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赤加賀(加賀改二紀念)
加賀透過食堂的窗戶看見了赤城,她的旗艦從遠方快步走來,紅色裙擺隨著幾乎要跑起來的步伐在半空飛舞,於是加賀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門外,站在食堂的看板旁等她。赤城發現之後朝她揮了揮手、忘記自己還穿著木屐就邁開雙腳跑了起來。
「歡迎回來,任務結束了?」加賀在食堂門口接住赤城,退了兩步才緩下赤城撞上她的衝擊,幸好她們的身體都很柔軟,否則這對船艦而言實在不是值得推薦的迎接方式。
「我的部分結束了,哥特她們還要去其他地方。」赤城一邊報告一邊在加賀面前旋轉一圈,好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在作戰中受傷。
「辛苦了。進來吧,我倒麥茶給妳。」加賀說完就走回食堂,她向在廚房燉肉的鳳翔知會一聲,接著從冰箱拿出裝麥茶的玻璃壺,又從杯架上取了兩個杯子。
「不過,赤城為什麼要急著過來?連頭髮都沒弄乾。」加賀把茶遞給她,又轉進廚房找了條乾淨的毛巾,打算替她擦乾淌水的髮尾。
「啊、對,我是要來說改造的事情,剛才陸奧──」赤城才說到一半就被加賀打斷,她的僚艦指著她手裡的杯子,金黃色的麥茶在她說話時險些從杯緣溢出,於是赤城小心翼翼湊上前喝了幾口,食堂又恢復了短暫的安寧。
「慢慢來,我會等妳啊。」加賀笑了笑,繞到背後替她擦乾頭髮。她偶爾會在赤城洗完澡後這麼做,用毛巾把水分吸乾再仔細吹乾,好讓那頭美麗的長髮隔天能柔順地躺在赤城背上。
「加賀的改裝設計圖,聽說快要完成了。」赤城喝完茶之後轉過身子,順勢拿走加賀手上的毛巾,讓她的頭髮保持乾燥在此時此刻一點都不重要,再說身體強壯的她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感冒。
「這樣啊。」加賀點點頭,「不過,晚餐的時候再跟我說就可以了啊。」她又開始替赤城整理衣領,還把歪掉的繫帶重新綁了一次。
「因為我想第一個告訴妳嘛,要等到晚上太久了。」赤城鼓起臉頰,在加賀擺弄自己時盯著她的臉仔細觀察,卻沒找到什麼令人振奮的變化。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察覺到視線的加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嘴角,想著或許是剛才試吃燉肉時沾到了醬汁。
「沒有。加賀不覺得開心嗎?」赤城拉住加賀,撫摸起她手掌上的細繭,持弓的航空母艦大概都有著相同的痕跡,但加賀的手掌很怕癢這點倒是只有赤城知道。
「妳說改造的事嗎?」加賀問,才過一陣子就從赤城手裡逃開,見赤城點頭又繼續回答:「比較像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還以為妳會很開心,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赤城喪氣地垂下頭,髮尾上的水珠跟著落到了裙襬上,於是加賀又重新執起毛巾。
「赤城是期待我開心還是改造?」
「都有啊,所以我才跑過來,陸奧本來要自己和妳說的。」但她想第一個見到加賀的笑臉所以連制服都沒換就跑過來,幸好加賀沒有發現,否則除了擦乾頭髮之外她肯定還會脫掉自己濕透的長襪。
「當事人反而會比較冷靜這點,赤城明明就體會過吧?去年妳接到改造通知的時候也沒有很興奮啊。」
「那不一樣,因為那時有很多事要擔心嘛……」赤城越說越小聲,而加賀也只能苦笑,畢竟她就是赤城口中那個被擔心的對象。
「不過,赤城為了我的事情而高興這點,我很高興。」解決完頭髮的事情之後,加賀捧起赤城的臉向她補充,比起改造,被她放在第一位無疑是最令人開心的事。
「這樣不可以嗎?」加賀又問,沒等赤城回答就鬆開手,把手上的毛巾疊好,又替赤城添了一杯麥茶。
「嗯──因為是加賀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赤城很快就妥協,接過她拿出來的巧克力餅乾。
「不過,改造之後又能和赤城一起出擊,我很期待。」她這一年裡雖然還是有參與作戰,但與赤城搭檔的次數不若以往,讓加賀很懷念和赤城一起在海上航行的時光。
「我也是,請容我預約加賀改造之後的所有作戰。」
「妳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吧?」加賀苦笑,不曉得有哪艘秘書艦會核准這個申請。
「那有什麼是我可以預約的?」第一次的任務總該可以了吧?赤城為她降低了標準,她記得自己當時預約出去的可就不只一場,防空訓練給了摩耶,夜間作戰給了夕立,還陪陸奧參加了好幾天的演習。
「今天的晚餐或是下週二的休假都還可以預約。」加賀頓了頓,想著她能給赤城的還有另一件事:「或是退役之後的人生,如果赤城想要的話。」
她當然想要啊!赤城咬著餅乾點頭,沒空去思考在食堂求婚是否違反浪漫主義者的法律,不過一航戰原本就和這個詞沾不上邊,赤城一點也不介意。
「那麼就晚上六點見。」加賀點頭同意,收拾好餅乾的包裝袋就拿著玻璃杯和茶壺回到廚房,而赤城雖然有很多事想追問,還是體諒起加賀想要掩飾害羞的心情放她離開──反正她現在擁有她一輩子的時間了,等晚餐或睡前再慢慢聊也不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