「金色啊,下次給妳看吧。」她笑了笑,開始探索秋雲雙腿之間的那片柔軟秘境,驅逐艦的身體早已為接下來的劇本做好準備,不勞大黃蜂費心撫弄就已經泌出了清透的體液。她在外頭打轉了幾圈,確定指尖足夠濕潤才探進入口,而秋雲的身體出於本能劇烈抵抗,雙腿一收就讓大黃蜂動彈不得,連一個指節都還沒推進去就被迫停下來。
「會痛?」她把空著的左手貼到秋雲臉上,小小的臉頰燙得嚇人,不用多問就看得出是在緊張。
「也許我們該停下來?」她又問,替對方梳理好散落在額際的劉海,咬著嘴唇的少女聽她這麼一說便立刻把腿上的力氣放掉。
大黃蜂還是沒有動作,既沒有把指頭推進去也沒有退出來。驅逐艦的體內溫溫的,裹住她指尖的濕潤肌膚充滿彈性,以人體圖鑑上的介紹來看就算放進兩、三隻手指也沒有問題。但秋雲的表情讓大黃蜂意識到眼前這艘聲稱自己是成熟大人的驅逐艦本質上仍是個少女,無論畫過多少不該出現在驅逐艦宿舍裡的刊物,與實際去用身體領會還是差了一大段距離,肯定是會害怕的。
說起來,自己明明就比較年長卻這樣開小孩子玩笑,其實也沒有成熟到哪裡去啊。大黃蜂苦惱起來,不確定做到中途就停下來和不顧對方的感受把事情做完哪個比較過份。僵持不下的狀態最後是被秋雲打破,驅逐艦的心情不曉得為什麼突然亢奮起來,她笑嘻嘻地捏起大黃蜂的臉,把航空母艦煩惱的表情變成一個失敗的鬼臉。
「妳不是說好要告訴我美術課不會教的事嗎?反悔了?」成熟的大人可不能失信於人啊!秋雲語帶嘲諷,下一秒就伸手去揉大黃蜂的胸部──怎麼會這麼有彈性!她再次感嘆起人體的奧妙,決定晚點要把從這個角度看見的景象完完整整地畫出來。
「我才沒有,而且剛才那些難道不算嗎?」
「嗯──有點不太夠呢,秋雲我是很認真向學的,只知道這點皮毛是不會滿足的啊、」
這還真是選了個別有深意的詞啊……大黃蜂覺得自己又敗給她了,伶牙俐齒的驅逐艦果然很可怕。她想起曾經有誰警告過她別小看驅逐艦,雖然那時談的話題是夜間作戰,但這個道理直接套用到現在的狀況上似乎也說得通。
「還是要換我來?其實我呢,對這裡面摸起來是什麼感覺也滿好奇的。」秋雲說完就去扯對方的內褲,而大黃蜂很快就按住她的手,還從矮桌上撈起抱枕塞進她懷裡。
「No, not
this time.」
「那妳就別再突然停下來啦,很掃興的!」
「這可是妳說的哦、」這之後再怎麼樣她都不會住手了!大黃蜂被秋雲的好勝心感染,顧不得該溫柔一點就一把將對方按回沙發上。
空間仍舊壅擠,秋雲的右腿緊貼椅背,左腳則踩在椅墊邊緣,而大黃蜂就伏在那狹窄的位置中間。她從上方俯視身下的人,不服輸的少女眼裡充滿挑釁,於是大黃蜂一口氣將自己的中指推到最深處。秋雲哼了幾聲,嘴上說著這也沒什麼身體卻很誠實地縮了起來,大黃蜂苦笑,沒再問她會不會痛,湊到秋雲耳邊留下預告就緩緩抽送起自己的指頭。
大黃蜂的手很快就變得濕黏,讓每一次的進出都伴隨著黏膩的水聲。秋雲終於明白對方拿抱枕過來不是為了阻止自己的騷擾,而是要讓她有地方可以躲藏──即使成天與海水為伴,聽見這些聲音從自己身上發出來還是令她羞赧得想立刻鑽進沙發椅墊的縫隙裡。
當然,技術上來說整個鎮守府只有她們養在工廠裡的那隻虎斑貓能做到這件事,秋雲只能把臉埋進抱枕,任憑自己的身體落入大黃蜂的掌控。她的腰、臀和大腿全都隨著大黃蜂的動作前後搖擺,讓不太堅固的椅腳發出吱吱嘎嘎的刺耳聲響,而她只能張著嘴使勁喘氣,即使用力抓住懷裡的抱枕也無法阻止胸腔在雙臂底下劇烈起伏。
大黃蜂沒再放進第二隻手指,驅逐艦體內的通道非常狹窄,縱使濕得一蹋糊塗仍緊緊裹住她的中指,她覺得再加進去大概不會是好的體驗,因此只讓拇指在外頭的肌膚上輕輕磨蹭。但光是這樣對秋雲來說就已經足夠刺激了,驅逐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短促的音節從下腹竄上喉嚨,來不及阻止就隨著粗啞的喘息脫口而出,一字不漏地落入大黃蜂耳中。
大黃蜂騰出手去摸那張稚嫩的臉龐,臣服於慾望之下的驅逐艦看起來醉醺醺的,神情迷茫、眼裡還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她低身靠近,親吻秋雲的淚痣,泛紅的鼻尖,還有那張喘著氣而無法合起、上頭帶著蜜桃氣味的粉嫩嘴唇。
「妳需要我用力一點,或是再快一點嗎?」她輕聲問,感受到身下的人即將迎來高潮。沾在她手上的體液變得濃稠,裹在手指周圍的肌膚也一陣一陣地收縮,讓她越來越難進到深處。
秋雲搖搖頭,一面喘氣一面吐出支離破碎的句子,要她多放一隻指頭進去。大黃蜂很訝異自己竟然抵抗不了眼裡泛著淚光的驅逐艦,她知道拒絕比較恰當,但還是皺了皺眉頭又咬住嘴唇,依著對方的要求把平常拿來扣板機的那隻指頭輕輕推入。
總歸來說,她的任務只成功了一半,秋雲在她把食指擠進去的瞬間就去往頂點,小小的身子抵抗不了翻湧的浪潮而頻頻顫動,呼出一連串語意不清的呻吟。大黃蜂彎下腰去摟她,她們的臉頰貼上彼此,交換了汗水與熱氣。秋雲小口喘著氣,心臟跳得飛快,甚至不需要碰觸就能感受到血液在頸動脈裡砰咚作響的聲音。
大黃蜂安靜地等待,用手輕撫秋雲的臉、梳理她的髮絲,直到驅逐艦脫力地攤平雙腿之後才把手指從對方體內悄悄退出。她發現倉庫裡既沒有毛巾也沒有衛生紙,於是撈起外套翻出口袋裡的手帕替驅逐艦收拾善後。那人似乎用盡了力氣,就連大黃蜂嗅起殘留在指尖的氣味時也沒抗議,只是有氣無力地瞪了她一眼。
「妳覺得如何?」大黃蜂移開少女的腿坐回沙發上,拿出自己的菸盒和打火機。
「嘛……勉勉強強啦,不就是這樣子的事嗎?」秋雲故作鎮定,沒打算承認其實她覺得很舒服,也沒告訴對方她很樂意再來一次。而大黃蜂早就從驅逐艦滿足的眼神中看穿一切,她體貼地沒去拆穿,又轉過頭去吻了秋雲的臉頰一下。
「模特兒費,這樣就結清囉!」下次有需要再找我吧!大黃蜂又補上一句,朝秋雲優雅地笑了笑,重新點燃一支香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