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これ#蒼飛/二航戰(R-18)
蒼龍聽飛龍絮絮叨叨地分享著昨夜在鳳翔食堂聽到的趣聞——多半是重巡洋艦之間的八卦——對於她在凌晨兩點還這麼有精神感到不可思議。她勉強撐開自己的眼皮,連伸手去脫對方衣服的力氣都沒有。陸奧那個過份的女人竟然要她明早就提出航空組最新一季的計畫書,害得她從中午過後就窩在機庫裡埋頭寫報告,最後還是拜託翔鶴協助才終於趕在期限內草草完成。
當然那有一半的確是她自己的問題,早在月初陸奧就宣布過這件事,戰艦組和重巡組很快就提出各自的運作計畫,大淀和五月雨也沒怠慢,那陣子頻繁地和各個水雷戰隊開會,上週也交出了完整的書面資料,只剩航空組的她還慢悠悠地以為某天睡醒就會靈光乍現而遲遲沒有動筆。
至於另一半的原因,她想若全都歸咎到飛龍身上大概也不算太過份,畢竟這艘三天兩頭就要在睡前找她做愛的航空母艦正是造成蒼龍每天都睡不飽的元兇。
「可是妳明明也想要啊!」這天她難得穿了綁帶式,飛龍為了證明自己沒亂說話而狠心摧毀她洗完澡費盡心思綁成對稱的蝴蝶結,還把那件底部已經濕透的內褲拿到她眼前展示,讓蒼龍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總之,那之後一如往常。飛龍用手摸她,先是隔著睡衣,弄得她渾身難耐再鑽進衣襬底下,左手沿著側腹往上托住乳房,右手則不安分地滑進雙腿之間、惡意地在外頭來回磨蹭。
「妳一定要這麼壞嗎?」她問她,順著對方的意思分開兩腿,讓飛龍跨到自己身上。
「妳不就喜歡我這樣嗎?」而飛龍的回答如往常般欠揍,還湊上前用那張老愛戲弄別人的嘴去解她的釦子──「別弄濕我的睡衣!」蒼龍推開她的臉,在衣領還沒被口水沾溼前自己解開前襟。
「看吧,妳明明就很想要嘛!」飛龍一臉得意,邊笑邊吮起她聳立的乳尖,而蒼龍只覺得這副該死的身體實在太不給自己面子,氣呼呼地鼓起了臉頰。
「今天啊,摩耶問我要怎麼樣才能增加情趣。」飛龍含著她說出的話模糊不清,她問她到底在說什麼,飛龍卻以為她聽懂了,用著令蒼龍又羞又癢的方式繼續往下:「我說我不知道,我以為她們已經玩得夠開放了,三不五時就頂著一堆誇張的吻痕出現,要是有更多情趣還下得了床嗎?」
這點蒼龍倒是不能再同意更多,鳥海最近貼著痠痛貼布來值勤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如果是出現在腰或手臂這類作戰經常用到的部位也就算了,偏偏她都貼在一些不好和人解釋的地方,她們這幾艘秘書艦也就識相地漸漸不去追問原因。
「是說,這種問題摩耶不是該去問愛宕才對嗎?」那人不是在宿舍裡開了一個戀愛諮詢室,還大膽標榜可以解決任何戀愛中遇上的疑難雜症?
「啊哈哈哈,她才沒那個膽子和她姊聊這話題,那些傢伙全都寵著鳥海,摩耶每隔一陣子就要找我抱怨,說被欺負的明明是她卻老被人誤會,想想也是滿可憐的啦。」飛龍大笑,口裡的酒氣全都吹到蒼龍臉上,二航戰的旗艦把眼前的人抓過來仔仔細細嗅了一遍,最終還是沒從薄荷牙膏的味道裡分析出對方今晚喝過哪些酒。
臉都被捧住了飛龍乾脆就把唇也貼上去,蒼龍的嘴唇很軟,兩側的虎牙小小的,混在齒列中幾乎感受不到該有的銳利觸感。她們親吻彼此,說不了話,但腦中鬧哄哄地淌過各種聲音。溫熱的鼻息呼呼作響,舌尖的唾沫迸裂交融,最後是蒼龍先沒了氣,悶哼著要飛龍讓她停下來喘息。
「妳今天喝什麼酒啊?我猜不到。」她舔舔嘴唇,有些介意沒參與到今晚的飯局,可惜的倒不是沒酒可喝,而是錯過散場後和飛龍牽著手散步回宿舍的那段時光。
「就平常那些啊,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飛龍接續熱吻前在做的事,她把臉湊近蒼龍胸前,洗過澡的肌膚有著香香的味道,她喜歡用嘴唇沿著乳溝輕輕向上爬,越過那兩座雪白的山丘前往鎖骨。「妳看,昨晚弄的還在耶,看起來好像瘀青喔。」她對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發表意見,那個形狀不規則的痕跡已經變成淺淺的青紫色,範圍不大,但換衣服的時候被人瞧見還是挺尷尬的。
「還不都妳弄的,搞得好像我被家暴一樣。」蒼龍捏住飛龍的臉頰,這人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準備在另一側留下新記號的伎倆早就被她看穿,「以後舊的還沒消失不准種新的,否則我就要在妳的大腿內側留一排齒痕!」她威脅她,飛龍卻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把蒼龍的恐嚇當一回事。
「反正到時被冠上色情空母稱號的人會是妳,我沒關係啊。」
「妳這混蛋,信不信我現在就咬妳?」
「妳才不會,妳哪捨得讓我痛得要死?」飛龍笑著端起蒼龍的臉,對方鼓起雙頰的模樣煞是可愛,她忍不住在上頭落下無數輕吻。「妳怎麼這麼可愛啊?」她邊問邊用嘴唇去蹭對方的頸子,徐徐吐出的氣息弄得蒼龍渾身發癢──不是讓人想要閃避的討厭觸感,而是燥熱難耐、自下腹翻湧而起的純粹欲求。
「妳別玩了,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飛龍又把臉埋進蒼龍胸口,內務纏身而疏於鍛鍊的身體摸起來反而是她喜歡的,豐盈、柔軟、稍有彈性的觸感。「很想要?」她輕聲問,若有似無地撫過雙腿間的柔軟小丘,勾起蒼龍毫無保留的斷續低吟。
二航戰的旗艦沒能回答問題,蜷伏在體內的倦意仍細細啃咬她的頸子,飛龍輕碰她所帶來的催眠功效有時更甚於快感,蒼龍確信要是對方再這樣慢吞吞地吊人胃口,自己不出兩分鐘就會裸著睡著。
「妳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掙扎一陣子後她有氣無力地問,兩腿得環住飛龍的腰才勉強能撐在半空中。
「想要我進去?」飛龍胡亂猜測,蒼龍的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細線。
「是想睡覺。」她七點半要起床,而現在已經快要三點了,「妳再不進來我就要睡著了,我說真的。」
「欸──好啦好啦,我進去就是了嘛!」而飛龍這次總算願意聽從勸告,她乖乖把指頭送往該去的地方,隨即被一陣溫熱的暖流牢牢裹住──「哈……」──蒼龍發出滿足的嘆息,她最喜歡的無疑是這個時刻,尤其在飛龍沒有嘗試使壞的日子裡。
就這樣睡著其實也挺幸福的吧?蒼龍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輕輕搖晃腰部,享受著和飛龍融為一體的愉悅感受。這人雖然經常捉弄自己,但手指停留在體內的這段時間倒是向來都很溫柔,甚至比她整備永友隊的時候還要謹慎。
大概是裡頭的觸感柔軟得太令人害怕吧,蒼龍可以體會那種感受,輪到自己替飛龍服務的時候她也會很小心,總要確認對方準備萬全才敢把指頭放進去──中指、無名指、再來才是食指──就像弓道裡有著射法八節,她們做愛時也有一貫的順序,中規中矩,不太嘗試新奇的玩法,摩耶聽了恐怕是要失望的。
蒼龍覺得那就是她和飛龍之間的情趣,沒有祕訣,單純只是由經年累月培養出的默契構成,知道碰觸哪一處肌膚能讓對方舒服,曉得口中傾瀉而出的低吟裡藏著暗示。即使她們不說話,安靜得連衣物摩擦床單的微弱聲響都能聽見,飛龍還是能在正確的時機將她送往浪潮頂端。
在趕完報告的半夜三點妨礙她睡眠卻還能被原諒的事,找遍全世界大概也只有這麼一件了。蒼龍恍恍惚惚地想著,擠出僅存的力氣去摟飛龍的頸子,對方帶著笑意湊近她,又輕又細的吻如雨點落下,而她的聲音像是退潮時留在灘上的細碎泡沫,還未落入飛龍耳際便溶化在褪盡的海潮之中。
〈完〉